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思衍臉紅，“不低不低，只是因為比在郎天的時候低了點，還有鄧經理那么說，我才問問的。其實老板你幫我安排工作我已經很感激了。”

“哈哈，陸少的男朋友肯屈尊紆貴過來，我才要感激呢。”

“……老板，您認識陸啟？”

“自然，陸家少爺。”

“……老板，你是不是因為我和陸啟的關系才幫我安排的？”

“我說是又怎么樣？”

方思衍心里涼了半截，他一直很喜歡他家老板，他以為老板的好，是很純粹的好，現在……不過是因為陸啟，確切地說是為了陸家，資本家到底是資本家。

“你還是這么不經逗。隨你想吧。你要是不愿意，跟鄧科說一下，我也不攔著你。”

方思衍臉一紅，自己剛才絕對腦子抽，老板對自己態度一直都這樣，就連他和姚遠戀愛糾葛的時候都沒變過……額，等等，有點不對，貌似自從自己和姚遠分了之后，老板對自己就特別溫柔起來，也不能說特別溫柔，就是相對其他同事來說，對自己更好一些。

“老板，你是不是因為姚遠？”

這次秦朗很爽快地應了，“有這方面。”

這算什么？算補償嗎？真好笑，自己和姚遠分了，姚遠都沒做過什么，有秦朗什么事兒。方思衍吸了口氣，“謝謝秦先生給我這么機會，不過我覺得自己可能不適合這里。我會找鄧先生說的，謝謝您的照顧。”

“隨便。”

秦朗把電話掛了。

方思衍有點懵，老板，你不給我解釋解釋嗎？我愿意聽你解釋啊，我……我……我現在怎么辦啊？

話說到那份上，方思衍也不好意思再留在公司了，郁悶的方思衍恨不能抽自己幾巴掌果然人都是作死的。垂頭喪氣找鄧科的時候，鄧科看他一眼，說了句，“怎么跟被遺棄的貓似的，秦資本家說什么了？”

你才被遺棄的貓！你全家都被遺棄！

“那個，鄧經理，我仔細考慮一下，我可能并不適合貴公司。”

“……我說你還真辭啊？”

我把話都說到那份上了，不辭我也沒臉繼續做。

鄧科老氣橫秋地拍拍他的肩，“少年，做事兒不能這樣，吃虧的是你自己。我說，你是不是暗戀秦朗？”

方思衍被咽了一下，“我不暗戀他。我……我只是希望他能拿我當朋友對待。”

鄧科聽到這樣的說法，有些無語地看他一眼，擺擺手，“去去，我很忙，回去找你老公哄你去。明天過來上班。”

“……”

方思衍找到陸啟，給他訴了一下事情經過，詢問自己哪里出了問題。

陸啟聽完之后，摸著下巴審視的看他半晌，但見方思衍雙目清澈看不出什么。

“你是不是暗戀你老板？我怎么覺得你特在意他對你的看法。”

一連兩個人問到這個問題，其中一個還是在風月場摸打滾爬的，方思衍認真的思考了一下這個問題，得出結論。

“我不暗戀他……”方思衍想了想，“我不知道應該怎么說。我一直很佩服他，年輕有為幾乎集齊了所有的優點，非常完美的存在。一開始我也只是當他是值得尊敬的上司，后來我和……你知道，他倆是朋友，我和老板也就熟悉起來。雖然有點高攀了，我希望能和他當朋友。我希望他為我安排這邊的工作，不是為了討好你們陸家也不是因為……某人的問題，而是把我當朋友看，為朋友安排后路的。如果我暗戀他的話，我看到他和老板娘在一起應該會難受吧，正相反，我很喜歡看到他和老板娘在一起。”

“如果沒有你們老板娘，你會做什么？”

“硬塞也要把自己塞給老板！”

“……”

“開玩笑的。我不知道會怎么樣。我最欣賞老板的一點就是像他這樣的條件對老板娘還那么忠貞不二。如果沒了這部分……”方思衍仔細想了想，“我估計我不會像現在這么喜歡他。”

“……”

方思衍笑著親親陸啟，“你放心，我對老板絕對沒企圖。我也不是在意他的看法，也不是……唔，這么說吧，就是你很欣賞一個人，全心全意地希望他拿你當朋友，就比如你種得是個西瓜，你肯定期望收獲一個西瓜，就算是小的跟香瓜似的，也是個西瓜，可是收來的是個芝麻，你能不失望難過嗎？”

“……得，倒不如說你拿你的真心想去跟人家換個西瓜，結果人家拿西瓜皮騙你。”

“也不能說騙……我也說不清了，大概就是那意思。”

陸啟把他摟懷里，“其實我對你們老板印象挺好。”

“是吧，我們老板人很好的。”

“我覺得你們老板給你的應該是西瓜。就比如我是他吧，如果是為了姚遠替姚遠補償你什么的，你辭職多給你一個月工資已經仁至義盡了，畢竟你是跟著新男人走的。如果說，為了討好你新男人，那話都跟你說這份上，還討好個屁？他會做這么無意義的事兒？”

“是啊，所以他現在不在乎我在不在公司了。”

“……”

“難道我說得不對？”

陸啟揉揉他腦袋，他突然了解秦朗和他那個鄧經理為什么把他趕回來，讓自己哄了，媳婦兒不是好哄的。

方思衍扯扯他，“你說話啊？難道不是因為，我已經把話挑明了，他覺得沒用了，所以才說，我留不留公司都無所謂了。”

陸啟又摸摸他的頭，“寶貝，你幸虧從學校就出來就去了你那公司了。”

“你什么意思？”

“寶貝，你那個老板智商沒問題吧？”

“當然沒問題了！”

“情商呢？”

方思衍橫他一眼，“你看我們老板哪里像情商有問題的？”

“就你那老板想忽悠你不跟玩兒似的。”

言下之意，你那個老板要真對你有不良想法，絕對不會讓你察覺出來的。但是方思衍的反應……

“那就是他不想哄我了！因為我沒哄得價值了！”

“寶貝。”

“恩。”

陸啟揉揉他頭發，把他摟懷里，親一口，“沒事兒，我不嫌棄你。”

“……我怎么了啊我？”

“沒事兒，寶貝，你特別可愛，真的。”

“……”

方思衍兀自糾結了一個晚上，終于糾結明白，是自個矯情，想去公司又不好意思去，拉著陸啟非要他陪自己一起。

陸啟睡得正迷糊，不想起，翻過身用被子裹住自己，嘟囔，“自個去，又不是小孩子犯錯叫家長陪著去道歉。”

方思衍扯他被子，“你陪我去又怎么樣？起來。”

陸啟把他拽回來，摟著他，“不去了，咱不干了。我讓我爸給你安排工作。”

“陸啟！！！”

方思衍突然一聲喝，陸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