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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你這人!”人們圍著白簫高聲道。“吵什么?”蕭錚突然出現在辦公室門口,“自己的工作丟給別人做還有理了?自己過來領稿子!”聽到蕭錚的聲音人們立刻閉了嘴,一個個怒瞪著白簫,走進了辦公室。“一個一個來!”蕭錚說道,慘了眾人哀嘆,這頓罵是躲不過。白簫坐在自己位子上看著大家一個一個等著進辦公室,覺得很愧疚,他對身邊的人說道:“對不起。”“裝什么裝?小白臉!”那人罵道。白簫當即愣住了騰地一聲站了起來,大聲說道:“你他媽說誰呢?”那個人沒有想到白簫看上去柔柔弱弱的樣子,發起火來這么有氣勢,愣了一下,外強中干地說道:“說你呢?你當誰不知道啊?”“你說什么?”白簫怒目圓睜地瞪著那個人,“你怎么這么說話?”“不是么?就靠著主編的關系。怎么你還想要主編開除我啊?”那人鄙夷地看了他一眼,轉頭就走,白簫一把攔住他,“你說瞎話也要拿出證據吧。”那人甩開他的手,大步走開。“嘿?”白簫有火沒處發,自己干什么了,他們要這樣說自己。他拿起水杯走到茶水間。“喂,你說那個白簫和蕭主編什么關系?聽說上次宛園的稿子是主編幫他催的。”有人在里面說話。“真的?我也奇怪。他一來就把宛園交給他帶。”另一個聲音說道。“是呀,一個新人而已。”“是呀。不會是靠,不會是那種關系吧?”“真惡心,長得挺干凈的,沒想到用那種方法……真是……嘖嘖。”白簫站在茶水間外,里面那些女人的話一字不落地傳進他的耳朵。他愣在茶水間外面,一步也走不了。這都什么跟什么啊?“白簫?!”一個女人驚呼一聲,“你在啊?”“我來接點水。”白簫想要裝作沒有聽見的樣子,誰知道另一個女人白了他一眼說道:“別,我們怕水臟。”白簫愣住了。“你傻了!他一旦吹枕邊風……”“管他呢?不要臉的又不是咱們。”“還說什么呀?快走,快走。”為什么這樣誤會我?白簫愣在那里。我做什么了?耳邊響起了那些年他聽到的一些話。“他mama和教導主任睡過了吧……”“不會是……那種關系吧?”“真惡心。”“他自己不會也做過了吧?”“我去,他才多大啊?”我明明什么都沒做!我mama也什么都沒做!人們的話語在白簫耳邊盤旋,白簫握緊了拳,一拳砸在柜子上。“嘭!”“怎么了?”有人跑進來,“白簫你……”那人看著白簫面前柜子上的窟窿,不禁發抖。白簫回過頭眼睛里是一片冰冷與暗淡。這個世界從來都是充滿惡意的。人心最脆弱也最惡毒,脆弱到經不起一絲傷痕,惡毒到什么都可以詛咒。他曾經努力讓自己相信了,這個世界是溫暖的。原來他始終是天真的哪一個。看到跑進來的人和圍觀的員工,白簫努力調整了一下情緒,微笑著說道:“沒事,不小心滑了一下。柜子我會賠償的。”在眾人的注視下走出茶水間。“主編,我要去一下藥店。”白簫舉著手,走進了辦公室,上面已經流血了,甚至粘著木茬。“怎么回事?你等一下,你們先出去吧!”蕭錚說道,揮揮手讓人們退出了主編辦公室。“坐過來。”蕭錚命令道,轉身去找藥箱。“主編。我只是來請假的。”白簫說道。“準假。我先幫你把手包一下。”蕭錚想要拉過白簫的手,白簫卻錯開了。“主編,我去藥店一趟。”他的語氣很堅持,轉頭看向那些趴在主編辦公室門口的人,冷笑一聲,說道:“我不知道這些亂七八糟的謠言是從誰的嘴里冒出來的。”他環視一周,半瞇著眼睛冷笑出聲,“我也不知道我做了什么讓這個人這么嫉妒。是我承認第一次宛園的稿子是主編幫我要的。這能說明什么?你嫉妒,別把臟水我往身上潑。你想干的事情別往我身上安。”說完在眾人的注視下走了出去。有些事就像是□□,不管引信是什么材質的,只要能點燃就會爆發。跑進電梯間,在電梯門關上的一剎那。白簫抱著頭蹲在地上,他努力地咬著唇。他此刻很想尖叫出聲,但是自己不能。他用力的打著自己的頭,忘掉忘掉!“就是他媽和教導主任關系不純是吧。”“我聽說是他媽先勾引教導主任的。”“喂喂,教導主任被調走了誒?”“這不廢話么?什么事都沒有會被調走?肯定和他媽有關系!你開玩笑!”“他狐貍精的兒子!“怎么樣。冬天里的一盆水的感覺不錯吧。”他在心里大喊道。那些不堪的回憶,忘掉!他的眼淚不斷地落了下來,忘掉!不要再想了!電梯門打開了,蕭錚竟然站在門口。把白簫嚇了一跳,“主編?您怎么?”蕭錚站在他面前大口地喘著粗氣,看到白簫發呆,他走上前來,拉過白簫的手,“你怎么了?”“主編”白簫愣了兩秒,后退一步說道:“我就是去藥店而已。”白簫欲言又止加了一句,“您不用對我這么好。”“你反感這個?”蕭錚問道,白簫別開眼神,點了點頭說道:“大家都是一個雜志社的員工,我知道您關心新人,但是老員工的感情也很重要不是嗎?”蕭錚抿了抿唇說道:“我知道了。你去吧。我先上樓了。”白簫說了句謝謝主編,側身出了電梯間。留下蕭錚的背影。蕭錚走上樓,環顧了一圈正在假裝工作的人們,走過去敲了敲付潔的桌子說道:“你來一下。”付潔挑眉,拿起自己的本子起身跟了上去。走到辦公室門口的時候蕭錚停了下來,冷冷地說道:“我倒是不知道雜志社里的人越來越有想象力了。工作不會做,腦洞倒是開得挺大。”說完打開了辦公室的門。“作為雜志社的前輩,你就放著他們欺負新人嗎?”蕭錚翻著手里那些還沒有被領回去的稿子問坐在對面的付潔。“小學弟,我想你應該知道過分地對一個員工好,那個員工必然會被排斥。說實話,您讓一個新人直接帶作家大家沒意見,只是一上來就是宛園,大家一定不滿意。”付潔分析道,一點也不怕蕭錚,翹著二郎腿一晃一晃的。蕭錚不悅道:“你們每個人都見識過宛園的拖稿能力不是嗎?你們有誰像白簫一樣這么快就把稿子收上來的?”“小學弟,您老沒有聽說雜志社里的傳聞?都說上次幾次的稿子是您幫白簫收上來的。”“誰說的?”蕭錚一臉陰沉地問道,嘆了口氣,承認道:“我只幫了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