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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亂臣俯首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20

分卷閱讀120

    頓時低嘶一聲,扣住他的手。

謝臨澤見他的反應暢懷大笑,然而沒有笑兩聲,便被對方推倒在身下,一頭青絲散落在柔軟的毛氈上。

細碎的吻順著耳畔落了下來,謝臨澤伸出手,捧著許延的臉,注視他片刻,主動吻上他的唇。

許延怔了怔,隨即緊緊地摟住他的腰,更加強硬熾熱地迎上,深入廝磨,舌尖互相交纏一起,像是一頭因為對方舉動而徹底失去理智的野獸,牢牢地按住掌下的獵物。

謝臨澤漸漸連吞咽都難以維持,唾液順著唇角落下,劃落下頜,被許延的手指勾起,銀絲纏繞在他的指尖。

他們折騰到了半夜,兩個人躺在床榻上,謝臨澤被他抱在懷里,大冬天的滿身是汗,推了推對方,“我先去洗一下。”

許延完全沒有松開手的意思。

謝臨澤渾身酸痛,尤其留在身體內部的黏膩液體,無時無刻地不在顯著著存在感。

“我幫你弄出來。”許延說。

“不用你幫,我看你就是故意的,早就知道這么不好清理,還非要……”謝臨澤說著挪動身體,卻被對方壓住腿腳。

兩個人的腿纏在一起,謝臨澤熱得不行,把被子掀開一角,又被許延給嚴嚴實實地蓋回去。

“別動了。”許延的聲音沙啞。

謝臨澤變得僵硬起來,“那你也別動。”

過了一會兒,他又忍不住要鉆出被窩,“不行,我要去洗一下。”

然而許延就是牢牢把他鎖在懷里不動彈,手指摩挲著背脊下方腰窩那一塊的皮膚,“都什么時辰了,沒有熱水別洗了。”

“涼水也一樣。”

“會著涼。”許延熾熱的氣息落在他耳邊,“我幫你。”

屋里沒有人說話,燭火生輝,照亮床榻一隅,在漫長的安靜中,除了隱約的水聲響起,謝臨澤轉過腦袋,偏偏許延每到這時候就有無限的精力去折騰他,非扳過他的下巴,看著他的臉。

兩個人的距離極近,許延能夠看清男人面容上任何變化,他手下動作不停,謝臨澤因為他從脖頸到面上都覆了一層薄紅,眼底流轉著一汪水,脆弱的好像一觸即碎。

半晌后,隨著他的手指引出深處的液體,男人揚起脖頸,長長地吐出一口氣。

許延實在忍不住,啃了一口。

謝臨澤卻已經沒有多余的力氣管他了,閉上眼眸沉沉睡去。

第93章來客

天一亮,整個地城籠罩在白茫茫的霧氣中,難得靜謐,他們兩個人送周垣坐上車馬離開北嬈,回去的路上遠方漸漸響起動靜,兩邊商鋪樓閣打開了門,小販和糧車走在長街上。

他們所住的勾欄座落在南邊的一邊街道上,狹長的天光傾瀉在崖壁上,自上而下的錯落進幾縷。

謝臨澤和許延并肩向回路走去,他還有些睡眼惺忪,打個哈欠,“昨晚的事辦的怎么樣了?”

“嚴刑逼供之下,那個北嬈人招是招了,不過真真假假,怕是不小心就會踩進陷阱。”許延說,“不如把他放了,將計就計,放其去找同伙。”

“查出來了什么?”

許延:“他并不是費連樞的手下,只不過跟其侍衛廝混,在一起喝酒聽來的,好在順著這個線索追下去,拔掉幾個費連樞的探子,我在離開之前,留了赫連丞親衛的狼牌。”

“等等,他親衛的狼牌你是從哪得來的?”謝臨澤錯愕地說,很快反應過來,“我知道了。你這一招太損了。”

以許延的身手來說,悄無聲息地偷出狼牌輕而易舉。

費連樞背地里做了不少事,這次又把人手安進王宮,‘赫連丞’想要出些什么也理所應當,只能算是對于這位左賢王的警告。

許延說:“就讓他們兩互相斗著吧,我們也能松上一口氣。”

謝臨澤上下打量他。

面對男人的目光許延問:“怎么?”

“你真是……”謝臨澤想了想,“對于如何牽制敵人的計策越來越得心應手,沒準回了京城,你能比季函更能做好當朝首輔的位置。”

“太繁瑣,說起這個,我就想起來你身中佛羅散,失去五感的時候,季函每天待在內閣批奏折,忙的焦頭爛額。”

謝臨澤笑了起來。

兩個人繼續往前走,經過一家鋪子,買了一塊奶糕做早點,從后門回到勾欄,在這里住下行動要比在王宮自在的多,東家將這些時日里京城的情報遞來,雖然各方勢力插足,朝堂仍在微妙的平衡中運轉,謝臨澤不由感慨,他這個皇帝還真是沒正經當兩天。

處理完事務,許延并不把佛羅散全寄托巫醫身上,同時白駒門在也四處搜羅消息。

大多數時間他們都待在勾欄里,還算得上清閑,拉了層簾子,坐在二樓看底下的舞姬們緩歌縵舞。

大堂里人流穿梭,小廝引著來人進了屋,一襲大氅的赫連丞拎兩壺酒來找他們喝酒。

許延見了他便問:“巫醫那邊有消息了?”

“你當佛羅散這么好煉?那可是北嬈三大秘蠱之一。”赫連丞挑眉,在案幾對面坐下,又扭頭看向謝臨澤,“可別以為我拖延時間,久積多年的佛羅散不是開玩笑的,大昭陛下要是死在北嬈,那真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謝臨澤不置可否,小廝拿了兩個碗倒上酒。

兩方人各懷鬼胎,面上卻一點不顯,謝臨澤沒問他是如何尋來的,赫連丞也沒說起費連樞的事,態度像是久違的朋友一般隨意道:“在地城過的還算習慣吧?過幾日會開屠宰場,到時候可以去看看。”

謝臨澤:“屠宰場?”

“你們中原不是有各種慶典,在屠宰場舉辦的角斗賽算是北嬈一大盛況,勝者有重金獎賞,不過你們身份特殊,參加是不成了,看看就好。”

喝完酒,赫連丞坐了一會兒便離開了。

沒過去兩天,這座勾欄又迎來了一個客人,帶著一群侍衛來勢洶洶,各個黑甲覆蓋住半張臉,手里刀兵凌厲,將鬧哄哄的客人逐出去,訓練有素地扣住勾欄護衛,舞姬們驚叫著躲回房間。

領頭那位在空蕩蕩的大堂站定,摘下半張鐵面盔。

謝臨澤立在二樓圍欄前,看見他的臉,非常意外地開口:“季函?”

身邊許延將刀收回鞘中。

侍衛們列隊站在一旁,季函上樓邁進房間,小廝添上茶,謝臨澤問:“你怎么大老遠跑到這兒來了?”

“來看看你是死是活。”季函端著茶盞喝了一口,又皺起眉,“什么怪味道?”

謝臨澤說:“可能是放久了有些發霉,湊合吧,北嬈這里不興喝茶。”

季函臉色青白,瞪著他出聲:“廢話不多說,我待不了多少時間,來這里只有一件事情要告訴你。”

“何事?”

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