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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不想用利益去考驗人心。 組員招好,任務(wù)也安排好,魏淑華打算進一趟縣城。 她找到顧瑾玉:“寶寶,你明天有空嗎,能不能陪娘去城里?” “我有空!”顧瑾玉激動地舉起手,兩只眼睛亮晶晶的,“媽,我們要去供銷社買東西嗎?” 對于逛供銷社這項運動,顧瑾玉一直抱有極大的熱情。供銷社里有各式各樣的商品,即使買不起,光看看也是好的,飽飽眼福嘛。 “這次去是有正事要辦,如果辦完事還有時間,娘就帶你去逛供銷社。”魏淑華說,“娘這次是想請你幫個忙,幫娘運點布料。” 魏淑華完全沒有使用童工的自覺,偶爾請閨女用神通搬運東西,這感覺還挺好。 顧瑾玉也沒有覺得自己是童工,能幫助父母,她高興都來不及。 “媽,我答應(yīng)你,我要幫忙!”說完,顧瑾玉又覺得不對,她媽怎么沒提狼弟弟啊?“狼弟弟不能去嗎?” “狼弟弟這回就不去了,他要留在家里保護老人。”這話當然是哄小娃娃的,家里的老人哪用得著魏琳瑯照顧? 只是這次去縣城有任務(wù)在身,而最近天氣又不好,天天下大雨,她一個大人帶著兩個孩子,確實不太方便。 “哦。”顧瑾玉雖然有點不高興,但她還是乖巧點頭,并沒有鬧著說一定要讓狼弟弟也去的話。 等到了晚上,魏琳瑯也知道這事,他嘟著紅紅的嘴巴,小眉頭皺得緊緊的:“我也要去,jiejie,我不想跟你分開!” “下次去好不好,我保證,下次一定帶你去。”顧瑾玉好聲好氣地哄著魏琳瑯,但話里話外卻只有一個意思,那就是這次去不成。 “那jiejie明天把我也放進山谷里吧,我就在山谷里玩。”魏琳瑯稍微一思忖,就明白魏淑華不讓他去的緣由。 他多機靈啊,立馬找到解決辦法。 原以為顧瑾玉肯定會答應(yīng),哪知她瞪大雙眼,斬釘截鐵地說:“不行!” “為什么?”魏琳瑯愣住,隨即嘴巴往下一撇,眼里蓄滿淚水,好像下一秒就要哭出來。 “你是大英雄,要留在家里保護奶奶,保護外公外婆,不能讓壞蛋欺負他們!” 魏琳瑯:……好吧,jiejie真笨,她又被大人騙啦! 第二天,被留在家里保護老人的大英雄魏琳瑯,揮別魏淑華和顧瑾玉后,轉(zhuǎn)身就去了魏家。 他要學習,他要變得更聰明! 都說“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只要他聰明絕頂,jiejie再笨也能沾到他的聰明勁。 顧瑾玉還不知道魏琳瑯立下的宏愿,她被魏淑華背在背上,一件很大的雨衣披在她身上,直接將母女兩人籠罩。 出了四隊才知道,以四隊為中心,越靠近四隊雨勢越小,到了魏家大隊,雨勢就跟之前一樣,滴滴答答下個不停。 下了這么久的雨,江里的水都快漲到岸上了,江邊也有人成群結(jié)隊網(wǎng)魚,顧瑾玉甚至眼尖地看到魏寶珠。 “媽,是魏寶珠表姐!” 魏寶珠拎著竹簍子,守在路邊撿河蚌。 河蚌味道腥臭,這玩意兒沒人愛吃,撈到也是隨手就仍在岸邊,也沒人愿意去撿。 偏偏魏寶珠愿意,她不嫌棄! 倒不是說魏寶珠已經(jīng)到了饑不擇食的地步,河蚌rou勉強算rou食,但它腥臭太濃了,如果不好好處理,煮出來也吃不下去。 但魏寶珠撿河蚌,并不是為了吃,她是為了里面有可能會出現(xiàn)的珍珠。 沒錯,魏寶珠還沒放棄這件事。 自從知道顧瑾玉在河蚌里撿到大珍珠后,魏寶珠也惦記上了。但她之前先是得到龔向紅青睞,被認作干女兒,一直住在縣城,后來家里又發(fā)生巨變,她一直沒找到機會。 現(xiàn)在她孑然一身,連飯都吃不起了,正是缺錢的時候,她迫切需要大珍珠救急! “她在撿貝殼,魏寶珠表姐喜歡吃貝殼嗎?”對于魏寶珠的行為,顧瑾玉顯然很疑惑。 她是知道貝殼rou能吃的,但是貝殼rou只有一點點,哪能跟魚rou相比呢?魚渾身上下除了不占位置的骨頭,全都是rou啊! 魏淑華也搞不懂,不過她現(xiàn)在急著去橋頭公社趕車,沒時間去關(guān)注魏寶珠的事。 魏寶珠還不知道自己被人發(fā)現(xiàn)了,她拎著滿滿當當一簍子河蚌,偷偷摸摸回到牛棚,準備開蚌。 多虧她上輩子看過開蚌直播,知道怎么開,也算有點經(jīng)驗。 只可惜,理想很豐滿,現(xiàn)實卻很骨感。 她想的很簡單,實際cao作卻很難。 首先,她沒工具。 這些日子,她一直躲在牛棚,有住在牛棚的族人幫著打掩護,又靠著自己的聰明才智,在大隊里偷雞摸狗,好歹沒餓死。 再加上她大姑魏淑華時不時送點紅薯過來,這日子也算過得下去。 直到現(xiàn)在,遭過現(xiàn)實毒打的魏寶珠才不得不承認,在所有親戚里面,只有魏淑華對她最好。 即使這個好,并不是建立在感情上,而是建立在利益上,但也總比魏家大隊那幫子自私又惡毒的血親要好得多了。 她現(xiàn)在萬分慶幸自己的果斷,在發(fā)現(xiàn)走投無路時,選擇向魏淑華坦白真相。要不然,就憑她自己,她可能連開年那場降溫都熬不過去。 魏寶珠問同住牛棚的族人借了柴刀,這把柴刀是家里唯一的利器,切菜砍柴都用這一把,被主人保養(yǎng)得很好,打磨得也很鋒利。 魏寶珠小心翼翼打開河蚌,一股濃郁的腥味撲鼻而來。也許是貧苦日子過慣了,她竟然也沒覺得有多難受。 將蚌rou取下來,翻來覆去地檢查,也沒找到一顆珍珠。 但她并不氣餒,接著開。 “你在找珍珠?”蒼老的聲音悠悠響起,嚇得魏寶珠差點把手里的柴刀扔過去。 魏行知饒有興致地看著正在忙碌的魏寶珠,也沒管他突然出聲會不會嚇到人。 “大爺爺,你在說什么啊,什么珍珠?”魏寶珠很快冷靜下來,用天真無辜的眼神看著魏行知,“我看到路上好多河蚌,都是別人不要的,就撿回來了。” “雖說河蚌rou不多,又腥,但這么多蚌rou,也夠我們吃幾頓了。” “蚌rou可是好東西啊!要是調(diào)料充足,蚌rou的味道可比豬rou還好。唉,可惜了……”見魏寶珠不愿承認,魏行知也不去招人嫌。 但又怕這孩子做了無用功,他又勸了一句:“咱們這一片,很少撈到珍珠蚌。不過也不是沒有,都得碰運氣。” 那意思很明顯,她要想撿到珍珠蚌,除非運氣逆天。 魏寶珠動作一頓,她緊抿著嘴唇,不愿相信這個事實,卻又不得不接受。 魏行知就是被魏光榮斗倒的大地主,聽說他以前生意做得很大,只是后來不知道為什么,突然回到魏家大隊,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