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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過一本剖析話題的書籍,作者對話題分析得十分到位,平常如何與人聊天,什么時候說適當的話,如何幽默地取笑或者贊揚別人,蔣新羅自然是無師自通,即使她的結巴毛病,在遇到緊急事情的時候還是會結結巴巴。 蔣新羅問他:“你…什么時候回瓦爾達。” 劉湛說:“五天后。” 她點頭:“明天我們約會吧,我請假。” 他愣了下:“好。” 劉湛離開這里的那一刻,室內恢復平靜,電視機正在播報明日天氣預報,絲絲涼氣吹到她腳邊,蔣新羅望見他遺漏在沙發上的一串鑰匙,腦海里,清晰地回想起母親的話,這是蔣新羅第一次發現自己蠢蠢欲動的情感,她以為這和對待謝源的情感一樣,但其實不一樣,她不信。 于是她拿著鑰匙跑下樓梯,拿出手機呼叫他,說你的鑰匙落在家里,我到樓下了,你在哪。 只是過了一分鐘,劉湛原路返回,他額間冒汗,臉頰也是,可以想象今年夏天的溫度真的很高,蔣新羅把鑰匙遞給他,提出一個要求:“我看過一部電影,男主人公告別之前都會伸臂擁抱女主。” 劉湛面不改色:“我渾身出汗,習慣嗎。” 蔣新羅說:“不習慣。”話一出就后悔了,再怎么黏也得說想要抱啊。 劉湛瞧她良久,微微地笑起來。 她改口:“哪天有空可以聊聊你的事情。” 劉湛手里握著鑰匙串,考慮了下:“好。” 蔣新羅點頭:“我看明天就不錯。” 劉湛說:“好。” 蔣新羅朝他擺擺手:“路上小心。” 劉湛抬起右手,食指和中指并攏后置在腦袋旁點了一下,這是手式招呼,國外常見的告別方式,劉湛說:“明天我來接你。” 第16章 隔天大早,蔣新羅撥號向她報備請幾天假,凌晨四點結束工作才睡了三小時的趙北秋差點大發雷霆對著手機破口大罵:“姐,jiejie,大早上的能不能別擾我清夢,我好晚才睡的……困死我了。” 蔣新羅心情莫名舒暢,不僅僅是因為惡作劇喊醒了趙北秋,對于今天的約會,她竟然衍生出一種特別期待的想法,她說:“趙北秋,我給您報備一聲,我請幾天假。” 趙北秋說:“還請假?這次還請一天?” 蔣新羅考慮半天,說:“五天。” 趙北秋嘖聲:“趕著生娃娃去呢?請這么多天假?” 蔣新羅說:“這種可能性占百分之三十。” 趙北秋說:“我靠……朕準了,沒孩子就不用回來上班了。” 所幸趙老板心胸寬廣,蔣新羅這五日終于不用在公司充當人數了,于是她把手機開了免提,在鏡子面前顯擺顯擺前幾日新買的素色裙子,她與趙北秋說:“這種時候穿會不會被曬黑啊。” 趙北秋沉默兩秒,說:“你已經夠黑了,沒辦法再黑了。” 蔣新羅對于趙北秋無時無刻的毒舌表示十分無奈,她說:“女孩子要講些好話,要不然以后沒人要你。” 趙北秋說得非常有自信:“真別提啊,有的男孩就喜歡我這樣的霸道毒舌范。” 蔣新羅翻了白眼。 上午九點,劉湛按時站在她家門口,抬手輕輕叩響門,蔣新羅料到是他,很快跑到玄關開了門,只覺得門道一亮,光線十足地漏了進來,她瞇起眼睛,也能大致看清對方的模樣,蔣新羅說:“今天太陽毒,需不需要涂點防曬霜。” 劉湛并沒有涂過防曬霜,在瓦爾達高溫季節都是扛著過來的,如今皮膚黝黑也未曾精細打理過。他彎嘴淡笑了下,視線從她那張好看的臉上,挪到肩膀那處,她連衣裙的肩帶垂了半截,皮膚看起來白嫩嫩的,他看了一瞬,再次移開視線,劉湛說:“不用了,黑不到哪里去。” 蔣新羅說:“你先進來吧。” 然后她進了臥室,又給自己身體上下涂了厚厚一層防曬,蔣新羅搖了搖瓶子,走出臥室,經過電視機,停在他面前,把防曬霜遞給他,蔣新羅說:“不是黑不黑的問題,你不注意點,皮膚會有毛病的。” 劉湛愣愣地看著眼前的白瓶子,本想說自己皮膚還可以,最后還是接過了瓶子:“多謝。” 蔣新羅首先和他說了一下今天的約會行程,上午十點鐘有場海豚秀,海洋館就在附近,開車十分鐘抵達后,蔣新羅帶著他進館玻璃走道里,上下左右,一眼望去都是深藍色的海水,各種五彩斑斕的海洋生物肆意游走,這里很安靜,走道是一條彎曲線,顧客不少。 她照常帶了攝像機,拍了不少照片,劉湛指著玻璃里的某種橘色條紋的熱帶魚問:“這是什么魚。” 蔣新羅想了想:“橘子魚。” 劉湛說:“我沒聽過有種魚叫橘子魚。” 蔣新羅充分解釋:“既然長得那么像橘子,為什么不能叫橘子魚。” 劉湛笑了下:“能,但它的學名叫羅爾代。” 她搖搖頭:“記不住。” 后來又想起什么,蔣新羅輕輕啊聲,眼睛看著頭頂上方的魚群,說:“電影講的好像也是關于海洋生物的,紀錄片。”她晃了晃他的衣袖,說,“到時候別睡著。” 劉湛無奈地笑著搖搖頭:“不會睡著。”左手微微抬了抬,握住她右手五指。 蔣新羅愣了下,抬頭看著他:“……誰教你的。” 劉湛似乎沒聽出來這是個玩笑話,他說:“我弟弟,他正在談戀愛。” 蔣新羅認真想了想:“你弟弟多大了。” “大學。” 蔣新羅了然地點點頭,低頭看著兩人的十指交握:“你弟弟教得很成功。” 劉湛笑起來,很滿意她的回答。他牽著蔣新羅往里面走,走得很慢,似乎是對她的燙傷有所顧忌,出門前他特意觀察了一眼,她的左腳已經起了些小泡,雖然不怎么嚴重,但走路會疼,本來打算今天不約會的,蔣新羅沒答應,她可能也是有所顧慮,因為離他回瓦爾達的日子越來越近了。 兩人在敲定關系之前,曾經有過一句承諾,如果到時候覺得性格不適合對方,或者沒有真正喜歡上或者愛上對方的時候,那這場關系算是終結了,但具體的期限,誰都沒有斷言,只說是適當的時候。 蔣新羅問他:“你弟弟還教你什么了?” 他說:“一些細節,比如女孩不能喝冰水,女孩一聲不吭的時候表示在生氣。” 蔣新羅感慨地點點頭:“這兩個例子沒說錯。” 走路有點多,她腳疼,坐在長椅上休息,對面的玻璃里面,一條鯊魚從她眼前游過,蔣新羅驚訝地瞪大眼睛,看著那只鯊魚。劉湛買好奶茶,坐到她旁邊遞給她,蔣新羅道謝后,摸到奶茶,發現是溫的,她笑起來:“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