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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和豪門總裁一起重生了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10

分卷閱讀110

    樂,他們對他說,寶貝,歡迎回家。

他還是那個有點笨手笨腳的小孩,只是從今以后,耳聰目明。

*

“燒退了,現(xiàn)在37.5正常體溫,覺得精神還好嗎?好的話打完這些吊瓶,下午可以出院了,沒有陪護人員?”

云秋躺在單人病床上,仰臉看著點滴一滴一滴地落下,聲音嘶啞:“沒有,我可以自己回家的。”

護士說:“那好,來這里機器上刷一下ID卡,我們給你打印收據(jù)。以后不要洗冷水澡了,都入秋了,你還是個Omega,天生體質(zhì)會弱一點。”

云秋點點頭,遲疑了一會兒后,小聲問道:“我的狗……”

護士說:“你鄰居幫你帶回去了,是個住你樓下的alpha,本來說是想去天臺瞭望臺澆花的,正好聽見你門前有動靜。他救了你一命,你回去記得說一聲謝謝。”

云秋又愣了一會兒,然后說:“好。”

下午打完了點滴,云秋就出院了。

他一整天沒有進食,胃里沉甸甸的難受,好像腹部被什么擠扁了一樣。但他還是逼迫自己隨便找了一家店,點了一碗水煮餃子開始吃。

吃來吃去沒有吃出味道,一直到最后,云秋才嗅出了一點氣味,低頭一看,餃子是韭菜餡的——云秋平生最討厭吃韭菜,是聞到味道就會反胃的那種,這一眼讓他反射性地吐了起來,吐得膽汁都出來了,把店家嚇了一跳,沒有怪他弄臟店面,反而連聲問他:“你沒事吧?附近醫(yī)院要送你過去嗎?”

云秋搖了搖頭,聲音嘶啞著道了謝。

他吐的時候就已經(jīng)開始掉生理性眼淚,吐完后也沒有停止,一路走著,眼淚就那樣掉出來,好像怎么擦都擦不完一樣。

他的手機壞掉了,正逢學(xué)校放假,沒有任何一個人知道他生病的這件事。

云秋回到家后,看見蕭小狼窩在門口睡著——一條牽引繩掛在門邊,還留了一張字條:“我是住你樓下的人,因近日馬上外出,沒辦法照顧狗,聽聞你已經(jīng)病愈回家,所以把狗送還。下次請注意身體。”

這個鄰居說話有一點文縐縐的,但是透著一種簡明利落的感覺。

蕭小狼一看他回來了,振奮了精神,要往他身上拱。

云秋俯身把這只半歲的小狗抱起來,開門走了進去。

他給蕭小狼喂了狗糧,發(fā)現(xiàn)它不怎么吃,應(yīng)該是鄰居做了狗飯喂過了——云秋把所有的零食都拿了出來,跑到樓下堆放到門口,用來表示他的謝意,然后上樓,重新回到浴缸里,這次他沒有放水,只是窩在那里面。

睡睡醒醒,醒醒睡睡,他總是做著那些夢,直到他再也不想睡覺了——云秋在凌晨時,再也受不了夢魘的折磨,一個人出發(fā)去了學(xué)校的畫室,開始畫畫。

景物練習(xí),人像練習(xí),色彩搭配,場景構(gòu)建。畫完那么多之后,他又去了教室,開始寫題。他最不擅長的語文試卷集,一寫就寫了幾大頁,連作文都認認真真地寫下去,寫到手指酸軟,渾身顫抖。

他還是在哭,作文題:“請考生作答,寫一寫你從小到大最愛的那個人”,他無法動筆,三個字寫上去了,又用墨筆擦擦掉,最后被眼淚浸濕一片。

他以前很少哭,和蕭問水在一起之后變成了愛哭鬼,可是也沒有哪一刻比現(xiàn)在哭得更厲害。

云秋晨昏顛倒,寫了一天作業(yè),寫完后在課桌上趴一會兒,醒來后又跑去畫室。他覺得頭暈,以為是發(fā)燒的后遺癥,吃了幾塊餅干之后才發(fā)現(xiàn)是餓得。

從這一天起,他的整個世界都變了,盡管一切如常運轉(zhuǎn),并沒有任何差別。

蕭問水還在出差,下個星期才能回來。

他不想再哭了,也不想再這么疼了——心底到胸腔的,那種蜂鳴一樣的疼痛,渾渾噩噩中,他又開始做夢,依然是夢魘,這一次是他躺在上輩子的手術(shù)臺上,因為麻醉失效和熱氣蒸騰的刀口而筋疲力盡。

他緊緊抓著身邊那個女醫(yī)生的袖子,淚眼朦朧地說:“我好疼,好疼、”

只聽見身邊人回答說:“乖孩子,疼過這一陣就好了,疼過就好了。都會好起來的。”

第六十一章

羅炎最近發(fā)現(xiàn),云秋好像經(jīng)常走神。

這對于云秋來說是非常不平常的一件事,因為只要跟他相熟的人就會知道,云秋一旦在什么東西上投入精力的時候,世界毀滅他都是不管的。

但是云秋的成績到還是穩(wěn)步上升中,雖然注意力下降了,然而他比平常投入更加多的經(jīng)歷在學(xué)習(xí)中,每天幾乎就是畫畫和教室兩點一線的跑,有時候連飯都不吃了,裝上一書包的小面包,餓了就啃幾口,就著舒化奶一起喝。

羅炎大呼小叫:“我的天!你這個勁頭別說考星大了,就是考銀河系大學(xué)恐怕都行的啊!云秋你注意注意身體,別太累了!”

而云秋只是訕訕地問:“有銀河大學(xué)嗎?”

羅炎笑著說:“沒有,暫時還沒有的啦,我是看你太努力了,逗逗你的。”

他以為云秋是被上次的月考成績刺激到了,想要再奮進一把,很理解他。之后云秋懶得去吃午飯的時候,他還會給他帶飯去畫室吃。

蕭問水出差的時間延長了,回來的時間推遲到不知道什么時候。云秋心里反而暗暗松了一口氣。

周末,蕭問水的助理接他回城南小別墅的時候,發(fā)現(xiàn)他聯(lián)系不到了。幾經(jīng)輾轉(zhuǎn)后才知道是云秋手機丟了。

云秋也只說:“我這周不回去,想要在學(xué)校復(fù)習(xí)。”

他也沒有回去拿蕭問水的白顏料,而是自己隨便買了一個不知名的牌子。所有人都沒有發(fā)現(xiàn)他的異樣。

云秋現(xiàn)在很安靜,超乎尋常的一種安靜,只是這種安靜和他之前羞怯的、畏懼地對待這個世界時不同,他是面對行刑隊的囚犯,等待著最后那一聲槍響。

他等著蕭問水回來。

第二次月考,云秋讓所有人大吃了一驚。他的分數(shù)從上一次月考的兩百三十多分直接進步到了五百分左右,除了語文以外,其他各科居然都已經(jīng)到了及格線水平。

而他的畫畫也進步很快。盡管經(jīng)年來的病情讓他失去了一些有關(guān)位置、場景的直覺,但是他都通過自己的努力補足了。實際上,他的基因手術(shù)完成之后,他的神經(jīng)功能、認知功能已經(jīng)完全和普通無異,拖了這么長時間的原因,一個是因為沒有人要求他去成長,另一個是沒有促使他成長的環(huán)境。這就好比天生目盲的盲人有朝一日恢復(fù)光明,走夜路時也會習(xí)慣性地依靠聽覺和觸碰判斷一樣,云秋自己不適應(yīng),本能地認為自己的上限就在那里,所以無法徹底痊愈。

這個轉(zhuǎn)變是他在文化課中學(xué)來的。云秋剛過來的時候,依然秉承著他“要學(xué)好一切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