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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回答得堅定不移,我笑了一下。“你笑什么?”喬橋皺起眉頭。我長長出了口氣。“你之前說過吧?我是你的太陽。”“嗯。”“能溫暖你的人,不該冷著心和你上床。”“我不是你的太陽,可能曾經是過,現在不是了。”第187章“其實我很高興你能這么說。”我看喬橋的眼睛,卻又沒在看現在的他,我向后看,向過去看,“第一次見面我就覺得你很厲害,把性取向放在自我介紹里,又酷又特別,渾身都是我沒有的勇氣。我當時就想,臥槽真牛/逼,我要和這個人做朋友。你得承認吧?我絕對幫到你好多地方。”“……嗯,你為我做了很多。”“但是我現在大概做不到了。”我反手蓋住自己的眼睛,手背貼著眼皮,把光擋在外面,“我已經……不是你喜歡的那個像太陽一樣的崔庭了,我覺得很累,很茫然,我想過很多次是不是我從一開始就做錯了,我不應該太越界,不應該把友情定義得那么幼稚,不應該只顧著從你身上找成就感和滿足感,卻沒真正關注過你的想法。我也不應該在你告白之后從一開始就抱著自欺欺人的打算試圖蒙混過關,事情會變成今天這樣,可能都怪我太懦弱無能。”“崔庭,不是這樣,你……”喬橋拉開我的手,急切地找到我的視線。“噓。”我打斷他的話,“先聽我說。”喬橋抿緊嘴唇盯著我。“我知道你喜歡我,知道你喜歡了很久。但被你喜歡著的那個過去的我,已經不是現在的我了。現在的我可以和你上床,也可以和別人上床,我會想被觸碰、被撫摸、被安慰,我會有快感。只是我一點都不快樂,我很痛苦。每一分鐘、每一秒鐘、只要我能思考,我就覺得痛苦。“我不想再繼續這樣混亂下去了,我想活得明白點。”喬橋垂下眼。“大喬,你真得很好,你不應該和我在一起,你應該有更好的愛情才對。”“……你知道你這句話說過很多次嗎?”喬橋問我。“啊?”“這句話你說過很多次,大喬值得最好的,大喬應該有一個世界第一好男友,大喬的未來對象必然好到上天入地,”喬橋夸張地學著我說話的語氣,“因為大喬是最好的!GAY中明珠!這些都是你以前說過的。”“……是嗎。”我不合時宜地在想原來我以前說話這么Gay。“每次你說這些的時候我都在想,我一點都不好,因為最好的人就站在我面前,我連認真說一句喜歡他都做不到。”喬橋自嘲地笑道,“而我確實也很不好,如果不是我不負責任地和聞道在一起……明明我喜歡的你應該一直很快樂。明明應該這樣才對。”喬橋說話的聲音越壓越低。最后幾乎是在哽咽了。“明明不該是現在這樣……”他喃喃著,眼眶還是之前那樣紅通通,卻始終沒有落淚。我從床上坐起來,認真又嚴肅地對他說。“對不起大喬,我不喜歡你,我只能和你做朋友。”我對他伸出一只手,“如果不行的話,做陌生人也可以。”喬橋沉默了很久。“好。”他握住我的手,“那我們做朋友。”第188章“所以現在到底幾點了?”我問喬橋,他去客廳找到我的手機,遞給我。“十二點了。”我打開手機一看,日期已經再次前進,陳北的消息跳出來。北:完事兒了找我!北:你怎么還沒完事兒?北:你這他媽也太久了,妖怪啊!北:上次那個小酒吧等你,你不來我就把你做/愛時打電話的錄音在店門口公放。我被他這一連串留言轟得頭痛,回他一個你有病嗎.jpg。陳北飛快發過來一個你好sao啊.jpg。我問他喝多了包不包住。陳北發來一張圖,一條拉布拉多四腳朝天,躺在一張單人床上睡得正香,舌頭耷拉在嘴外邊。北:我家狗窩,你可以和他擠擠。我讓他在原地等著,從床上起來找衣服穿。我擺明了要走,喬橋沒說什么,站在房間里,靠著墻看我穿衣服。我注意到房子里幾乎已經清空了,臥室只有一兩個紙箱,里面塞著些雜物。“你和聞道之前住這里?”“不算,”喬橋答,“在學校附近總去開/房不方便。”我點點頭,猶豫著說:“聞道那邊……”“我會處理好的。”喬橋很快說道。“不,”我搖頭,彎腰提上鞋跟,往門口走,“你和他之間是你和他的事,我和他之間有我和他的事。”“……婷婷。”喬橋從背后喊我,“你變帥了。”我回頭朝他笑:“謝謝,拜托請別再被迷到,朋友。”“做朋友還可以約炮嗎?”喬橋靠在門框上,聽起來半認真半開玩笑。“不可以。”我認真回答他。“為什么?”喬橋問我。我裝模作樣,從口袋掏出一個不存在的本子,演技夸張地翻了一遍。“根據記錄,你今天把你這輩子的額度都透支完了。”“是嗎?”喬橋笑得很淺,嘆氣一般說,“那也太遺憾了,我能預約下輩子的嗎?”“不能。”我擺擺手,態度公事公辦,“煩請下輩子早來排隊。”說完我沒再等他繼續接話,推開門頭也不回走進樓道。聲控燈慢慢吞吞亮起昏黃的光,我一節一節踩著樓梯向下走。門沒有在我身后關上,我知道喬橋在看,我沒有抬頭,看著腳下走出了樓棟口。第189章氣溫還沒回暖,晝夜溫差很大,我穿得不算多,站在樓下搓了搓胳膊,渾身都因為做/愛而疲憊,卻又有如釋重負的輕松。路過停車場,我看到明明滅滅的紅點,借著月光看,有人正靠在車上抽煙。我走過去,聞道站在那里,地上全是煙頭。我不開口,他也不說話,我們面對面站了一支煙的時間。最后我先打破了沉寂。“我和喬橋在一起了。”“你說什么?”聞道猛地向前一步,逼到我面前。他失控了。“騙你的。”我拍拍他肩膀,問他要一支煙,“還有嗎?”“沒了。”聞道冷硬地回答。我的手機又震起來,陳北打電話過來,剛一接通就問我滾到哪兒了,到底還睡不睡狗窩,不睡他就回家了。我讓他稍安勿躁,我馬上就去。掛掉電話我準備走,聞道又喊住我。“你們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