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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年過去也比著白穆青的手筆做了西北的地形圖。明珩在西北開了七八個城鎮(zhèn)用于通商,兩地百姓逐漸水rujiao融,有錢賺有飯吃誰還打仗~第46章番外白穆青*江嵐1京城的眼線傳來消息,昭王孫立已經(jīng)反了,那個才七歲的小皇帝被他勒死在金鑾殿,看他的意思是要自己當(dāng)這個皇帝,但天晟國內(nèi)其他的幾個異性王侯怎能答應(yīng)?!孫立早先派出十幾隊刺客,潛入各個異性王的封地,打算悄無聲息干掉那幾個王爺,自己這皇帝才算做的心安,但是山南五省兵強(qiáng)馬壯,他不放心,直接派軍過去,打算攻下山南。已是深夜,山南王府里依舊燈火通明,前院的議事廳里坐滿了兵將,山南王明如海眉頭緊鎖,聽著副將回稟對那幾個刺客的審訊結(jié)果。“不要臉的狗東西!”青瓷茶杯直接碎在地上,明如海憤懣站起,對一側(cè)的幾位將軍說道:“傳令下去,山南五省進(jìn)入戰(zhàn)備!各地的要塞驛站全由軍中接管,你們幾個給我守好!出了一點(diǎn)兒岔子,就提頭來見!”“得令!”那幾人匆匆下去。明如海走到門前,緩緩說道:“李將軍,派上一隊人馬,給我去各地打探消息!越快越好!飛鴿傳書!”“得令!”“剩下的去整飭兵馬!敢對我山南動手!也不看看這到底是誰的天下!”“末將遵令!”后院里忙而不亂,王妃白氏帶著指揮一眾家奴收拾家當(dāng),這眼看著孫立的軍隊過了江,王府就是活靶子,實(shí)在是待不住,得趕緊安排家里出城避難。“珩兒!”“怎么啦母妃?”明珩十幾歲,正帶著幾個弟弟要去前院請纓入帳。“別去給你父親添亂了,這天塌不下來!”“可是……”“沒有可是!你看好琛兒、穆青和其他兄弟就是幫忙了。林師傅走了嗎?”“是,母親。”明珩有些不高興,還是繼續(xù)答道“林師傅去前線了。為什么我不能去呀?穆青也去軍營了啊!”“你說什么?!小王八蛋!”白穆青是自己堂弟的兒子,這弟弟上戰(zhàn)場了,他兒子要是有個好歹,怎么跟家里交代啊!山南白家世代簪纓,到了王后這一輩,幾個兄弟都是山南王軍中的大將,王后白靖平又嫁給了明如海,這白家到死都得打上山南王府的烙印。白穆青跟著父親白靖山學(xué)了不少兵法,在王府里林師傅也交給他不少醫(yī)術(shù)武功,自詡一身本事卻無用武之地,少年熱血,聽著前院議事廳的動靜,前線吃緊,直接快馬去了兵營,心想王妃肯定不叫我去戰(zhàn)場,那我就自己去!第二天,各地傳來消息,都反了!明如海心里說不上高興,畢竟這太平盛世自己老婆孩子熱炕頭的挺舒服,可是山南易守難攻,物產(chǎn)豐饒,明擺著的大肥rou。軍師副將催了幾次讓他拿主意,山南王兵強(qiáng)馬壯,有的是錢,打起來沒怕過誰,咬咬牙,明如海一下子站起來,大聲說道:“給我打!這輩子也嘗嘗當(dāng)皇帝的滋味兒!”山南地區(qū)就是天晟國的南部,跟著北邊的平原隔了一片大山一條大江,自然天塹,易守難攻,孫立兵馬已經(jīng)過了江,眼瞅著要攻山,白靖山的部隊就埋伏在山上。白穆青一路快馬,走到月牙河,過了這處才能到山下的州郡,這沿岸的老百姓看到王爺重兵戒備的告示,全都躲在家里,也沒人撐船。白穆青就是個旱鴨子,自己游泳劃船都不會,難道要繞路一天不成!正在岸邊一籌莫展,一艘小船漂了過來,那個船工甚是年輕,走近一看才發(fā)現(xiàn)是個跟自己差不多的,扎著藍(lán)色頭巾,面容俊秀,白穆青張口問道:“這位師傅!可否方便帶我過江啊?在下必有重謝!”此人正是江嵐,他看白穆青雖然一臉風(fēng)霜,衣服也有些污穢,不過這衣服料子,身后的駿馬都是上等,心想“是個肥羊!”江嵐笑道“這有什么不方便的~您上船吧!”許是被這俊秀笑容迷了眼。白穆青也沒細(xì)想這茫茫江面怎就這一艘小船,謝過后便進(jìn)了船塢。“這位哥哥是要去哪里呀?”江嵐在船頭柔聲問道。“啊,我去江對面額。”白穆青支支吾吾回應(yīng)。“那客官坐穩(wěn)了,這快到江心,水越來越急了呢~”江嵐笑語,小船越走越快,卻離對岸越來越遠(yuǎn),直接拐進(jìn)了一處沙洲,蘆葦叢生,待到白穆青反應(yīng)過來,出來一看,這哪里是江對岸!“你是何人!”“哈哈!這位哥哥如此性急,還沒到地方呢~您快坐好吧!”江嵐會些功夫,反身到白穆青身旁,出手就要打。白穆青退后一步,躲開江嵐,呵斥道:“哪里來的水匪!”“哈哈~跟著我走不就知道了么~”白穆青直接過去要去搶江嵐手里的竹竿,江嵐手腕靈活,硬是穩(wěn)住。“喲~瞧不出還是個哥兒~功夫不錯!咱們切磋切磋!”白穆青上去就要開打。江嵐一開始還能接上幾招,后來眼看著敵不過,想到這家伙可能有些銀子,寨子里還等錢看病,從衣袖掏出石灰粉,朝著白穆青一撒,“啊!這是什么東西!”白穆青哪里見過這種不入流的手段,捂著臉連連后退,眼看要掉進(jìn)江水,江嵐一把拽住他,又給了他一記重拳,白穆青暈了。江嵐拿著從白穆青身上搜出來的東西,看得脊背發(fā)涼,這些銀錢不少,足足幾百兩,可不只是富家公子的樣子額,最害怕的是這王府的腰牌跟著那匹棗紅馬,之前沒仔細(xì)瞧,現(xiàn)在看看,那馬掌馬嚼子都是軍中裝備,跟來掃匪的兵士用的…很是相像。近幾日山南軍備,這伙計別是…別是…“少主!寨主醒啦!”山寨里的馮泰跑過來告訴江嵐。“太好啦!爹終于醒啦!”江嵐聞言高興地從屋子里沖出去,想起什么似的,后頭告訴看著白穆青的幾個人:“銀子留下,剩下的全給他,放到河對岸隨他去罷,這家伙不好惹。”“是。”那幾人進(jìn)屋想抬著白穆青進(jìn)船送他過江,不料他早就醒了,幾招把那幾人打倒在地,惡狠狠地說:“你們是什么人!”被挾持的那人也不回答,只說到:“這位少俠,多有得罪!”“我身上的銀子都沒了,你們是土匪?!”那幾人相視一笑,為首一人說道:“既然少俠心里有了計較,那這些銀錢就當(dāng)是送您過江的路費(fèi)!”“哼~你們還有理了!”白穆青把那幾人捆在柱子上,徑自去尋那個撐船的哥兒。這是個山寨,坐落在沙洲的蘆葦蕩里,非常隱蔽,房屋布局有些奇門遁甲的意思,不過不算復(fù)雜,白穆青按照師傅交給自己的口訣也找到了主樓。寨子里沒遇見什么人,這主樓里也沒人,白穆青心里納悶,怕又是什么陷阱,隨即聽到樓上傳來對話聲。“嵐兒,那些伙計們都打發(fā)走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