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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要跟二哥去蓬萊,讓二哥很為難。云湛最后跟他約定,等他再長大一點,就帶他去蓬萊山玩。綿綿哇哇大哭,云朵也眼淚汪汪的,她也舍不得二哥,她也想抱著二哥的腿,她也想跟著二哥去蓬萊山,嚶。云朵覺得她沒能得到二哥的心,就是因為她的文采不夠斐然,于是她揣摩名家作品,日夜勤學苦練,終于,幾百年后她成為了知名小黃文作家,可喜可賀。她以“老虎身下兔”為筆名,寫了許多妖精們津津不樂道的深夜小故事,賺了一點小錢,但是后來不幸被抓了。云家本也不富裕,沒有太多錢周轉,于是她就得在牢房蹲上幾千年。值得一提的是,她對面監獄里蹲著的還真是只老虎。那只色咪咪的老虎精第一次見到她,就趴在對面欄桿上問:“你是不是那個作家,叫什么‘老虎身下兔’啊?”“是……是啊,怎……怎么了?”“你本兔還長得挺漂亮的嘛。”老虎精不明意味地笑,“你的故事寫得挺好的,就是太純情了,還不夠刺激。”“謝……謝謝。”云朵一拍鐵欄桿,“哎呀虎大哥你真是的,盡說讓人家害羞的話哈哈哈。敢問虎兄你為什么被關進這里來呀?”老虎還是不明意味地笑:“犯了一點點小事,馬上就出去了,沒有你這么嚴重。”“噢這樣,哈哈哈哈哈哈。”云朵在牢房里也閑得無聊,天天跟虎大哥瞎扯嘮嗑。不過虎大哥很快就刑滿釋放了。虎大哥臨走前依依不舍地對云朵說:“妹啊,你可真是個溫柔知性的妖精啊,大哥出去以后一定會想你的。”云朵也依依不舍地說:“哎呀大哥啊,同是天涯淪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識。meimei我在監獄里,也一定會想你的。你記得常來看看老妹,給我帶點蘿卜干什么的。”虎大哥眼含熱淚說:“哎呀妹兒啊,真是苦了你了。”老狼衙役看得不順眼,沒好氣地催促道:“快點快點,怎么廢話這么多。刑滿了就趕快走,還想在這里待多久。”虎大哥一步三回頭地離去后,老狼衙役還在咕囔:“臭不要臉的戀童癖。”云朵扒在欄桿上,擦了擦淚眼問道:“老狼大哥啊,虎大哥他究竟犯了什么事兒啊?”“他猥褻了一只幼鹿精才被抓起來的,判了五百年。也就你傻乎乎的,還跟他聊得這么開心。”云朵一聽,覺得眼前天旋地轉,腿一軟啪嘰栽在地上了。就在云朵覺得前途灰暗,大好時光都要在牢房中度過的時候,救星出現了。云家突然就拿了一大筆錢出來,把云朵從牢房里撈了出來。云朵被告知她可以出獄時倍感震驚,一出去就看到了自家兄弟姊妹,全家都來接她回去。云朵抱著七姐云蘭痛哭流涕,云蘭輕輕拍著她的肩哄她:“沒事沒事,都過去了,我們回家。”云朵抹著眼淚點了點頭。她借了云蘭的手絹擤鼻涕,連擤了三下,鼻子舒暢了才抬頭問道:“對了,你們哪兒來的錢救我啊?”小十二說:“是二哥留下的錢。”“二哥留下的錢?二哥什么時候留下錢了?”“二哥知道我們這群弟妹不靠譜,特地藏了一箱銀票在綿綿的屋子里,給綿綿用,鑰匙就在綿綿手里。”小十二說,“綿綿以為那些紙根本不值錢,幫不上什么忙。要不是今天被五哥發現了,你可能還要在牢里待一百年,等二哥回來再救你出來。”“二……二哥藏了多少啊?”“十萬兩。”云朵膝蓋一軟,險些磕地上,兩行清淚滑落了下來:“二哥是有錢兔啊。”第七章狐貍有錢兔云湛走了許多年,期間沒有寄一封家書回來,幾乎是杳無音訊。山外來傳言說,鹿佘山有兇惡妖魔作怪,殘害生靈。幾千蓬萊山弟子奉天界之命前往圍剿,云湛也在其列。綿綿知道二哥一定會回來,就一天一天,一年一年地等了下來。從云湛離家時候起,綿綿就開始扳著手指數日子,到將近一百年時,幾乎是天天守在家門口眺望,而二哥始終沒有回來。又是一年年底,綿綿又碰上小秋山的乞丐婆狐貍來討飯。他進屋拿了兩個饅頭給她,她接過就大咧咧地坐在門口吃了起來。她邊嚼邊問道:“你還等著呢。”綿綿點了點頭,心事重重地在她身旁坐下。乞丐婆狐貍已經上萬歲了,是個又丑又老的跛子,無家可歸也沒有人待見,常常在他們山頭這邊晃蕩,一到過年就挨家挨戶討錢討飯。乞丐婆說:“你們家的人心好,你更是心善,會有福報的。”綿綿完全打不起精神來:“謝謝婆婆。”狐貍瞇著眼睛說:“想當年我也等過一個人啊。”“一個人?是人么?”“是人,還是個俊秀書生。”乞丐婆說她還年輕的時候,看過許許多多的話本,聽過很多狐貍和書生的愛情故事,每次都感動得眼淚汪汪。于是她也下定決心要找個書生相公。“我一有這個想法就付諸行動了。”狐貍說,“當時年紀小,滿腦子都是幼稚的幻想。我下山找我鐘意的書生,找了整整一百年,后來我終于找到了那個人。”綿綿不解:“婆婆,你怎么知道那就是他呢?”狐貍輕蔑一笑,接著無奈地搖了搖頭:“有的人就是天生能在黑壓壓的人潮里閃閃發亮。我當時固執地認為一定就是他,他跟我想象中的俊秀書生完全一樣,他肯定就是我命中注定的有緣人。”“我在見到他的第一眼,就瘋狂地愛上了他。他朝我走來的時候,我的一顆狐貍心是熾燙的,我無法控制它的跳動。天地萬物都變得虛無縹緲了起來,整個世界只剩下他的身影與我的心跳聲。”綿綿摸著自己的心口,疑惑道:“愛?愛是什么?”“愛是……”狐貍頓了頓,道,“愛是這世上最縹緲的東西,有時它像是壓在心口的一塊石頭,硌得讓你無法忽略它的存在,有時又如云霧一般,似有若無。你以為能夠像水一樣衡量,其實或盈或缺,都是不定數。”綿綿搖搖頭:“我不明白。”狐貍輕笑,咬了口饅頭,以老成的口吻道:“你個小奶兔當然不明白了。”“那后來怎么樣了?”“我那時執意要去人間跟他在一起。”狐貍說著,將自己的褲腿抓上來一點,上面滿是觸目驚心的傷痕,“所以我被我爹打成這樣,然后趕出家門了,直到現在家里也不肯讓我回去。”“啊?那一定很疼吧。你的阿爹怎么這么兇!我的阿哥阿姊都不舍得打我!”狐貍搖搖頭:“是我自作孽,怨不得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