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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場戲了。“前輩,你還好吧?”周紙硯換了身戲服,看起來很放松,已經完全出戲了。胥苗也不由得微微一笑,不好意思地說:“嗯,沒事了,就剛才……謝謝你。”他沒繃住抱著周紙硯哭的樣子,肯定是嚇到他了。可他要不是把這陣壓了很久的情緒給發泄出來,估計他自己一個人很難調整,也會影響到接下來的拍攝。還好有他……周紙硯:“那你打算拿什么謝我?”胥苗微微低頭:“你想要什么就什么……”他對他一向是毫無保留的。“你有什么?”“我……”他好像真的拿不出什么東西是周紙硯缺的。周紙硯瞇眼湊近:“等下,你就得拍那場戲了吧?”胥苗臉微紅,點頭。還記得在劇本圍讀會上,周紙硯看了自己的身材之后,說要給自己加一場裸\戲。胥苗當時以為他只是隨口一說,哪知道后來他真去跟曲正說了,曲正居然也答應了,最后決定在大漠這邊給他加一場光著膀子練功的戲……“前輩你把衣服脫了之后,偷偷給我摸一下,好不好?”周紙硯的眼底流出了一絲色氣,壓低聲音說話,一只手已經不安分地往胥苗的胳肢窩里摸去了。胥苗有點癢,下意識地躲了一下,但還是一本正經地答應了:“好……”他也不問為什么要摸。摸哪里。摸幾下。反正對方是周紙硯,就是怎么樣都可以。過了一會兒,胥苗在片場露出一身勻稱緊實而不夸張的肌rou,格外晃眼。化妝師過來問導演,要不要給胥苗身上稍微抹點油,能讓身材更有線條感。曲正推眼鏡,前后打量了下胥苗的身材,表示不用。胥苗的身材已經足夠完美了,過猶不及。不過為了能把他的身材拍出最好的效果,攝影組還在調整光線,不過下面有幾臺攝像機已經正對著胥苗在拍了。此時,周紙硯卻亂入鏡頭,走到了胥苗的面前。他把胥苗的鏡頭擋得死死的,說了幾句話之后,兩個人也不知道在搗騰些什么,好像是在推搡來推搡去。然后鏡頭里拍到了胥苗露出了難為情的笑容,拍戲的狀態都被周紙硯給弄散了。曲正回頭,盯著兩臺攝像機的屏幕看到這一幕,黑線,拿起喇叭,有點生氣地喊道:“咳,現場無關人等迅速離場。”哪知道這位“無關人等”裝沒聽見,還在那意猶未盡地逗胥苗。這哪里是偷偷摸,完全是光天化日下公然調戲!劇組的幾個小姑娘從邊上都看到了,要不是曲導親自鎮場子,面對如此香\艷的福利畫面她們肯定早就“啊啊啊啊啊啊”喊起來了。曲正的臉黑了:“周紙硯!說你呢,先給我下去,別玩了啊——”胥苗低著頭用手捂住了胸口,不讓周紙硯再摸。周紙硯這才笑著收手,走之前又在他耳邊留下一句“真好玩~”。胥苗的臉更紅了,好久才回過神,重新進入拍攝狀態。這場戲沒什么難度,畢竟胥苗的身材就已經擺在那了,怎么拍都是好看的,從兩個角度各拍了兩遍就結束了。下午,所有戲份都拍攝結束了,這是劇組轉戰西北之后收工最早的一次,大家好像都開始適應這里的環境和節奏,沒有前面幾天那么多不順心的事了。曲正拍完今天的戲之后,卻有點隱憂。收工后,他又單獨把胥苗和周紙硯叫了過來談話。胥苗先到的棚里,禮貌地跟他鞠躬,面對導演還像個剛進組的新人。曲正讓他先坐下來,趁周紙硯還沒到,語重心長地說:“你知道我為什么叫你來嗎?”胥苗雙手放在身側,想了想:“是我的戲哪里有問題嗎?導演您說,我一定好好改?!?/br>他還特意帶了本小本子,打算過來把導演說的重點記一下。“目前為止你都表現得很好,我擔心的是你接下來的戲?!?/br>“接下來的戲……”“接下來這十幾天的戲,你知道涂覓和玄炎處于一種什么狀態之中嗎?”曲正板著臉問。胥苗早就非常熟悉劇本了,對答如流:“涂覓和玄炎決裂了,直到兩人在二十年后的師門之巔的決戰,都沒有再碰面過……兩人之間,我覺得是有不得已的仇恨的,而且到最后仇恨還非常深了。”也就意味著他接下來這半個月都沒有跟周紙硯的對手戲了,想想就有點難熬。曲正頷首:“嗯,雖然這只是拍戲,但是我還是希望你在組期間能保持跟角色基本一致的情緒點,尤其是這種感情積累到一定地步到最后才爆發的戲。我問你,如果現在就讓你拍那場決戰的戲,你對你自己有幾分把握?”胥苗沉默了。他明白曲導的意思,情緒是要靠積累的,有些感情不能脫離現實說演就演。這也是一個演員的基本素養。如果雙方是演甜蜜的愛人,演員在初期溝通時就有意識地培養愛意;演父子,就會花時間像真父子一樣去相處;就算是跟演寵物戲,演員都還得跟遛遛狗培養一段感情。演仇人也是同樣的道理,何況還是反目成仇,難度更大。“你最近是不是跟周紙硯很要好?”曲正又問。本來他也不會注意到兩個主演的關系好到了這種地步,之前演的都是師兄弟親昵戲,兩人在片場膩歪點,他都覺得沒什么,還能幫助塑造角色之間的氣氛。可現在劇中的人物關系發生了變化。曲正想起下午拍光膀子戲的那茬事,覺得還是有必要提醒一下胥苗。如果是周紙硯,以他演技完全可以應付這個問題:就算前一秒跟你笑嘻嘻,后一秒他馬上恨你恨得挫骨揚灰。但胥苗顯然還做不到這份上。曲正今晚說這番話,完全是為了他好。胥苗低頭:“嗯……是有點?!?/br>“那你自己注意下。周紙硯那邊,我也會提醒他的,幫你進入下狀態?!?/br>“好,謝謝導演,我會注意的……”他一陣羞赧。這種事他應該自己早就留意的,卻還要導演來提醒。其實也不是胥苗沒有想到過這一點,只是他有僥幸心理,好不容易跟周紙硯熟絡了一點,不舍得跟他這么快就冷卻關系……這時,周紙硯剛換了身干凈的衣裳,姍姍來遲。胥苗抬頭看了他一眼,連招呼都不打,臉一紅,就著急躲著出去了。周紙硯一懵,又回頭看了眼曲正,不客氣地說:“曲老頭,你跟他都說什么了,躲我躲成這樣?”曲正無奈笑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