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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明顯。若是有烈酒就好了,傷口還得重新消毒一下,否則這么下去,鐘璃的手就要廢了。邵庸對醫道也是一知半解的,那本毒冊上只記載了如何配毒,并未教人如何治病救人,他那點醫學常識還是從路邊攤買回來的中草藥介紹書上學來的,遇到需要專業知識的時候就不夠看了。邵庸心急如焚,抱著鐘璃卻無能為力,青水鎮中又有褚凌云在,邵庸說的話也不知道他聽進去了沒,他們現在還不能冒這個險。繞過青水鎮又不知道什么時候能到下一個落腳的地方,邵庸把自己能做的事情都做了,只等到下一個城鎮就讓鐘璃先去醫館。衛白掀開車簾往里一瞧,差點嚇了一跳。才過了幾個時辰,邵庸的臉色看起來就十分憔悴,小心地將鐘璃護在懷里,不斷地用濕布幫鐘璃敷額頭,自己的嘴唇卻干得起了皺。“邵庸,你先休息一下吧……”“嗯?”邵庸抬起頭,連目光都有些渙散,過了一會兒才道:“到了嗎?”“還沒有,但是你快撐不住了。”衛白道:“再這樣下去,鐘璃沒事,你卻先倒了。”邵庸笑了笑:“我還沒有那么弱……”衛白搖了搖頭道:“你一整天不吃不喝,能做的你都做了,先讓鐘璃躺一會兒吧,你也吃點東西。鐘璃若是清醒著,他肯定不會樂意見到你這般的。”“好……好吧。”邵庸點了點頭,接過衛白遞給他的燒餅。衛白道:“那戶人家還送了不少干糧給我們,鐘璃也說你喜歡吃……不夠還有,就在那個包裹里。”邵庸差點噎住了:“咳咳……”衛白又道:“鐘璃還說,缺什么都不能缺了你的口糧,看來果真如此。”邵庸:“……”衛白回去趕車,邵庸捧著燒餅咬了一口,又復雜地看了一眼鐘璃,鐘璃的臉因高燒而泛著不正常的紅暈,雙眉微微蹙著,即便是昏迷中,也顯得很沒安全感。邵庸蹭過去,用拇指在鐘璃的眉心上按了按,企圖把他眉間的皺痕壓平。直到深夜里他們才到了下一個城鎮,因為入了下了鑰,要等到第二天才能進城,邵庸與衛白只能等到天一亮就進城,一晚上根本不敢合眼。清晨的時候城門一開,兩人就一起帶著鐘璃敲開了醫館的門,等到鐘璃的傷口重新包裹好了,服下了大夫開的藥,邵庸一顆懸著的心這才落了地。傷筋動骨一百天,鐘璃的傷口太深,雖然路上做了一些處理,還是拖了一段時間,想要痊愈還需要很長時間的調理。大夫也說,再晚一點,恐怕鐘璃的手就真的廢了。放下心來,邵庸也昏睡了過去,這一睡就是一天一夜,第二天的傍晚才在客棧醒過來。衛白進來給他帶了些吃的,一邊看邵庸狼吞虎咽,一邊坐在旁邊:“現在,你可以把鐘璃的事情告訴我了么?”這段時間以來,衛白確實處處都在幫著他們,而且人家也說了是為了meimei,衛白實在是個很直接又沒什么心眼的人,有什么都會說出來,就算他曾經十分崇拜石惟瀟,也不會因為對方是偶像就先入為主地斷定一切都是鐘璃的錯。邵庸想了想,最后還是長話短說,把大概的事情經過告訴了衛白,當然省略了不少細節。最終鐘璃的形象被邵庸塑造成了一個被朋友背叛后心灰意冷的復仇者,孤獨背負著一身血債苦練武功漂泊不定的江湖客,因為愛情受了傷從此再也不會愛了的可悲的天涯淪落人……衛白聽到后面不禁嘴角抽搐。邵庸仍聲情并茂道:“所以可恨之人必有可憐之處,這些是是非非誰都說不清楚,就像鐘璃說的那樣,因果報應到時候他都會自己承擔……”衛白也點了點頭道:“鐘璃的這一點,令我十分佩服。”邵庸眨了眨眼,又想起鐘璃和褚凌云打完架后負傷之際是衛白一個漂亮的公主抱把鐘璃帶走了,兩人獨處,衛白還幫鐘璃清理傷口換了藥,要換藥就肯定要脫衣服……而現在聽完鐘璃的故事之后,衛白的表現似乎也對鐘璃很有好感……衛白莫名其妙地摸了摸自己的臉:“你怎么老盯著我看……”第二十七章衛白不愧是陽光正直積極向上的好青年,在聽完邵庸的解釋之后,表示他不會插手兩人的恩怨情仇中,也不會將這些j□j告訴他人,即使他曾經對石惟瀟經營良好的白衣少俠形象崇拜不已。或許他是為了自己的meimei,或許是心里認定了邵庸這個朋友,總之他沒有在邵庸和鐘璃最困難的時候離去,而是答應帶他們到那個比較安全又避世的地方——毒仙谷。當然一切行動的前提還是鐘璃身體的恢復情況。匆匆填飽肚子,邵庸便與衛白趕去了醫館。大夫說白天的時候鐘璃醒過來了,不過下午又睡了過去,等他再次醒過來,就代表他的燒已經退了。接著便要泡藥浴,調理身子滋養經脈,由于傷口不能碰到水,需要一個人照看鐘璃。這個任務當仁不讓地被邵庸接下來了。那位大夫說得果然不錯,入了夜,鐘璃真的醒了過來。“我……”剛醒過來,鐘璃便想撐起身子,無奈他渾身都沒有力氣,手臂上還帶著傷,只能虛弱地躺在床上。他一回過頭就看到了邵庸:“你怎么在這里……吃過飯了?”“我吃過了,你昏睡的倒是什么都沒吃,大夫說只給你喂了一點稀粥。你現在餓不餓,我去給你弄點吃的?”邵庸道。鐘璃沒什么力氣道:“不必了……渾身膩得慌,想洗澡。”邵庸笑了笑道:“剛好,大夫說等你醒來以后要泡藥浴的,泡藥浴前還要先喝了那碗藥。我還擔心你今晚醒不過來,那藥白熬了。”鐘璃伸出手,讓邵庸把他扶起,一口氣喝光了爐子里煨著的藥,半點不皺眉,面色不改道:“這是你熬的藥?”邵庸道:“是啊,反正我也沒事干,還不如找點事情做。”鐘璃:“衛白呢?”邵庸:“我讓他回客棧休息了,我們輪休,之前是我,現在輪到他。”鐘璃點了點頭,想起什么,又道:“你不可太過相信衛白,我總覺得這個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