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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御前侍衛(wèi)。”謝臨澤又咳了一聲。兩人回到太玄殿,謝臨澤把冕冠從頭上摘下來,拋到許延懷里,非常趾高氣昂地道:“去倒一桶熱水。”許延接過,將冕冠放在案幾上,看了他一眼,沒有任何異議地轉(zhuǎn)去凈室。謝臨澤坐在軟榻上,雙臂向后撐著,打了一個哈欠,垂著眼皮看著許延走了出來,來到他面前,半蹲下為他脫下鞋履。從他這個角度來看,男人的鼻梁弧度挺拔,濃密的眼睫根根分明。他發(fā)著怔,許延已經(jīng)俯下身,將他的腰封除去,揭開外袍,鷹隼般的眼睛地目不轉(zhuǎn)睛盯著他。謝臨澤的身上只剩下一件單衣,他頓了頓,唇邊綻開一個笑容,抬腳抵在許延的胸前,阻止他再繼續(xù)湊近,用輕柔的語調(diào)說:“六公子,你難道不知道作為一個御前侍衛(wèi),是不得擅自進(jìn)殿的嗎?”許延的嗓音沙啞:“知道。”“那你此番擅闖太玄殿,究竟意欲何為?”男人言笑晏晏。許延的眼底一片深沉,一字一頓地回道:“意欲宣yin。”謝臨澤一愣,接著對方便猛地把他壓下身下,炙熱的吻落在嘴唇上。他感到許延就像一頭抓住了獵物的兇猛野獸,唇齒糾纏間,幾乎不給他任何喘息的余地,所有的聲音都被堵在喉嚨里。他被抵在軟榻上,背脊被下面的玉枕硌得發(fā)疼,他伸出手,想把玉枕抽出去,可剛一抬手,便被許延抓住按住被褥里。就在謝臨澤感到難以呼吸時,對方的嘴唇終于和他稍稍分離。許延看著身下的男人,拂開他臉上散落的鬢發(fā),男人的一雙桃花眼里一片迷蒙,流轉(zhuǎn)著瀲滟的水光,嘴唇殷紅,柔軟得仿佛輕輕一觸,便能從中淌下一滴血來。他的領(lǐng)口大敞,露出白皙的皮膚,精致地就像玉石一般的鎖骨,和與之形成鮮明對比的龍紋。許延幼年進(jìn)宮,得見高居明堂的太子殿下,萬人擁簇的天之驕子,而他是季家陰森一角下的螻蟻,兩人如隔天塹,幾時逾越,男人已近在咫尺,就在他觸手可及的面前。“臨澤……”許延的聲音像是嘆息一般,細(xì)碎的吻沿著對方的耳畔一路向下,流連到頸窩。謝臨澤感受到他的腦袋蹭著脖頸,有些忍不住笑意,望著上方的帷幔正打算說什么,卻感到視線有些模糊。他頓時心下一涼,眨了眨眼睛,漆黑卻沿著帷幔頂蔓延,他偏過目光,向另一側(cè)看去,可墻壁像是被燒焦了一般,形成一塊塊黑洞,不過瞬間眼前已經(jīng)完全陷入一片黑暗。他頓了頓開口道:“許延……”對方沙啞的回應(yīng)就在他的身邊:“嗯?”“等等、等等,我忽然想起了一件要緊事。”謝臨澤要起身,卻被對方按著無法動彈。這個時候被打斷任何一個男人都無法容忍,許延異常暴躁:“你開什么玩笑?!”謝臨澤解釋道:“真的是要緊事。”“你還能有什么要緊事?!”許延瞪著他。靜了片刻,謝臨澤:“流汗了,我要沐浴。”許延嗤笑一聲,繼續(xù)動作,扯開他的單衣,“反正早晚都會流汗。”謝臨澤顧不得捂住衣服,借此機(jī)會猛地一翻身,壓在許延的身上,非常主動地低下頭,舔了一下他的下巴,接著對他露出一個笑容。那一幕簡直活色生香,繞是許延也不由怔住。下一刻謝臨澤絲毫不負(fù)責(zé)的飛快跳下榻,扭頭進(jìn)了凈室,留下半晌才反應(yīng)過來的許延,他被撩得渾身火起,深深地吸氣呼氣吸氣呼氣。起身在榻邊原地轉(zhuǎn)了兩圈,許延緊跟其后進(jìn)了水霧彌漫的凈室,便見謝臨澤正倚坐在木桶旁的木幾上,眼睫緊閉,像是睡著了一般。許延彎下腰,和他面對面:“別裝了。”男人沒有半分動靜。許延盯了他數(shù)息,察覺出一絲不對勁,把手指搭在他的手腕上,號了一會兒脈,沒發(fā)現(xiàn)出什么異常,他真的只是睡著了……許延簡直哭笑不得,只能把他打橫抱起來,放在床榻上蓋好被褥,向外走了幾步,又覺出沒有離開的道理,遂走回來,掀開被褥的一角,在謝臨澤身邊躺下。次日一早,陽光從竹簾下傾瀉而入,謝臨澤醒過來,在柔軟的被子里伸了一個懶腰,他的身邊許延也沒有起身,衣衫不整地皺眉捧著書卷翻看。許延尋了許多關(guān)于鎮(zhèn)國將軍賀紀(jì)楓的卷宗,因其叛國做北嬈人的臥底,謀害先帝在圍獵中遇刺,后被滿門抄斬,他翻找了一些有關(guān)當(dāng)年的蛛絲馬跡,所獲卻少之又少。他注意到身邊男人的動靜,從苦思冥想中脫出,意味深長的目光移過去,“你昨天睡了多久你知道嗎?”謝臨澤笑了一下,懶洋洋地不想動彈,聽見他翻書頁的聲音,問:“你怎么開始看書了?我記得你不是最不耐煩這些的?”“閑來無事翻翻。”許延放下書,看了一眼漏刻,“準(zhǔn)備上朝了,陛下。”謝臨澤笑道:“春宵苦短日高起,從此君王不早朝。今兒告假,派個人過去,隨便找個由頭好了,這樣,就說又染了重病,如此一來看看誰還敢上折子催著成親。”許延看著他眸光漸深,“既然如此,那我們把昨晚的事做完,才算得君王不早朝,陛下以為如何?”第66章佛羅謝臨澤坐起身,“乾坤朗朗,玉宇澄清,豈能白日宣yin?”說著他被自己逗笑了,揉了揉眼睛,對身邊的男人展開雙臂,“伺候朕更衣,改日封給你一個指揮使當(dāng)當(dāng)。”“陛下的意思是,把您伺候高興了,微臣日后升官發(fā)財指日可待?”許延從旁拿了衣袍來,替他穿上。謝臨澤偏過頭,用臉蹭了一下他的手掌,“所言極是。”他做這個動作時就像一只溫順的貓,許延的心底像是被羽毛輕輕刮了一下,忍不住回摸了一下他的臉。漸漸地,他的神色變得若有所思起來,“關(guān)于當(dāng)年先帝遇刺的事情……”謝臨澤抬起頭,“嗯?”許延:“你有沒有調(diào)查過?”“你是在翻以前的卷宗嗎?”謝臨澤道,“那些我都看過,先帝遇刺和賀紀(jì)楓叛國沒有任何征兆,因為發(fā)生得太過突然,我為此查了很長一段時間,但最終所有的證據(jù)都指向賀家,文淵閣里還有他和北嬈拓跋氏互通的書信。”許延替他系上腰封,“當(dāng)年的圍獵去了那么多王公子弟,你怎么沒去?”謝臨澤頓了頓,接著輕輕一笑,“當(dāng)然是因為父皇怕我去了又惹下亂子,把我留在宮里了。”他順著對方的力道轉(zhuǎn)過身,讓許延梳理他的頭發(fā),兩個人沉浸在這靜謐溫情的氣氛里,一時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