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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無地彎著,始終歪著腦袋看著長桌上擺的一排異色風信子,默默地聽玉憐把話嘮叨完。許是對方以為他沒聽進去,剛要開口繼續嘮叨時,秦子墨慢悠悠地出了聲,只說了一句:“他不會要我命的。”玉憐一聽這句話,便再也沒轍了,以往每一次的苦口婆心次次止于這句話,雖然玉憐覺得這種想法非常不靠譜,但回頭想想,每每太子闖禍,或大或小,至今為止都沒有什么大事情。她想,或許將軍真是念在了與太子幼年時的交情上,故此格外留情了。反正也說不聽了,索性不說了,玉憐剛要告退,門外就響起一聲敞亮的通報:“將軍到!”還沒等她來得及給秦子墨使個眼色,略顯暴躁的腳步聲就已經到門口了,玉憐急忙伏地磕頭,頭都不敢抬一下。小時候,玉憐就是服侍在秦子墨身側的,那時候,秦子墨與齊譽的感情還是很好的,玉憐只記得那時的齊譽,雖然冷是冷了點,但是在秦子墨的扯皮下,他還是會笑笑的。不知從什么時候起,就再也沒見他笑過,跟秦子墨的關系也今非昔比了。別說以前就有點怕他,更別說不茍言笑,實權在握的今天了,玉憐只有畏懼的份。“下去,關門。”冷冷的四個字,一道命令下達,玉憐小心翼翼地斜眼瞥了瞥始終坐在那兒一動不動地秦子墨,見對方示意她放心,她才恭著身子退出了房間,關上了房門。事實上,即便秦子墨求救般地望著她,她也沒有膽子多說上半個字。那個人,實在可怕。作者有話要說: 在這么緊張的氣氛下,新人我冒死發新文了,絕對不容錯過封面過兩天上!就沖新人我這么勇敢,大人們也要行行好多賞幾個評和收啊!能點進來看的你已經是少之又少了,就讓作者君抱住您的大腿吧!!!☆、第二章關上門前的最后一道縫隙里,玉憐心有余悸,她清楚地看到齊譽幾步上前,一個巴掌就落在了秦子墨臉上,將他打翻在了地上。那一下聲音,清脆響亮,聽的人都覺得疼死了,而玉憐聽了這一聲后,亦是心頭一疼,迅速關上門后,哭著跑開了。她沒能來得及看清秦子墨怎么樣了,被打的嚴不嚴重,這一切,都被那一扇門隔開了。屋內的兩個人,自小時候的第一面起,就注定了紛紛擾擾,糾糾纏纏的一輩子,沒人摻和得了。秦子墨和眼前這個冷眉冷眼的人有著一段諱莫如深的關系,算來已有三年之久。三年,正是三年前,他父皇倒下了,就再也沒醒過,也是三年前,眼前這個青梅竹馬便把持了朝政,把他變成了一個人人看了都要鄙夷兩眼的無用傀儡。在這暗潮涌動,朝廷紛亂的三年時光里,他這個太子是極其容易被弄死的,但凡有一絲絲野心的人,都不會希望他這個多余的還活著。然而,就是這個看似最大的皇家公敵,最應該把他送上黃泉路的主卻不知為何,自然而然,順其自然地就成了他的靠山。齊譽護著他,卻同時占有著他,齊譽會對他好,卻同時侵.犯著他,使他喪失了一個身為男子的尊嚴,雖然......秦子墨不得不承認,那年稚嫩,他已經對他動了情,卻不想,有一日,酷傻小哥會變成如今這可怖的蒼狼,只要他不夠聽話,不夠消停,他利爪一碰就是毫不留情的幾道血紅爪痕,獠牙一亮就是一口鮮rou。還好,三年來,他也習慣了。在這個暫時還姓秦的皇城里,他已經沒有一個家人可以仰仗,他也只有死皮賴臉地抓住他這根暫時對他還有興趣的浮木了。這不,十天前,秦子墨因著齊派重臣李延的幾句意味不明的侮辱,硬逼著齊譽臨走前留給他傍身的齊家侍衛兵打了李延幾棍子,老家伙眼睛一翻,幾乎就要一命嗚呼。這位重臣,齊譽似乎挺著緊的,當時秦子墨一時氣急,齊家侍衛兵勸了他幾句他也沒聽,也就沒有想到后果,等到他冷靜下來,終于知道自己闖了大禍了,也已經來不及了,腦子里回想起齊譽一直以來都是如何懲罰他的,他一屁股就躺在了門廊外的榻上:算了,該來的總會來,也不是沒被罰過,也都不是什么大事兒。可這會兒,事到臨頭了,上來就是一巴掌,打得他腦袋一懵,嘴巴里甚至都冒起了xue腥味兒,至少這場景,他是沒有想到的。看來自己干的這么件大事兒還真是把他惹生氣了。秦子墨在地上挺了會兒尸,咽下嘴里的xue腥味兒,緩了緩腦子里的嗡嗡聲,才有空回頭瞥了瞥坐在那兒居高臨下望著他的男人,燦然的眸子里是鮮明的怒意。哎~算了,反正在他面前,自己早就失了尊嚴,也不在乎多一次。這樣想著,秦子墨撐著地站了起來,氣定神閑地撣了撣衣袍上的灰,走到桌旁,倒了杯水,遞到齊譽面前,“消消氣。”齊譽只是一瞬不移地盯著他,不說話,也不動作,秦子墨也知道他這性子,索性在他身邊的椅子上坐了下來,自己喝了口水,混著一股還是沒有散去的xue腥氣。他琢磨著第一句該怎么開口,想了想,不正經道:“我說齊大將軍,本宮雖然最愛你這副冷若冰霜的酷哥樣,但你總這樣,我這屋子多冷啊。”齊譽還是沒說話,繼續直直地盯著他看,秦子墨知道,他這是在等他主動解釋。秦子墨嘆了口氣,站起身來,將pi股挪到了齊譽腿上,雙手一勾對方脖子,整個人就坐到了他懷里,聲音故意輕輕柔柔的:“我知道李大人很重要,可是我不是故意的,一時氣急沒忍住,你都不知道他說了什么!”齊譽倒是沒有推開他,只是沉默半晌后,終于說了第一句話,卻是反問:“他說了什么?”秦子墨就一本正經地回道:“那個老家伙說:太子殿下已及弱冠,封妃納妾之事已是晚了些年,殿下若再不上心,等閑言碎語甚囂塵上,別說會損了殿下清譽,更損了齊將軍的聲譽,此事可大可小啊!”他有模有樣地學著李延的腔調說完,又道:“你說這話,明里暗里都直勾勾地指向本太子,明里說我堂堂一個太子沒你這個區區將軍重要,暗里說我紅顏禍水,禍害你這朵明日之花!我能不生氣嗎?!然后...然后身邊就只有你給我的兵在,我也沒多想,就...就...”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