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泓走去,對方挺著大肚子夸獎許延幾句,得意大笑的模樣同時連勝十場的人是他自己一般。不一時,又有人飛身上了比武臺,乃是崆峒派年輕一輩的翹楚,三下兩下打贏對手,正意氣風發地朝臺下叫囂著,卻一時無人上去。葉流州正有些心不在焉,荊茯苓忽然轉身握住了他的手,他一怔,道:“你難道不會覺得授受不親嗎?”“不,我們已經生死之間了,跟我來。”荊茯苓拉著他向前走。“你帶我去哪?”他回過頭,看向荊遠道,“你不考慮阻止一下她么?”少年目光淡淡地看著他,沒有絲毫要動手的意思。葉流州發現荊茯苓正一路把他往比武臺的方向拉,連忙剎住了腳,不可置信地道:“你難道想讓我上去打架嗎?”“有何不可?”葉流州攤開手:“關鍵是我打不過他們啊。”“沒關系,你代表我們鼎劍山莊點到為止就好了。”“不不不,我覺得我會被揍的!”葉流州提步往原來的方向走。荊茯苓一把扯住了他,“你不去,那我和師兄能上嗎?”“所以我就說不要來啊。”“開弓沒有回頭箭!”荊茯苓跟他在眾目睽睽之下拉拉扯扯,用力把他推上了比武臺,“我相信你行的!”葉流州眼睜睜地看著她腳尖一點旁邊的石雕,飛身回到看臺上,朝他笑著招了招。再看荊遠像是和她商量好了一般,毫無半分驚訝之意。遠處許延看著這一幕,微微皺起眉,不理會身邊的萬泓還在絮絮叨叨的說著什么,他往后一退,身形沒入人群中。葉流州靜默半晌,只好默默對上對面正囂張的崆峒派弟子,他的兩手空空,對方卻拿著一把寒光閃閃的利劍,不由分說地朝他刺來!他從旁一退,堪堪躲過。對方寸步不讓,劍鋒氣勢洶洶地逼進上前,葉流州左閃右避,幾乎退到了比武臺的邊緣,這時荊遠起身,將手里的吹欒劍遠遠向場上一拋。葉流州躲過呼嘯而來的一劍,抬手接過吹欒,刷地拔劍出鞘,鐺地一聲重響擋住了迎面而來的一擊!遠處角落里的許延,收回了手心剛要彈出去的石子。兩劍正相抵,對方卻突然一松力,葉流州沒有穩住舉劍下劈,滑破對方的衣衫,刺進了他身體和胳膊的空隙間。正準備抽出,對方卻如同被刺進實處一般,慘叫一聲按住吹欒的劍柄倒了下去。臺下頓時爆發出一片驚呼聲。葉流州滿頭霧水,“你在搞什么?”崆峒派大弟子壓低了聲音道:“廢話,你是鼎劍山莊的人,你若是輸了,下一個上臺的就是荊遠!他一來就不是輸不輸的問題了!我到時一定沒命下去了!”看來三門比試第一天時,荊遠大開殺戒的景象給他們留下了巨大的陰影啊……大弟子做出忍耐著痛苦的樣子費力抽出劍,勉勉強強地站起身,一拱手:“閣下的劍法著實厲害,在下領教了!佩服佩服!”接著他好像身負重傷一般被其他弟子扶下去了。葉流州懵了。看臺上頓時熱火朝天地討論起來,紛紛感慨他的劍法超群。參將高聲宣布道:“一勝!還有人要上臺挑戰他嗎?”底下喧鬧聲不絕于耳,卻久久沒有人敢上臺,有一個滿臉橫rou的肌rou大漢對旁邊青山派的弟子挑釁地道:“不是說你們青山派劍法天下第一嗎?不若上去領教領教他們鼎劍山莊的人?”“誰敢去領教他們的劍法?你看他都差點殺了崆峒派的大弟子!”有人罵了一聲,“跟鼎劍山莊的人對上就沒有好下場,聽說他們昨天滅了一個門派的人!”“要知道他們才只來了三個人啊,各個都是嗜殺成性的絕世高手……”“你們青山派今天還沒有一個人上場,是不是就打算當縮頭烏龜了!”“別說我們,有能耐你去送死!”下面爭執半晌,終于有人上了臺,白袍長須,正是青山派的掌門人鄭虛。他抽出佩劍,朝葉流州溫和一笑:“在下鄭虛向閣下討教幾招。”葉流州警惕地抬起手擋在身前,沒想到就是這么簡單一個動作,兩人隔了甚遠,鄭虛竟然極為浮夸地像是被隔空打中,向后橫飛出三四丈遠,堂堂一派掌門居然不顧身份,滾了一身塵土直直掉下臺去。“哇——”滿座響起一陣劇烈的驚呼。葉流州僵硬地化成了一座雕像。第40章相談連青山派掌門都不堪一擊地倒下,原本還有些躍躍欲試的挑戰者全熄了火,這下再也沒人敢上場了。荊茯苓坐在下面,笑得幾乎歪倒,上氣不接下氣地指著比武臺,對身邊的少年道:“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怎么回事?我第一回知道葉流州原來這般厲害哈哈哈哈哈哈哈!”荊遠若有所思的視線一轉,落在被弟子攙扶起來的鄭虛身上,對方拍干凈身上的灰,退到一處屋舍后,隱沒了身形。屋舍后的陰影里站著一個高大的男人,他的眉目冷峻,手上閃著寒光的玄鐵絲收回戒中,對著鄭虛可以說是彬彬有禮地一頷首,“多謝。”鄭虛抖了抖嘴皮子說不出話來,只得擦了擦滿腦門的冷汗。這邊葉流州在無人敢上臺挑戰后,參將宣布了他的勝利,準備好明日開啟的第三門比試。他一步步地走下臺階,眾人看他的目光如見虎狼一般驚懼,紛紛向后退去。葉流州實在意料不到是這樣的結果,對手一個個裝模作樣地輸了比試,簡直讓他贏得莫名其妙。不理會眾人的反應,他穿過看臺,把吹欒劍還給荊遠,跟著他們離開時,向萬泓的方向望去,不知在何時,站在他身邊的許延已經不見了蹤跡。“你是怎么做到,就這樣,”荊茯苓比劃了一下,“一招打退了鄭虛的?”葉流州一攤手,道:“是他自己掉下去的。”“怎么會?”荊茯苓道,“他為何要故意輸掉比試?難不成是喝多了?”“可能是怕我一輸,你師兄上去動手會直接殺了他。”葉流州道,“我很想知道,除了昨晚的那個無名門派,蓑衣客究竟干過多么慘絕人寰的事,才會讓他們這么畏懼?”荊茯苓樂不可支,大大咧咧地一揮手,“師兄才不會平白無故殺人,都是他們自作自受,不過那不重要,你贏了就好,今晚定要慶祝一番,師兄覺得呢?”荊遠把吹欒劍掛在腰側,聞聲點了點頭。“袁府的晚宴我們不能去,怎么辦?不若去城里找間酒館?”荊茯苓問。“你們兩個一個不能使武功,一個受了這么重的傷,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