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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難以看清的薄繭,但在邵庸眼中,鐘璃的手很漂亮。尤其是撫摸在自己身體上的時候……但此時,邵庸卻沒有心情欣賞,只見那只手在來到邵庸的面前時忽然一頓,緊接著拍向了邵庸的右肩。邵庸:“……”邵庸還沒反應過來,他就被龐大的掌力給拍飛了,身子在空中滯留片刻,就跌在了殿外,重重地吐了一口血出來。疼,尤其是肩膀的位置,如果鐘璃練的是化骨綿掌,估計他的肩膀都不用要了。邵庸捂著傷痛之處,忍著撕心裂肺的疼痛,勉力抬起頭來。鐘璃轉過了身,背對著邵庸,對長孫軒逸道:“我已替你教訓了他,其余的,得饒人處且饒人罷。”長孫軒逸眼里閃過一抹不虞,卻仍對管事擺了擺手:“帶那人回去,且養著吧。”“是。”管事低頭退了出去,走到趴在地上的邵庸面前時,表情瞬間從恭敬變為了鄙夷,他扛起了氣若游絲的邵庸,就往來時的那個小院走去。長孫軒逸對鐘璃道:“你倒是善心。”“他身上并無武功,就算與你有仇,為何如此折辱這名少年?”鐘璃淡淡道。“他得罪了我,我看他不順眼,僅此而已。”鐘璃搖了搖頭道:“如此,那我就更不能幫你了。”長孫軒逸愣了一下,然后笑著說:“阿璃,你總是如此正直。只怕那少年心里在詛咒我呢!”鐘璃面無表情道:“詛咒若是有用,你我早已化作枯骨了。”“好了,我們莫要為了此人壞了氣氛,阿璃,我敬你一杯酒……”邵庸莫名其妙地被帶到了長孫軒逸的宴席上,莫名其妙地被長孫軒逸拿來“助興”,還被自己的心上人打了一掌,這王府里還有比他更倒霉的嗎?躺在床上,邵庸一邊在心里腦補把長孫軒逸大卸八塊的畫面,一邊忍受著三流大夫手法生硬的上藥動作。那粗糙干枯的手這里捏捏,那里揉揉,疼得邵庸差點飆淚。而大夫早就猜到邵庸會喊疼,直接拿了塊手帕團成一團塞進邵庸嘴里,還將邵庸的手腳全都縛住,免得他亂動。按照大夫的診斷,邵庸只是肩膀脫臼,骨頭沒斷,但有不少淤血,需要揉散了才行。房間里全是刺鼻的藥味,邵庸習慣了和藥草藥粉打交道,這味道倒不是不能接受,就是對大夫的手法格外怨念而已。那大夫沒揉多久,邵庸的額頭上就全是冷汗,嘴唇也發白了。“好了,用這藥油推拿七日,淤血便能盡化,不留隱患。”大夫捏了捏山羊胡須,收拾東西背著醫箱走了出去。邵庸抬了抬眼皮,瞪了眼站在一側沒吭聲的風少悅。風少悅一直在看他,見邵庸嗯嗯嗚嗚地瞪著自己,不由一笑,過去扯了邵庸嘴里的布,又替他解開了綁著手腳的布條:“如何,傷好些了?”“死不了人……”風少悅道:“鐘璃對你手下留情了,這一掌用了他三成功力都不到,否則你也不會這么精神地瞪我了。”“……”邵庸翻了個白眼道:“鐘璃不是那種濫殺無辜的人。”風少悅不滿地捏了捏邵庸的臉:“你現在應該關心的是不是他,而是我。”“你?你怎么了?”“若非我替你請了大夫過來,你的傷必不能好。”風少悅道。“你……你這是在向我邀功?”風少悅挑了挑眉。邵庸的小臉皺成一團,慢吞吞道:“可我身上什么都沒有,無法報答少堂主的救命之恩了。”風少悅:“你有毒冊……”邵庸:“那個不在我身上。”風少悅:“默出來也行。”邵庸:“忘掉啦。”“……”你敢不敢騙人騙得更明顯些?風少悅黑著道:“或者,做我的人。”邵庸面無表情道:“我心有所屬,跟你說了多少遍了。”“你以為我當真看上你了?”風少悅哼了哼,道:“我是看中了你制毒的本事,效忠我,你得到的,遠比現在更多。”“可我不管是對你,還是對你的雷風堂,都毫無興趣。”邵庸直接地拒絕道:“所以這個我也不能答應你。”風少悅又有些暴躁起來了,他用力地把邵庸往床上一推,起身在房間里快步踱了幾個來回,才勉強恢復了心情,不被這躺在床上的小家伙給氣得失去理智。風少悅最后道:“這些你都不答應也沒關系,只要你答應欠我一個人情,來日若我有事找你相助,你不得拒絕。”“那要看是什么事情了。”邵庸皺著眉道。“放心,總之是你能做到的事。”風少悅想了想,又補充道:“并且,是不會讓你受到良心譴責的事。”“這……好吧,我答應你。”風少悅勾了勾嘴唇。風少悅走了沒多久,外頭的小廝又說有人來了。門打開,進來的是兩個人。其中一個人,是對邵庸沒什么好臉色的管事。但另個人,卻讓邵庸看得眼睛都發直了。——鐘璃。第四十七章按一般的套路,失憶的小攻出現在苦苦等候他的小受的面前,那意味著什么?那絕壁有百分之九十九點九的概率說明這個小攻沒有失憶!他是裝的!他冷漠的外表下一定藏著一顆對小受飽含內疚的心!邵庸認真專注地盯著鐘璃的眼睛,看了好一陣子,仍是無法從那雙沒有任何感情的眼眸中看出什么情緒來。那管事見鐘璃沒有不悅,也不會提醒邵庸的失態之舉,反正過后這二人的反應不論一絲一毫他都會上報給王爺,只是對鐘璃拍馬屁道:“鐘璃公子果真是當世豪杰,武功蓋世!您瞧,此人受的傷在肩膀上便絕沒有擴散到肚子上,且這傷勢沒有十天半個月是好不了了,卻還能保持清醒躺在床上瞪眼,公子的力道把握得真好!”鐘璃:“……”邵庸:“……”這位管事,你拍馬屁拍得有點過分了吧……鐘璃不愧是鐘璃,即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