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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他使喚做這種小事,似乎也有些不妥,想起以前褚凌云見到自己就沒個好臉色,邵庸想想還是算了。但現在卻不同,那家丁看到了褚凌云的長相,這藥是為褚凌云配的,算不上占了大俠的便宜。邵庸想了想道:“那你就幫我將這幾樣藥弄來吧,我一個時辰就可以把藥配好。”說完他回房寫了張字條,交給褚凌云。“嗯。”褚凌云將字條收好,片刻后就躍出了院子。邵庸再次感嘆大俠就是不一樣,連這種禁衛森嚴的地方,也能如履平地。當然,這種程度的翻墻,鐘璃也能做得到。天亮前,邵庸終于將迷藥做好,交給褚凌云:“這些藥丸就當做是我的謝禮,給那家丁吃一顆就夠了,剩下的你想怎么用都隨意!”“你沒什么好謝我的。”褚凌云搖搖頭道:“鐘璃將你托付于我,你便是我的責任。”這聽起來怎么這么像托孤?邵庸甩甩頭,把這不詳的念頭給甩掉,然后道:“你就拿著吧,反正我也沒別的本事了。”褚凌云看了他一眼,也不矯情,就收了起來。“這幾日,我暗中護你。”褚凌云道。“好。”邵庸點點頭,這么危險的地方,有褚凌云在就是一份強有力的保障。褚凌云與他說完這些就再度隱入黑暗中,沒多久,秦管事就來了。他帶了兩個家丁,對邵庸道:“這次狩獵,此二人便跟在公子身邊保護。”名為保護,實則是監視。邵庸坦然受之,把包裹丟給了其中一個家丁:“那你就幫我拿著行李吧。”家丁敢怒不敢言,秦管事的臉色也不大好看,但礙于王爺的吩咐,秦管事還是扯了抹假笑道:“公子也要當心著些,獵場可是步步陷阱,處處危機吶。”“多謝管事告知。”邵庸笑瞇瞇道。秦管事冷哼一聲,轉身為邵庸帶路。來前邵庸被打暈了,帶進來后又只去過王府的三個地方,相當于被軟禁在王府,也沒能好好看看這座堪比皇宮的宅院。光是從邵庸的小院走到停放馬車的地方,就繞了幾乎有半個時辰,王府內真是處處都是景致,令人贊嘆不已。邵庸在心里對長孫軒逸仇富了一番,然后又鄙視長孫軒逸這種明晃晃地跟皇帝過不去的行為,暗道我要是皇帝,我也不喜歡自己的兄弟把房子修得跟自己家一樣豪華。這完全就是一個違章建筑嘛!長孫軒逸膽子真是夠大,但一想到他的膽量是建立在鐘璃的那兩件鐘父的遺物上時,邵庸就也不能靜下心來把自己當成局外人觀賞這園子的景致。再說,本來他就對長孫軒逸沒什么好印象。秦管事給邵庸準備的,是一輛小馬車。不管是長孫軒逸還是鐘璃和那些護衛們,全都騎著高頭大馬,中間幾輛豪華寬敞的馬車,是專門給長孫軒逸休息和放置長孫軒逸所需物品用的。和前頭的車隊一比,邵庸坐的馬車,簡直就像是個小孩子過家家玩的玩具。不過這倒合邵庸的口味,他才不想坐那么招搖的馬車。邵庸趁著坐馬車的時間將褚凌云買來的藥材中還剩下的那部分又做了一種迷藥,效果沒有【魂牽夢縈】那么好,不過對他來說也是夠用的了。兩個家丁一直在外頭守著,車夫都給省了。邵庸即使是想去小解都有人看著,看來長孫軒逸對他也不是那么放心,這樣也好,沒瞧見那兩個家丁對他越兇,鐘璃的眉頭就皺得越深么。嘿嘿……行了大約三四個時辰,終于在傍晚前到了獵場。隨行的護衛們將長孫軒逸保護在中央,平坦空曠的草原上架起了幾個帳篷,又有人生了篝火,幾名護衛去獵了新鮮的野獸來,架在架子上烤野味。邵庸自然沒有那么好的待遇了,就著干澀澀的面餅和水應付了一頓。結果到了晚上,他的肚子就一直在咕嚕嚕地叫。兩個家丁毫不忌諱地頻頻用鄙夷的眼光看向邵庸,邵庸只當他們是空氣。他暗自將小藥包捏在掌心里,等到外面的動靜越來越小,估計那些護衛們又去打獵,他們這個帳篷附近的人變少了,邵庸突然抱住了肚子,哀嚎道:“肚子好痛……啊啊啊……”兩個家丁被嚇了一跳,但看邵庸臉色發青,嘴唇泛白,都不敢輕忽。其中一人小心上前:“公子……你、你怎么了?”“好痛……”邵庸有氣無力地躺在地上,哼哼唧唧,說話就像嘟囔一樣,站得近都聽不太清。兩個家丁面面相覷,先前那人只好傾身靠近他:“公子,你剛才說什么?”邵庸神情委頓地躺著,朝那人招了招手:“你……再靠近一些……”那人依言。就是這個時候了!邵庸的手指輕輕一捻,空中輕吹一口氣,指尖上的粉末便準確地吹向了那個家丁,家丁頓覺一陣頭暈目眩,然后直直地倒下了。“啊!你怎么了?”邵庸見狀,驚訝地叫了起來,他的神情不似作假,另外那個家丁也沒有那么多心思,看到邵庸猛地搖晃倒下的那人,他也走了過來查看究竟。結果,他也被藥粉藥倒了。邵庸拍掉了手上的粉末,又從包袱里拿出一套輕便的衣服換上,把頭發束好,然后悄悄地掀開了帳篷,趁沒人發現的時候從帳篷里溜了出來。夜色并不濃,天邊還有一層淡淡的黃云,勉強能看得清路。邵庸奔著廚子住的那個帳篷摸了過去,白天駐扎時他都將各個帳篷的位置牢牢記在了腦海,此時廚子的帳篷里一個人都沒有,因為他們都在篝火那邊為長孫軒逸烤rou呢!邵庸嘿嘿一笑,把另外一包藥粉撒進了廚子的衣服包裹里。他才不會真的傻到去當面對長孫軒逸下毒,但他可以通過別的途徑,也讓長孫軒逸嘗嘗他當時心痛欲死的滋味。做完這些,邵庸閃身進了樹叢。褚凌云不知道在什么地方,現在也不適合吹短笛。邵庸只好先在密林里找個安全的地方安頓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