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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走。“你他媽就是腦子有病!你是腦子進了狗屎才想起來攢這么一個局折磨人!”我氣不打一處來,開始和他算賬,“你根本就沒腦子,沒腦子的人才能非把人湊一起吃飯唱歌!”“那不是你說你和大喬說清楚了嗎……”英航事情辦砸了,說話也沒底氣,“我想著既然你和大喬沒問題了,那你和聞哥不也就沒太大問題了。”“你覺得我和他能沒問題嗎?!”我瞪大眼睛,更生氣了。“聞道喜歡大喬,大喬喜歡你,可是你和大喬已經徹底結束了,你和聞道關系之前也很好,我尋思著差不多也能一笑泯恩仇了吧?”英航說,“雖然之前宿舍那事是他做的很差勁。”我忽然想起來和聞道之后的事情我沒有和英航說過,那個雨夜的事情。見我沉默,英航又說:“但他做得差勁,我看你也不算特別……嗯,在意?比起這件事我以為你是更在意大家之間的關系,所以我就擅自把人都喊到一起了。我看聞哥大喬答應得都挺爽快的……還想著今天能說清楚了,你能開心點呢。”他接著對我道歉,下巴略微往回收著,舔了一下嘴唇,抬起眼睛看我,很愧疚的樣子:“對不起啊,婷婷。”英航看起來活生生一個在房間里胡亂大小便之后的煤塊兒,我的脾氣又發作不起來了,和他大眼對小眼。“你大人有大量唄。”英航松松握著我小臂晃兩下。“……算了,”我長出口氣,避開他的視線,和他拉開距離,“反正我走了。”我自覺這次脾氣消得太快,更因為消氣的原因完全是被他的臉加動作蠱惑,內心十分不安,很害怕他對我產生什么誤會。我咬了一下自己嘴唇內側,裝作鼓勵地說:“你可以喊你小學妹和朋友一起來玩,不然可惜了。”“什么小學妹?”英航反問我。“就是你打游戲認識那個,你不正追著呢嗎?”“嗨,那個啊。我沒再追了,那天社團活動結束之后人暗示著給我發卡了,現在就是普通朋友。”英航擺擺手,“其實我也覺得沒有特別合適,她太獨立了,感覺根本不需要我。”“……是么。”這倒是出乎我的意料之外了。“是啊!”仔細想想這兩天英航確實沒有在和我說那個女生的事情,只是我分不出心去注意。我心頭竊喜,又因為這份竊喜很快感到驚慌失措。我干嘛要因為他不想和學妹搞對象而高興?崔庭你怎么回事?這邊已經理不清了,還想再拖一個人下水嗎?我在心里對自己質問連連,更受不了繼續和英航單獨共處一室,總覺得連呼吸都會受影響。“反正我先走了,你看著辦吧。”“哎,那你今晚上回宿舍住嗎?你爸媽是不是該回家了?”“你別管了!拜拜!”第201章我出門找了個咖啡廳坐下,把聞道從拒收消息列表里拉出來,對著他的聊天界面發呆。我沒想好怎么處理和他的關系,也沒想到他會選擇走。雖然不想承認,但喬橋知道他拒絕過教授的邀請,我卻不知道,這件事其實對我有些打擊。這是一年前發生的事情,挺大的一件事,聞道居然一次都沒和我提過。他告訴喬橋是因為不想和他分開一年所以才選擇不去的,可能從那時候開始聞道就已經很恨我了吧。我還跟個傻子一樣天天對他傻樂,稍微回想一下,都覺得窒息。時至今日我當然已經接受了聞道其實這么久以來都很討厭我的事實,只是當證據一個一個被發掘出來的時候,我不可避免地還是會因此而感到傷心。畢竟我曾經掏心掏肺對他好,原來我對他來說其實屁也不是。我心里留存的記憶都是我自己腦補的,微博上記錄的事情今朝再看根本只是一個可悲的我的自我欺騙。我以為他在偷偷關心我,我以為他對我敞開心扉了,我以為他對我最特別,我是獨一無二的,我和其他所有人都不一樣。如今看來也不過都是“我以為”罷了。別人有什么事要找聞道,沒法說服他,都要來找我。到后來大家都喜歡先喊上我再去找聞道。有人調侃我是他的發言人,有人開玩笑說我像他兒子。其實我都不是,我是他感情的絆腳石,是他眼里礙眼煩人的白蓮花,是他用來接近大喬的工具。而我在過去的兩年多里都對此毫不知情,真是不枉陳北說我又慫又傻又圣母。我在心里狠狠自我傷害了一通,面前擺著甜食也擋不住心里的苦澀。可我心里又隱隱還有別的聲音在響,我拇指往下滑,翻看過去的聊天記錄,他的話總是不長,基本都是他在給我傳一些學習用的文件,或者簡短的交流。考試復習的筆記,報告要看的文獻,我不會做的數學題他寫了完整步驟給我,C語言考試復習聽不懂的內容他事后給我的資料,必備英語詞匯,生活常用日語五百句……你在哪,教室見,八點來圖書館自習,你六級過了嗎,別睡了,你動動腦子,你是豬嗎,行,知道了,別煩我,叫爸爸,好吧,拿你沒辦法……我不相信過去的兩年多里,聞道就真的只是在一邊厭惡著我一邊利用我。我不相信我對他來說是一文不值、可以隨意拋棄的棋子。我不相信,也不接受。如果他就這樣走了,如果今天就是我們最后一次見面的話,那我大概永遠也弄不明白這個問題了。我迅速地在手機上按出三個字,不給自己猶豫的機會,發送過去。你在哪?這個問題我曾經問過他很多很多次,或許未來不會有什么機會再問了。第202章聞道一直到晚上才回我消息,發了一個地址,讓我過去找他。我正在陳北家抱著煤塊兒看電影,陳述加班晚歸,陳北拉著我陪他消磨時間。我看著手機一時不察,把煤塊兒弄疼了,煤塊兒哼唧一聲竄到他爹懷里,他爹十分無情地踢我一腳。“別在我家看黃片!”陳北張口就來。“……我有病啊我坐你旁邊看黃片!”我很無語,扒拉開他踩在我胳膊上的手。“那你這對著手機心神不寧的干什么呢?”陳北說著胡話還理直氣壯,我寄人籬下當然不配和他計較,更別說我還等著他的意見。我簡明扼要和他說完今天發生的事,又說想去和聞道見一面,說完后伸著脖子看他。陳北居然就答了一個字:“哦。”“你哦什么?!”我很不滿。“我知道了啊!”陳北很無辜地看我,他懷里的煤塊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