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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的人。他們所處的星球和地球非常相似,明亮的陽光透過藍色的大氣層灑下來,照射在白橋身上,豐潤的臉頰呈現(xiàn)出半透明的質(zhì)感,柔軟而細膩,就像是新生嬰兒的肌膚。這樣一張臉,確實和剛才如同合成塑料般的機甲不同,這令瑟維斯更加堅信,白橋被塑造成這樣是有原因的。“第二順位是……”“不需要了。”瑟維斯信心十足的道,“我只是想確定是不是所有的靈魂機都和你一樣,我知道你是特別的。我現(xiàn)在需要想辦法找回你的記憶,第一步……”“長官。”“嗯?”“希爾打電話找您。”第32章你不是你(3)瑟維斯的所有通訊都會先由白橋過濾後再轉(zhuǎn)達,軍隊內(nèi)部通訊是由機甲師本人接,外部通訊就沒什麼興趣了,直接丟給副官或者機器人秘書,丟給機甲的還真不多。畢竟,機甲是機甲師們安身立命的珍貴之物。機甲師們都很忙,軍隊在他們身上投了大筆的錢,他們是僅次於戰(zhàn)艦的昂貴“武器”,必須體現(xiàn)相應(yīng)的價值。他們忙於提高戰(zhàn)斗力,吸收新的知識,了解最新的戰(zhàn)況,時間永遠不夠用。所以,許多機甲師都會雇傭機器人秘書,或者讓副官兼任保姆秘書,有些機甲師還會假公濟私,雇傭鍾意的人作副官,最後發(fā)展成夫妻伴侶的例子也有。所以,瑟維斯當(dāng)初的行為才沒有保密,只要和他有所接觸的人都知道。這種事在部隊里幾乎是半公開的潛規(guī)則,副官在被機甲師雇傭時就會做好獻身的準(zhǔn)備,如果不愿意,只要拒絕就好了,答應(yīng)就等於默認。希爾曾經(jīng)是瑟維斯的屬下,自然是知道的,他只是沒料到希爾對白橋如此執(zhí)著,甚至以性命相抵。不要命的愛情,這是怎樣一種奇怪的想法啊!反正瑟維斯了解不了,但這并不妨礙他利用希爾的熱情。“你還活著?”瑟維斯淡定的說道。自從上次事情結(jié)束後,他一直在等待著希爾自殺的消息,對他來說,少一個競爭對手是好事。他不是什麼心慈手軟的人,戰(zhàn)場上殺的人難道不是人嗎?沒什麼區(qū)別。戰(zhàn)場上得多了,心自然就硬了,軍隊中心理不正常的人也特別多,這并不奇怪,畢竟,他們是以殺人為職業(yè)的。以現(xiàn)在的情況來看,希爾又變得重要起來,靠他一個人的力量來對抗瓦倫丁集團,實在有點力不從心。上次的事情過去後,他忘了去“關(guān)心”一下希爾的動向,直到白橋排出可以拜訪的機甲師名單中有希爾,他才想起來還有這號人物,這才急忙傳消息過去,并且暗自祈禱希爾還沒死。“你還沒死呢,我怎麼會死?”希爾的聲音仍舊懶洋洋的,好像永遠睡不醒,“大仇未報,無以為死啊。”瑟維斯哼了一聲,沒好氣的道:“你別亂給我頭上扣帽子。”“你能否認他的死和你沒關(guān)系?”瑟維斯沒吱聲,他無情歸無情,還不至於無恥到這個地步,尤其是在面對希爾時,他們在白橋還生為人時就已經(jīng)撕破了臉皮,沒有什麼裝模作樣的意義了。“你找我做什麼?”“我要把他找回來。”瑟維斯猶豫了下,決定以實情拉攏希爾,他相信希爾會鼎力相助,“實際上,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回來了,只是有點不同。”希爾緩慢而嚴(yán)肅的問道:“你什麼意思?”瑟維斯把所有事情原原本本的說了出來,沒有絲毫隱瞞,甚至有夸大之處。他就像拿了一手爛牌的賭家,莊家已經(jīng)毫不留情的加注,為了不輸個精光,只得硬著頭皮跟注,還要作出一付云淡風(fēng)清的輕松表情。聽完瑟維斯的敘述之後,希爾沈默了許久,當(dāng)他一再催促時,才慢吞吞的道:“你希望我做什麼?”“我要知道靈魂機制造的過程,取回白橋的記憶。”希爾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問:“在你眼里,他是以前的那個人,還是白橋?”這個突如其來的問題令瑟維斯愣了下,皺起了眉頭:“你什麼意思?”“即使你找回他的記憶,讓白橋恢復(fù)了又能怎麼樣?”希爾的問題尖銳而毫不留情,“你怎麼能保證他的身體還存在?就算存在,你又怎麼把白橋重新引回那具身體去?你不會指望瓦倫丁集團幫你吧?別天真了。”“至少我努力過了。”瑟維斯沒有發(fā)怒,他早料到希爾不會這麼容易出手,希爾對他的怨恨不比對瓦倫丁集團的少,“而你卻什麼也沒做,哦,不對,你做了,你殺掉了你自己,以報大仇。”“別對我用激將法!”“我就用了,怎麼樣吧?”瑟維斯的心情這段時間也不怎麼好,當(dāng)時更不可能對希爾有什麼好口氣,“你準(zhǔn)備怎麼辦?和我拼命嗎?”通訊器那頭是更長久的沈默,如同宇宙一般,永遠沒有盡頭的深淵。“我可以幫你。”希爾的語氣變得平和了,就像前面的爭吵不存在般,“一旦白橋恢復(fù)了,我要他。”“你要他是什麼意思?”“我要他屬於我,和我走。”“你要白橋?”“不,我要他。”這個“他”指向何人不言而喻,瑟維斯冷笑著道:“你當(dāng)他是什麼?一個禮物?”“你從來沒有把他當(dāng)人,你如果有一點把他當(dāng)人的心,就不會那樣對他。”希爾話里滿是嘲諷,“我當(dāng)然把他視作人,我可沒有和異種族談戀愛的想法。只不過,由於我特殊血統(tǒng)的瘋狂,我無法忍受他不屬於我,再由於我人類血統(tǒng)的無恥,我并不介意他是以什麼形式屬於我的。”忽略掉希爾語氣中的瘋狂,瑟維斯認為這是一個可靠的夥伴,同時也是個需要嚴(yán)加看管的夥伴。“成交。”再一次,瑟維斯許下了承諾,這是個危險的交易,而他不得不這樣做。在這毫無希望的黑夜里,他需要一點溫暖,支撐他走到能夠翻盤的那一刻。希爾,就是個微小的希望。結(jié)束的通訊後,瑟維斯看向默默走在他身後一步之遙的白橋:一樣的面容,一樣的性格,不一樣的反應(yīng)。如果是那個人的話,肯定會痛訴他胡亂許下的承諾,不計代價的做法,并且執(zhí)拗地要求他取消這個交易。而白橋,只是沈默著。突然的,就像是什麼東西降臨了般,瑟維斯跨過了一步的距離,親吻上白橋的唇。那柔軟而富有彈性的嘴唇毫無回應(yīng),只是冷淡的閉合著,即沒有緊緊抿起,也沒有張開,仿佛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