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66
覺得褚大俠也不是那么可怕了。”鐘璃:“但你最好別離他太近,高手總是對自己身邊之物格外在意,旁人若是近他一步,都會令他不悅的。”“真的么?”邵庸睜大了眼睛問。“泰半是真。”鐘璃道:“但我擔心你太特別了,褚凌云會喜歡上你。”邵庸哭笑不得道:“這怎么可能!你連褚凌云都能當成假想情敵,這也太荒謬了……”鐘璃替他整理好身上衣物,深深地看了邵庸一眼,道:“該走了,客棧里的衣物我已經(jīng)讓馬車夫送過去了。”邵庸:“嗯。”鐘璃看他欲言又止的模樣,不由道:“你想說什么?”邵庸搖搖頭:“沒什么……”鐘璃挑眉一笑:“擔心我?舍不得我?”邵庸:“……”鐘璃:“放心好了,為夫必定安然回來接你。”褚凌云并不住在京城,他住在京郊的一座寺廟里,寺廟的住持是褚大俠的朋友,不僅慷慨地將禪房借給大俠當客房,還免費提供新鮮齋菜。褚凌云每日除了練劍以外,便是在樹枝上坐一整天,發(fā)呆。邵庸初到云羅寺時,不太習慣吃那些沒有油水的齋菜,而且寺廟里給的量也不夠。開始那幾天經(jīng)常吃了飯沒多久又變得饑腸轆轆,一臉菜色,邵庸經(jīng)常躺在床上能睡就睡,因為睡著了是不會覺得餓的。不過,他也有餓醒的時候。忍受了三天這樣的飯菜后,邵庸再也忍不住,打算下山去最近的酒肆買點rou回來。然而沒想到,邵庸連錢都揣好了,準備出門時,便看到門口放著一碗熱氣騰騰的牛rou。邵庸咽了咽口水,左顧右盼,等了一會兒不見任何人影,想到也許這不是別人落下的,而是故意留給他的,便端著碗大快朵頤起來。此后每日中午吃飯時,邵庸的門口都會放著一碗牛rou。“這年頭還有人做好事不留名么?”邵庸越想越是奇怪,最后決定挑一天,守株待兔。然后他就看到了練完劍的褚凌云,手里端著碗牛rou,看到邵庸坐在門檻上像是專門等什么人一樣。褚凌云臉上一點尷尬之色都沒有,將牛rou放在邵庸的面前,而后轉身離去。即使被邵庸撞破,大俠依然每日會給他帶一碗牛rou。可不管邵庸怎么努力地跟褚凌云搭話,對方依然都不怎么回應他。邵庸:“也不知道鐘璃在王府怎么樣了……他不讓我隨便離開這里,我想找個人打聽都沒有辦法……褚大俠,你知道他最近過得好么?”褚凌云目光眺望遠方:“……”邵庸不死心道:“我知道你不是無情之人,你每天都會給我?guī)ou來,我相信你不會不管鐘璃的!”褚凌云:“……”邵庸:“大俠,你能說句話么……”褚凌云:“不能。”“啊,你剛剛說了‘不能’!”邵庸興奮道。褚凌云:“……我是說,不能為你打探鐘璃之事。”言畢,褚大俠以輕功一躍,飄然而下,走遠了。邵庸只好郁悶地回了房。禪房很小,除了一張床之外,還有一方很小的書桌,架子上基本佛經(jīng),便什么都沒有了。邵庸偶爾會到后山上采一些草藥自己搗鼓著玩,但他絕不敢做得太多。用鐘璃的話來說,若是他這些藥不小心遺漏并被心腸歹毒之人撿了去,那么他原本用來防身用的藥就會成為旁人作惡的工具。為了世界和平,邵庸聽取了鐘璃的建議,只做了一點藥過過手癮,做完就將那些藥丟在房間角落毒蟑螂老鼠去了。當然他給老鼠下藥之類的事情不能被廟里的僧人發(fā)現(xiàn),否則就是殺生的罪過了。絕世毒藥變成了老鼠藥……邵庸并不介意,他住的那間禪房可以說是整個寺廟里晚上最安靜的地方了。吱——吱——迷迷糊糊中,邵庸揉了揉眼睛,還以為是幻聽。吱吱吱——聲響越來越大,邵庸索性坐起身。黑暗中,不見老鼠的蹤影,倒是有一個人影從窗戶翻了進來。皎潔的月光沿著窗戶的縫隙灑進屋里,將那名翻窗而入的不速之客的側臉映照出來。邵庸驚訝地張了張嘴:“你……你……”那人想必是沒有料到邵庸已經(jīng)清醒過來了,連忙飛快地朝邵庸撲了過來,點住了邵庸身上的xue道,“迷煙竟然對你沒有用,看來只能對你用一些粗暴的手段了。”“風少悅!”被對方劈暈之前,邵庸喊出了對方的名字,然后便陷入一片黑暗之中,不省人事。“唔……好疼……”邵庸想揉一揉疼痛的后腦,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手被麻繩綁地死緊。他睜開眼想看清自己到底在什么地方,然而他的眼睛被一層布蒙上,外面則是馬車響動的聲音。邵庸想起他是被風少悅打暈帶走的,那么褚凌云知不知道這件事?褚凌云會來找他嗎?風少悅究竟要將他帶到什么地方?一連串的問題讓邵庸的腦袋更疼了,他不禁呻|吟了聲,隨即便聽到車簾被人掀開的聲音,接著是風少悅語帶笑意道:“在你手里吃了兩次虧,你以為我還會上第三次當嗎?”風少悅湊近了邵庸,低頭在他耳邊道:“不用找了,我已經(jīng)將你身上的藥全都搜走了……就在你昏睡之時。”邵庸:“!!!”風少悅拍了拍邵庸的臉頰:“想知道為何我要將你綁出來么?”邵庸:“……”風少悅說話時像一條蟄伏在草叢中的蛇:“你以為我不知道,繼石惟瀟與褚凌云之后,鐘璃要對付的那個是我嗎?若不將你這塊免死金牌拿到手,我可是會坐臥難安啊!”邵庸:“你瘋了嗎,只要你沒有動鐘璃身邊的人,他就不會對付你!你現(xiàn)在將我抓走,是嫌自己活得太久了嗎?”風少悅掐著邵庸的脖子,一點點收緊虎口,欣賞邵庸掙扎的表情:“那我們來看看誰活得更久一些,如何?”“唔……”邵庸幾乎喘不過氣來,感覺身體里的力氣在逐漸流失,腦子一片空白,缺氧之下,連視野也漸漸變得模糊。風少悅舔了舔唇,道:“我只要稍微一用力,就能殺了你。求我啊,求我的話,或許可以放你一條生路……”“……”邵庸完全說不出話來,就算想求饒,也根本沒有力氣。風少悅扯下了蒙在邵庸眼睛之上的布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