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綿綿搖搖頭:“二哥親的是小狐貍。”“太慘了吧。”云朵皺起眉頭,嘖嘖地搖頭,“哎呀,二哥這也太慘了吧。”第十三章醋意“怎就慘了。”二哥裹著件繡鶴玄色大氅,抱臂倚在門框上問她。云朵被嚇了個激靈,冥冥里感覺自己元魂里的兩只兔耳朵都縮了起來:“沒沒沒二哥,我瞎說的。”二哥朝他們走來,在她對面坐下,對綿綿說:“去睡覺吧。”綿綿問:“哥哥你還不睡嗎?”云湛給自己倒了杯茶水,潤了潤嗓子,道:“說是親兄弟明算賬,你哥哥跟你云朵jiejie還有筆賬沒算,打算聊一聊。”云朵連打了兩個寒顫,她想到二哥剛回來時沒料理她,這是突然反應(yīng)過來了。她偷偷用眼神乞求綿綿,叫他別走開。綿綿愣愣地看著她,站在原地不知道該不該走。云湛瞧了綿綿一眼,說:“二哥的話都不聽了?回去。”綿綿要是走了,二哥還會留她一條命在?云朵緊皺眼眉,對著綿綿拼命搖頭。云湛瞥了她一眼,她當(dāng)即停下動作張望別處,假裝無事發(fā)生。綿綿“哦”了一聲,一步三回首地朝著房間走去。他擔(dān)憂地回望云朵,云朵悲痛地看著他。云朵的心一揪一揪的,眼睜睜看著她的救命稻草關(guān)上了房門。“云朵。”云朵聞聲朝二哥看去。云湛垂至肩頭的墨發(fā)微潮,眼中一泓幽靜,神色淡漠得看不出情緒。他生了一雙桃花眼,適合眉眼含笑。可這雙眼在他身上就顯得有些凌厲寒涼。云朵抹了抹虛無的眼淚,抽了兩下鼻子,喪氣地說:“二哥你把我紅燒了吧,我錯了。”“哪兒錯了?”“我不應(yīng)該讓綿綿和那條小惡龍朝夕相處的,當(dāng)時先生說小惡龍非要跟綿綿一起坐,我就應(yīng)該起疑心的。我真的不知道譚閔這個狗小孩會給綿綿看小黃書,對綿綿動手動腳的,我以為……”云朵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霍然抬頭看云湛,云湛臉上已經(jīng)是多云轉(zhuǎn)陰了。云湛微微笑:“小黃書?”“嗯哪。”“動手動腳,是動哪里了?”云湛溫和得讓她有點害怕,她咽了口口水:“小……小孩嘛,上課摸胳膊腿兒。”云湛站了起來,在手中幻化出長劍,輕飄飄道:“他住小秋山哪里,我先去砍了他的手,再回來把你清蒸了。”云朵目光呆滯地說:“紅燒不行嗎,清蒸不好吃。”云湛面無表情地望著她。她“撲通”一聲跪了下來,抱住了他的腿:“二哥你千萬別沖動啊!譚閔只是一個小孩,他也不怎么懂事!你可是要成仙的啊!千萬不要為了這一點的小事影響了仙途!”云湛不聽,拔腿欲走,云朵直接在地上坐下,手腳并用抱得更緊了:“二哥!那條龍有來歷啊!他是霜華山玄紂洞司水君的兒子啊!我們云家根本就得罪不起。你要砍了他也行,你先把坐牢要交的那筆錢給攢齊了,不然你讓綿綿怎么辦!”云湛深呼了一口氣,低頭看向她。這時綿綿將門打開了。綿綿站在門口,揉著睡意朦朧的眼睛問道:“云朵jiejie你叫我做什么啊?”“誒,你怎么又坐地上了?”云朵覺得這個“又”字有一點刺耳,顯得她好像經(jīng)常賴在地上抱二哥大腿一樣,拜托這很丟臉的好不好。她揚起下巴,結(jié)結(jié)巴巴又囂張地說:“是……是啊,怎樣啦。”云湛微微俯身捏住她的下巴,正了一下。他看了綿綿一眼,輕聲道:“對面那個,是我將來的老婆,請你說話注意點,小云兒meimei。”……云朵簡直想賴在地上打滾撒潑。同樣是親手足,云湛對待他倆的差別也太大了吧。她不服。“我不服。”因愛生恨的云朵說,“我明天就要帶著‘云湛是渣兔’的牌子去游街,我要讓整個小秋山的人都知道你云湛是什么樣的兔子。”云湛勾唇道:“你去。”云朵還賴在地上抱著他的腿:“我真去,我要讓你云某兔出名。我要在街上喊,哎呀云家的云湛對待弟妹簡單粗暴,從來不將弟妹看作親手足就算了,竟然喪心病狂地想把meimei清蒸了,真是兔心險惡,有違天道倫常!”云湛垂下眼眸:“你撒開。”“我不!”云朵說著抱腿就抱得更緊了。站在門口的綿綿一聲不響地把門關(guān)上,回屋去了。云湛回頭喚道:“綿綿。”云朵也轉(zhuǎn)頭去看,慢半拍地問道:“咦,綿綿怎么了?”云湛說:“你可以撒開了。”“我不!”云朵翻著白眼,氣焰囂張。云湛輕飄飄地丟下一句:“我暫且放過譚閔,今夜不去找他麻煩,你要是再不撒開,我就把你的手給砍了。”云朵相當(dāng)識相,立馬撒開手。她“哎喲”了一聲,拍拍衣裳上的塵土站了起來:“我就跟你說嘛,你現(xiàn)在去砍譚閔是不理智的,你還不聽我的勸。你每次要是肯多聽我?guī)拙洌夷芑鼗刭嚨厣蠁幔窟@一天天真是的。”“那個譚閔,”云湛面色冰冷,“不是什么省油的燈,滿嘴謊話。我懷疑他在燈花節(jié)上給綿綿施過法術(shù)。”“什……什么法術(shù)?”“綿綿說的心動。”云湛說,“你真以為綿綿那種傻乎乎的小孩會突然對妖精心動?”“所以二哥你的意思是,綿綿說的心動很可能是假的,只是被那條小惡龍誤導(dǎo)了?”“差不多。”云湛頓了頓,肅容道,“我明日就回蓬萊,這次一走,估計要到綿綿的成年禮才能回來。你多留意著點綿綿,千萬別讓他再跟譚閔有往來,聽清楚沒有?”云朵點頭如搗蒜:“好的二哥。”“還有家中那幾位你也看住。”“哪幾位啊?”云湛冷眼望著她:“云夜、小十二和小十五。云朵,要是這次再生事端,我就把你的皮毛剝下來裹著過冬。”云朵瑟瑟發(fā)抖:“親哥,兔子皮毛不管暖。”云湛輕笑:“那就做成手爐套,防燙手。”云朵欲哭無淚:“好的二哥,我一定盡我所能。”云湛指著她:“如果再出意外……”“如果再出意外我提頭來見。”云朵道,“放過我吧二哥嗚嗚嗚。”云湛心思也不在她這,丟下一句“我去看看綿綿”,就回屋去了。推開門,看到綿綿又跟昨晚一樣,背對著他躺在被窩里。云湛又喚了聲“綿綿”,綿綿沒有任何回應(yīng),他才知道綿綿真的是生氣了。云湛坐到床榻邊,輕輕地搖了搖他:“綿綿,睡了?”“二哥還在想,綿綿這么遲還不睡,可能是餓了。本來還想做蘿卜粥來著,既然綿綿已經(jīng)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