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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新羅把照片給他看:“那天有個維修店老板非要拽我去他的店鋪,你幫了我一把,我就拍了你一張,你看我拍得好不好啊。” 劉湛看了眼:“刪了。” 果不其然的回答。蔣新羅哈哈兩聲,說:“不刪。” 這次劉湛沒強迫她刪除照片,只是背脊往后靠住,嘴里緩緩呼出口熱氣,好像要把難過的情緒全部發泄出來,蔣新羅把照相機收回包里,說:“我要回去啦。” 劉湛撇頭,看著她忙活的背影,說:“路上小心。” 蔣新羅撇頭瞧著他嘖嘖兩聲:“一般這種情況,你應該說是否需要我送你回去,之前說您木頭腦袋您還和我犟嘴。” 劉湛嘴角淡淡地彎起來,也不過兩秒,又恢復到平常的樣子,他尋思了半秒,說:“我送你回去。” 蔣新羅說:“多謝你的好意,我自己回去。” 劉湛瞧著她:“一般這種情況,你不是應該直接答應嗎。” 蔣新羅回得頭頭是道:“這種情況,女孩就是在和你玩欲擒故縱的把戲。” 劉湛說:“那你是嗎。” 蔣新羅說:“我也算。” 劉湛瞧著她:“我以為你會否定。” 蔣新羅坦誠回答:“我不騙你,我的確在玩欲擒故縱。” 他默了兩秒,微微低頭,緩慢地笑出聲音:“你真是個有趣的姑娘。” 可有那么一瞬間,蔣新羅看見他眼底深藏的痛苦,以前母親對她說過,如果你碰見一個人,那個人正在難受,你就過去抱抱他。蔣新羅從來沒有實施過母親給出的方案,這次是第一次,即使蔣新羅緊張到心臟怦怦直跳,她還是勇敢地湊過去張開雙臂抱住了他,先開始劉湛是懵的,直到那姑娘說:“以前我媽對我說,如果我看見一個人在難受就去抱住他,我以前覺得這沒必要,可能是沒到適當的時機,所以我想,現在這個時機蠻正確的。” 劉湛任她抱著,他眼睛盯著旁邊的窗戶,又一會兒,轉向盯著她耳旁的碎發,他緩緩呼出陣氣:“你都看見了。” 蔣新羅說:“我準備離開醫院,發現你和杰森在說話。” 劉湛說:“看來我現在表情挺不好看的。” 蔣新羅松開他,恢復到原來的坐姿,語氣還是沒變:“為什么這么說。”她在一定緊張程度上的表現真的很冷靜。 他說:“你說我在難受。” 蔣新羅說:“你在難受嗎。” 劉湛垂眼,說:“在。” 蔣新羅說:“能和我說說嗎。” 劉湛平靜地說:“阿羅,我認識他們四年了,還有半年他們就能離開這里。阿迪要和他的阿辛麗結婚,艾勒非常想念他的妻女。“每一個戰友的犧牲都對應著一個家庭,劉湛經歷過很多次,他想過很多次,但依舊覺得不真實,來自四面八方的國度前來瓦爾達加入防衛的軍官,倒在他面前的不止七八個,他做過噩夢,和心理醫師交談過,吃過藥打過麻醉,在這里的四年,感官已經幾乎麻木,劉湛閉閉眼睛,又睜開眼,轉頭看著她,“……蔣小姐,其實佩斯說得沒錯。” 蔣新羅平靜地說:“他什么話說得沒錯?” 他說:“我是個隨時戰死的人。” 蔣新羅說:“劉先生,這暫時不能改變什么。” 劉湛說:“我只是覺得,這是在浪費你的時間。” 蔣新羅笑了下:“但佩斯有句話說得沒錯,你確實有點死心眼。” 他沒答話。 蔣新羅站起來整理整理衣服,說得依舊緩慢:“我沒有在浪費時間,你是個好男人,劉先生,我只和自己看得上的好男人處。”她臉上并沒有多余的表情,只是隨和地對著他笑,“晚上太冷了,明天有空我再找你下象棋。” 劉湛愣了兩秒,他左手撐住膝蓋站起來,黑眼睛慢慢望住她:“我送你回去。” 蔣新羅正在為自己成功的情況教育沾沾自喜,她擺擺手:“不用了,你回去休息吧。” 劉湛說:“旅館不遠嗎。” 蔣新羅搖頭,又立馬補充:“我這可不是玩欲擒故縱。” 劉湛微微笑起來,他說:“我知道。” 莉薇結束值班后回到自己宿舍,看見蔣新羅一動不動地坐在床上滿臉嚴肅,莉薇笑起來,問她:“這么晚不睡覺,坐在床上想什么啊。” 蔣新羅很是嚴肅地說:“莉薇,怎么辦。” 莉薇端來半瓶酒,坐她旁邊給她倒了杯:“怎么了。” 蔣新羅抬手一口悶,說:“相親對象可能要黃了。” 莉薇有些驚訝:“維恩提的?” 蔣新羅有點想哭,趴到床上去悶悶出聲:“沒有提。” 莉薇說:“那就沒事呀。” 蔣新羅重新坐起來故作鎮定并且開始自我催眠:“是的,肯定會沒事的。” 莉薇正要點頭,蔣新羅再次趴回床上嘴里嘀嘀咕咕:“不,肯定會黃的。” 莉薇覺得今天晚上可能沒辦法睡覺了,她拍了拍蔣新羅的背說:“阿羅,在我們看來,他確實是個死心眼的人,如果他做了讓你傷心的事情,你要記住,他只是在保護你。” 蔣新羅揪緊枕頭:“我知道……阿湛他不是死心眼,他就是有點固執。” 莉薇笑起來:“那還不是死心眼嗎。” 第22章 次日,劉湛并沒有等到她所謂“今天來找你下象棋”的那句承諾,一上午沒見到人影,可見其隨意糊弄之心。路易斯倒來恭喜他即將出院,本以為維恩的心情會因此好點,沒想到對方一上午都拉著一張臉,想想也沒欠他什么東西,路易斯琢磨琢磨誰惹了維恩情緒這么差,還想著想著,隨口提了一下蔣新羅這兩天去隔壁鎮子出差的事情。 路易斯這句話說完的時候,劉湛總算動身坐了起來,臉上沒什么表情,在路易斯看來的那張臉,好像甚是抑郁。劉湛把設備裝備進褲兜里說:“我走了。” 路易斯擺擺手:“走吧,非得拖到下午,難道你等人?” 劉湛慢慢扣上紐扣,邊抬眼看了他眼:“沒等人。” 路易斯把帽子丟給他,又說:“謝源那家伙剛從瓦爾達城回來就跟著她走了,也不知道身體吃不吃得消,劉湛你瞧瞧,外面還在下雪,要拍東西也得等雪停了再去你說是不是,他們真不讓人省心,隔壁鎮子雖然有軍隊守著,我不太放心,要不然你抽空去那邊看看?”原來路易斯來他這里是有目的地透露情報。 劉湛慢慢戴上半指手套,神情平靜:“我這幾天有事。” 路易斯嘿聲,笑起來:“你還真不擔心阿羅,雖然那家伙確實有很多保命的辦法,你也不問問她現在在哪里。” 劉湛說:“路易斯,我有職責,她也有她的職責。” 路易斯說:“我知道,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