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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往我身上一蓋,還把旁邊的靠枕扔了一個給我。“累了就睡吧!”第117章打游戲確實是一個很累的事兒,說話也很累,笑也很累。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太累,我居然很快就在客廳的沙發上睡了過去,即使背景音一直響著英航的游戲聲,也絲毫沒有影響到我。意識模模糊糊的時候我好像開始做夢了。夢里我回到了大一,第一天報道,我搬著剛買的被褥到了宿舍里,里面一個人也沒有。我等了很久很久、很久很久,但誰都沒有來。別的宿舍都熱熱鬧鬧,家長和孩子們互相說著話交換著聯系方式。而我的宿舍里,就只有我自己。門口和床上明明貼了有另外三個人的名字,喬橋、聞道、英航。他們都沒有來。我在房間里焦慮地走來走去。終于我聽到匆忙的腳步聲,門口出現了一個學長,他通知我:“另外三個人兩個退宿一個延期報道,你們這房間暫時就你自己了啊。”我長長地出了一口氣,不知道為什么就有種心里一塊石頭落地的安心感。可是緊接著喬橋卻出現了,他眼神悲傷,問我是不是后悔幫他了,是不是后悔認識他了。我還沒來得及回答,聞道也出現了,他站在喬橋身后對我笑,我分辨不出那是嘲笑還是冷笑,又或者都是。我慌亂地回頭去找英航,英航卻一直沒來。“航哥!航子!英航!”我焦慮地喊著英航的名字,好像有人答應我,又好像只是我的幻聽。直到一只手重重抓住了我的小臂,扯了我一把。我扭頭看過去——“崔庭!醒醒!”英航的臉終于清晰地出現在我眼前。我呆愣愣地看著他:“英航……”英航有些好笑地看著我:“怎么了?做什么夢這么迫切地喊我名字啊?聽著跟我要死了似的。”我沒說話,就還是看著他。英航伸手在我臉前晃了晃,我也沒理他。他撇了撇嘴,掐著我臉上的rou狠狠地擰了一把。“啊!”我疼得一聲慘叫,立刻清醒了,“我`cao,你掐我干嘛?!”“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給你證實一下,”英航樂得都快背過氣去了,“這不是夢,我還活著,你也沒死,醒醒了,天都快黑了。”第118章我要冷靜。…………我刀呢?!和這人在一起真是無法持續冷靜一小時!第119章下午睡過頭的后果就是晚上根本睡不著。記得以前在網上看到過,人一到晚上就會想很多,尤其是在心里會涌現出很多負面情緒。常年活得像個傻子一樣好吃好睡的我以前從來沒把這個當成一回事過,現在算是徹底明白了,這是真的。閉上眼睛一遍一遍地想著要睡覺,反復暗示自己已經困了,現在是晚上了,也依然還是睡不著。腦子還是像之前一樣不受控制,反復閃回著聞道的話。指責的言論,蔑視的話語,還有他那已經有些病態的宣言,搭配著他越過喬橋肩膀看向我的眼神,成為了我無法忘記、無法忽視的一幕,深深印刻在我的腦子里。明明知道現在想什么也沒有用了,明明知道現在后悔也于事無補。但還是沒辦法。我在床上翻來覆去怎么樣也睡不著,感冒加重了不少,現在頭疼得厲害,鼻子塞著不通氣,用嘴巴呼吸又覺得空氣割得嗓子疼……再加上那些亂七八糟的、說不清堵不住的想法,簡直是連呼吸都已經是一種自我折磨。我打開臺燈從床上坐起來,看著床對面的柜子發呆。這個柜子是我還在mama肚子里的時候就被挑選好買下來的,用我媽的話說就是比我還年長一些,看起來已經有些老舊了,上面還殘存著小時候貼上去后就很難撕扯干凈的貼紙痕跡。柜子旁邊是我的書桌,從小學開始我的作業就差不多都是在這張桌子上完成的。桌子上放著我已經用了很多年的隨身聽,看到變厚的漫畫書,坐在桌子前抬頭就能看到的墻上,貼著我喜歡的樂隊海報。房間里的一切我都熟悉極了,隨便拿起一樣東西我就能說出它的來歷,背后搞不好還有一兩段挺有意思的故事。我確確實實是在我最喜歡的、覺得最安全的環境里待著,心里卻始終沒有辦法安定下來。周圍的一切都是熟悉的,我似乎成了這個最陌生的一個。我在這樣的深夜里坐在床上發呆的此刻,這一段時間以來的每一件事都讓我清清楚楚的意識到——我已經不是過去的我了。第120章“咚咚,”忽然響起敲門聲,英航把門推開,靠在門框上揉著眼睛問我,“這么晚了你怎么不睡……不睡覺啊?”他聲音啞啞的,話說到一半還打了個哈欠。“你不是也醒著嗎?”我悶悶地說。“我是起夜啊,”英航清醒了一點,走進來反手帶上房門,朝我走過來,“看見你房間還亮著燈就過來看看咯,怎么,睡不著啊?”“嗯。”我點點頭。英航走到床邊,看了我一眼:“嗬,怎么又哭上了?”“啊?”我愣了一下,抹了一把臉才摸到自己臉上確實有濕潤的痕跡,但還是下意識地否認道,“我沒哭啊,誰哭了!”英航沒說話,站著盯著我看,我迅速抹干凈臉上的水,抬頭瞪著他:“干嘛?”英航盤問犯人似的問我:“你晚上藥吃了嗎?”“呃……”我猶豫著回憶了一下,“好像……吃了……吧。”“吃完晚飯你洗碗的時候我專門提醒你藥在飯桌上準備好了的,然后你去吃了嗎?”英航語氣嚴肅地說。“呃……”我一個詞一個詞往外蹦,尾音越拉越長,“應該……好像……吃……了……吧……?”“我檢查一下。”英航扭頭往客廳去,我趕緊掀開被子跳起來,想搶在他前面去破壞一下犯罪現場。結果當場就被吃藥督察英sir指住了腦門:“你,不許亂動,給我回床上去。”接著他的手指往下,又指著我踩在地上的腳丫子:“生病不許光腳。”“知道了……”我只有惺惺爬回床上,坐在被窩里等待暴風雨的降臨。半分鐘都不到,英航就氣勢洶洶端著水杯和藥殺回了我面前。“你不是說你吃了嗎?這是什么?田螺姑娘給補上的藥嗎?啊?”他雙手抱臂在胸前,監督著我吃完藥,對我進行了長達十分鐘的以“生病就要吃藥”為主題的再教育,又強迫我進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