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64
不作聲地用衣袖擦去他臉上的血跡。云湛回過神來,看向自己衣衫上沾染的血,道:“嚇到你了。我忘了清洗。我先出去……”他說著便站起來,被綿綿抓住了手。“我為你報了仇。”云湛說,“苦心寺的妖,沒有一個活下來。我砍了那只老妖的頭顱,本是提了回來,怕嚇到你,就丟在了半路。”云湛從未跟他說起過這些慘忍的事。云湛失神地坐了下來,眼中有零星的寒光:“我知道我作為蓬萊弟子,不該擅自斬殺此間妖邪。可我已經無法冷靜下去。我只要一閉眼,就會想到你滿身的傷,一想到渾身都戰栗。我的劍如果待在劍鞘,就會殺死我自己。”綿綿攬住云湛。痛哭至失聲。第四十四章雞你太美小黃雞被至顏照顧的第三天,感冒發燒拉肚子,病得只剩下一口氣。至顏覺得它得了禽流感,戴著面紗提著它去看山下看大夫。大夫一聽是禽流感,直接把她轟了出去,讓她去找獸醫。她就又去獸醫的攤子那兒走了一遭。獸醫給小黃雞把了脈,問至顏最近給小黃雞吃了什么。至顏說每餐一把米,一碗井水,一日三餐。獸醫說:“生的還是熟的?”至顏說:“生的。”“米有淘過嗎?”“當然沒有啊。”獸醫說這就難怪了,說小黃雞是吃生米喝生水才拉肚子的。至顏指著有氣無力癱在桌子上的小黃雞說:“可它只是一只雞。”“是只雞怎么了!”獸醫一拍桌子,“它就算只是只雞,那也是一條命,就不允許它腸胃嬌弱啊?還有,你以為農作物和水就很干凈嗎?現在這環境,已經大不如從前了噢,你看這到處都是污染噢,還有些妖精到處亂扔垃圾的噢,還說靠自己一個保護保護環境沒用的噢。我跟你說噢,這種思想都是……”至顏一拍桌子:“說重點!”獸醫被嚇得瑟縮了一下:“你回去之后要給這只雞吃干凈的熟食。這不是普通的雞,這是只小妖雞。”“什么什么雞?”“小妖雞。”“那不是棕色的嘛,頭上有個紅冠的,還有倆紅腮……”獸醫做了個打住的手勢:“停停停,我的意思就是,這只雞哈,是有點妖氣的。你吃什么,你就給它也吃什么。千萬別把它當普通的雞養。”“那它感冒發燒是怎么回事?”“它晚上一般睡哪里?”“睡走廊。”獸醫“嘖嘖嘖”著搖搖頭:“難怪他會生病。這幾天你讓它睡在屋里面,別讓它受風了。”“那它要是傳染給我怎么辦?”“不會,就讓它睡得遠一點嘛。”獸醫給小黃雞開了藥。至顏一手拎著藥,一手提著小黃雞回山上去,把它丟進了仙舍東閣的角落里。晚上他花了半個時辰熬了藥,一把抓起小黃雞,將它的頭摁進去,五指一用力,只聽“嘰”的一聲,藥碗里開始冒許多小泡泡,再將小黃雞提起一點,一松手,藥就咕嚕咕嚕吸進了它肚子里。他又捏,“嘰——”,藥被吸走了一半。小黃雞咽下之后,撲棱著翅膀想逃離魔爪,又被至顏按了下去,“嘰——咕嚕嚕嚕嚕嚕嚕”。喝完藥的小黃雞還剩一口氣,賴在地上頭暈目眩。接著至顏拿出一碗飯菜放到它面前:“快吃吧。”小黃雞虛弱地站了起來,才碰到碗沿,就一臉栽進了碗里。至顏把它給拎了起來,扶著它站好。它低頭又去啄米。至顏摸著下巴說:“我是不是應該先給你吃飯,再給你喝藥。空腹喝藥是不是不太好?”小黃雞聞言香酥雞腿一軟,眼前一黑,差點昏過去。“看在你生病的份上,這兩天就讓你睡在屋里了。”至顏說,“免得你主人回來跟師兄告狀說我沒照顧好你。”小黃雞瞬間活過來,興奮地搓搓香辣雞翅,在至顏的腳邊蹭了蹭。至顏輕踹了它一腳讓它吃飯,它屁顛屁顛地跑過去扒著碗吃飯。至顏走去西閣沐浴。小黃雞吃得正專注,一開始還不知道至顏在沐浴。等吃飽了一海碗的飯反應過來,眼巴巴地飛過去看,至顏已經披上衣裳了——是個平胸。歲卯有點受打擊。綿綿曾問過他,萬一至顏真是個男妖怎么辦。歲卯當時說就算梔顏是個男妖,他也愿意以身相許。他就去買脂膏或者小磨油備著。綿綿說至顏有喉結。歲卯心里就沒底了。他甚至開始懷疑自己當年是不是真的看錯梔顏了。歲卯愿意堅定地相信女妖有喉結,也愿意相信女人會平胸。好吧,都是自欺欺人,他已經準備攢錢買上好的脂膏和小磨油備在身邊了。哪天往梔顏的床上一躺,把衣服一解,含著眼淚說:“來吧官人,我愿意。”梔顏“嘿嘿嘿”yin笑著看著他,脫下衣服朝他走來,然后脫下褲子……他震驚:“哇。”他被無情地玩弄,眼角流下一顆晶瑩的淚珠。小黃雞看著水盆旁的梔顏,忽然看直了眼,心里“哇”了一聲。梔顏轉了一個圈,變作了女兒裝扮,纖腰羅裙,如玉如蘭。她提著輕飄飄的衣裙,從小黃雞身邊走過,在梳妝臺前坐下。小黃雞五迷三道的,飄飄乎乎地走到了她的腳邊,飛上了梳妝臺。小黃雞喊“梔顏”,出口卻是“嘰嘰”聲。梔顏坐在臺前梳妝打扮,瞥了它一眼。小黃雞看著她梳發、盤發、戴上珍珠耳墜,幸福得覺得自己在做夢,一晃神險些從桌子上掉下去。梔顏從抽屜中翻找出一只簪花,戴在了頭上。她對著銅鏡看了看,轉頭看向小黃雞:“還順眼嗎?”小黃雞醺醺然地“嘰”了聲。“我一直想給他看看這樣的我。”梔顏扶正了簪子,“他的脾性太過剛正,之前是怕他因為我是女兒身,與我疏遠,勸我歸家。我便一直不敢告訴他。后來就沒這個必要了,他有了心上妖,他也不喜歡姑娘。”“我作為仙門之后,離家是為了證明自己,化作男兒身留在蓬萊是為了能待在他身邊。如今明知他的心不可能屬于我,我……”梔顏看著銅鏡,眼中浮起霧氣,低下頭去,“我真是傻得可以,跟你一只雞說什么。”小黃雞深情地望著她,它想它是懂她的,愛而不得是世界上最痛苦的事情。它愿意化身為最狂最野最黃的小黃雞,跳上她的小床,用rou體安撫她受傷的心靈。旁白:“這段不能播。”“rou體的rou是雞rou的rou。”小黃雞如是說。梔顏站了起來,轉了一圈又變回了男兒身。小黃雞看著好不容易變成女兒身的梔顏,又變回了回去,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