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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湛半蹲下去牽住她手臂:“不是說睡覺的嗎。” 熟悉嗓音砸進她腦袋里,蔣新羅根本來不及反應,她抬頭,愣愣地盯住他那張平淡的臉,她靜靜地問他:“你為什么出來。” “我的長官對我說,不能讓你一個人在市里閑逛。” 她想好措詞,慢慢回答:“那你的長官真的是一位十分貼心的男人。” 劉湛似乎有些不太滿意她的回答:“出來接你的人是我。” “剛才不理我的人也是你。”蔣新羅確實是個十分記仇的人,不管對方是不是她的救命恩人,但一碼歸一碼,難不成在做所有事情之前,都得優先考慮對方是她救命恩人嗎。 劉湛似乎是被逗笑的,他嘴角彎起來,眼睛微微彎著,他對那句話沒有做任何回答,只是扶她起來:“我送你回醫院。” “我腳疼,走不了。”她這句話明顯就是“你背我或者你開車送我”的意思。 劉湛緩緩呼出一陣氣,語氣竟有些無奈:“我開車送你回醫院。” 第10章 按照言情劇來講,作為男主往往會選擇撇下開車送女主回去的想法,主動提出我背你回去,因為肢體接觸更容易增加彼此間的好感度……雖然這僅限于有情商的男主,對于劉湛的評價,周圍人都說維恩是塊木頭腦袋。可想而知當有人向他推薦姑娘的時候,本人反應是有多直了。 車窗大開,熱風巧妙地吹進車內,蔣新羅高高望著夜空,能看得見星星,但很少,她只是在考慮,沒和莉薇打招呼就直接離開,莉薇明天肯定會來找她算賬,蔣新羅想得背脊發涼,她抬手摁住亂飛的頭發,問他:“多久沒回家了。” “一年多。” “父母不念叨嗎。” 他微微笑起來:“經常念叨。” 蔣新羅點點頭:“那你在這里幾年了。”總覺得是在查他戶口,但兩人不說話怪尷尬的,她抬手撓了撓頭。 劉湛低低應聲:“不清楚。” “那應該很長時間了吧。”她問,劉湛一言不發,當蔣新羅偏頭望向他的時候,男人嘴里喃喃說不怎么長,他似乎也在苦惱自己是幾幾年來到瓦爾達駐守邊境。蔣新羅的腦袋向后靠住,閉目,微笑,除了緩緩行駛的車,拂過臉面的熱風,還有男人輕輕的呢喃聲,靜了良久,她說你們的入境證不是有記錄嗎。 是這樣沒錯,但蔣新羅好像一副鐵了心想知道他究竟幾幾年來瓦爾達的,但這么無聊的事情他肯定懶得搭理,蔣新羅這樣想過,直到他從右兜里拿出錢包,目不斜視地丟到她懷里后繼續開車:“應該在包里。” 她有些驚訝地張張嘴,手指拿住陳舊的黑皮錢包后,慢慢解開扣子:“……我以為你不會理我。” “為什么這樣想。” “因為這問題很無聊,而且你在舞會上就一副不想搭理我的態度。” 劉湛眉頭微微挑起來,因為他發現蔣新羅生氣的時候語速會非常快:“應該兩三年。至于舞會,我確實不想理你。”這兩句都是大實話,即使蔣新羅聽到后的表情顯得尤為郁悶,她問他:“難道我很討厭嗎。”姑娘慢慢扒開錢包,在最里層找到了那小綠本,她拿出后輕輕啊聲,看了眼,“是入境證,噢,你來3年了,” 他輕輕嗯了聲,車在三路口拐歪后,終于抵達醫院,劉湛將車停靠在馬路旁邊:“到了。”他不經意地撇頭,看見蔣新羅難以言喻的表情,蔣新羅問他:“你回答的是討厭我這個問題還是你來了3年這個問題。” 劉湛作勢認真想了兩秒,左手依舊搭在方向盤上,眼神淡淡地望著她看,本來想回答,蔣新羅卻迅速下車,離開前只是朝后擺了擺手,算是告別。 可惜“并不是討厭”這句話,當時他沒有說出口。 出院后第三天,謝源去住所找她,他的腿已經好了大半,至少現在不用拐杖就能走路,蔣新羅只是假惺惺地感慨聲:“我以為你會裝死到明年。” “我還是有活兒要干的,要不然我工資還要不要啦。”謝源懶散地躺在沙發上,吃著他給阿羅買的蘋果。 當謝源從她嘴里得知蔣琛岳要抓她回去的消息時,當場笑了起來,他問他究竟誰是老大誰是老二啊:“你明明是老大,卻被老二逼得四處逃亡,哎,這種情節我也只在里遇見過。” 蔣新羅沒回答,收拾東西準備離開伊蘭,謝源躺在沙發上一口一口地在那兒啃蘋果,她回頭白他眼:“我要是回去了肯定也把你帶上,你知不知道謝叔叔很擔心你。” 謝源嗤聲:“他擔心什么鬼。” 她頓住,腦袋里忽然想起謝叔叔躺在病床上的情景,心里直接翻出一股難受,謝叔叔很快就會離開了,但她還是沒辦法讓謝源回國,她深吸口氣:“你就不擔心叔叔嗎。” 謝源無所謂地笑起來,像是在說一件和他毫無瓜葛的事情:“你看我像是擔心他的樣子嗎。” 蔣新羅壓住牙槽;“謝源!” “蔣新羅。”他面目冰冷地望著她,“我家的事你別瞎管,真當自己已經嫁進來了嗎。” 謝源言語犀利冷然,隨后的她并沒有表現出過激情緒,反倒是一臉平靜地站在原地,把手里的最后一件衣服塞進包囊后,她淡淡地說:“……你爸查出胃癌,晚期。”蔣新羅提著背包直接走出房間。臨別前,兩人連聲互相的再見都沒說。 小時候謝源是個十分乖巧的胖孩子,他是被父母捧在手心里養大的小少爺,還很懦弱,保護他的是蔣新羅,蔣新羅還得保護蔣琛岳,遇到兩個弟弟一塊大哭的時候,蔣新羅感受到了“一個頭兩個大”的意思,因為她父親經常把頭大掛在嘴邊,因為那些每天都處理不完的公司業務。 導致謝源的世界崩塌的原因,起初是他母親吃了一瓶安眠藥后再也沒醒過來,最后的導火線是謝叔叔準備二婚,這對謝源的打擊很大,認為母親的死就是和他們有關,所以謝源討厭透了他父親,寧愿在外面租房子吃苦也沒回家,最后謝叔叔說他不準備結婚了,但謝源還是沒回去。 蔣新羅知道謝源的氣,但這么多年過去了也總該變了。就在前幾天,她向謝叔叔指明謝源還活著的時候,謝叔叔連說了幾個好,雖然沒有面對面地講話,但她知道叔叔已經老淚縱橫,她也知道那位父親很想念兒子。 她盤腿坐在樹蔭底下,綠葉磨碎了陽光,在她臉上忽閃忽閃的跳動著,蔣新羅吃完最后一口冰棍,看見海蒂很高興地跑著過來抱住了她,嘴里還說出了不怎么準確的中國語言:“姐……jiejie……” 蔣新羅很驚喜地笑起來,郁悶的心情很快煙消云散,她伸手摸住海蒂的腦袋問:“哪位老師教你的。” 海蒂似乎聽懂了她的話,海蒂對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