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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像。自從人類邁入星際時代之后,聯(lián)邦成立,早已沒有古早時的國家之分,各個種族在遷移的時候都遺失了大量早期資歷和文化,又相互結(jié)合,流傳到現(xiàn)在,除了還保留著最早的姓氏之外,基本不剩什么了。而在這種情況下,方然仍舊擁有一副與他人殊異的相貌,可見父母的基因之優(yōu)良。在外貌上,方然大概只繼承了來自母親的灰色頭發(fā)、雪白皮膚,以殷紅的唇色,深邃的輪廓應該來自于他的父親,因為無論眉骨鼻梁顴骨的位置還是臉型,伊達都要柔媚得多。說起來,我一直非常迷戀方然的外型,他的血統(tǒng)大概非常雜,除了眼珠是漆黑的,體毛和膚色都偏淺,配上他優(yōu)美的面部和身體線條,是一種冷淡又秾麗的好看。每次和他上床,只要看著這張矜傲的滿是情欲的臉,我都想要高潮。尤其是他……“然然?”伊達的聲音讓我回過神來,意識到剛才我居然在女主人的親切招待下意yin她的兒子,我驟然覺得耳朵發(fā)起燒來。定了定神,我掩飾性地端起一杯茶葉,笑了笑,問:“怎么了?”她歪了歪頭,有些困惑地問:“我覺得你有些眼熟,我見過你——對么?”“不可能。”我肯定地說。意識到這樣的可能有些冒犯,我又趕緊補了一句:“如果我遇到過您這樣優(yōu)秀的女性,一定會印象非常深刻。”她聞言挑了挑眉,沒再糾纏之前的話題,而是有些得意地笑了。我有點局促地坐在她旁邊,聽著她爽朗放肆的笑聲,心中竟詭異的安穩(wěn)不少。她拍拍手,讓女仆送上點心——是草莓蛋糕。精致美好,散發(fā)著香甜的氣息,看起來就很好吃。“來,嘗嘗我最引以為傲的作品。”她將裝著蛋糕的碟子遞給我,態(tài)度自然而隨意,像是面對一個熟稔的晚輩。我雙手接過后道了個謝,有點不知所措。她挑眉——這個動作方然跟他母親一模一樣:“怎么了,不喜歡?”我搖了搖頭,決定實話實說:“我感覺它好像會沾我一臉,不知道怎么吃。”這個東西,我只聽說過,沒吃過。之前光顧的查伊達的資料,卻忘記查用餐禮儀和自然食物的吃法了——自然食物,除卻很久很久很久很久之前的模糊記憶,我最熟悉的就是西西絲給我的水果(尤其是草莓),還有方然做的三明治,而它們都是直接用手拿著吃的。我觀察了一下,感覺這個東西吃起來,大概比拿著直接喝的營養(yǎng)劑要講究。大概……?我疑惑地伸出手指,想要將它捏住,卻又不太確定。方然一愣,急吼吼地從桌子上拿起一份蛋糕,剛要開口說什么,我就見伊達笑瞇瞇地沖我揚起一根細長的手指,微微在我眼前晃了晃,然后蹭了一點奶油在指尖,接著神色自如又不失優(yōu)雅地將它舔掉:“沒錯,就是這樣吃。”咦,是、是這樣么?原來真的是拿手抓著吃么?“當然,”她又拿起了一個……嗯,叉子?小小的,在碟子旁邊,我剛才還以為是修理什么的工具,“如果你覺得這樣會沾到手,你也可以用它來解決。”說著,將叉子叉了一顆草莓放入口中。原來如此。我由衷地向她道了謝,然后有點笨拙地照著做了,從未有過的體驗在味蕾上爆炸,我咬著叉子,輕輕笑了一下。果然……非常好吃。短暫的甜點過后,我們?nèi)チ诵蛷d。那里是半露天的形式,充滿了女性特有的溫柔典雅,想必是伊達的私人會客室。在茶水——據(jù)說是紅茶——的芬芳以及花朵的簇擁中,伊達無視旁邊方然“果然被說中了”的心如死灰般的表情,遞給我了一份相冊,開始有些懷念地給我講方然小時候的故事。雖然覺得有點落方然的面子之嫌,但是我實在太有興趣了,所以聽得興致勃勃。伊達也很會講故事,就連“三歲的然然尿褲子”這么一件事,都能講得跌宕起伏,精彩萬分。我笑得腹肌抽疼。翻到最后,入眼的是一張全家福。伊達的手指劃過方然的臉,又點了點他的父親:“你看,他父親的基因是多么的強悍,我感打包票,二十年后,然然就長成這個樣子。”我卻一愣,指了指中間那人的臉:“這是……?”伊達笑了笑:“是然然的爺爺方儒,看到了么,然然以后的軌跡就是這樣了,先變成他爸爸,再變成他爺爺。”她的指尖在照片前優(yōu)美地點出幾個弧度,臉上帶著生無可戀的表情:“方家人的成長史。”我噗嗤一笑。晚上我們一同吃了一頓飯,方然要陪伴他的母親,我拒絕了伊達熱情的挽留和方然的送別,自己轉(zhuǎn)了幾次便捷車,回到了宿舍。剛回到了自己的房間,方然給我發(fā)了一個通話請求,我一接通就是一連串詢問:“為什么不住在我們家?你不喜歡我媽么?還是東西不好吃?住起來不舒服?”我垂下眼,唇角勾起一個笑:“不,你的母親,你的家,都很好,我很喜歡。”可那些,都是你的。Part26這兩天,方然的態(tài)度有點怪。他不再半夜偷襲我,死纏爛打跟我睡在一起,而是去了自己的房間。平時也不再硬要拽著我的手腕,或趴在我的背上,或強硬地跟我手扣手。我之前查過他這樣的行為,資料告訴我這是剛剛結(jié)束發(fā)育的男人在散發(fā)荷爾蒙,無意識地劃地盤以獲取更多的交配權(quán)。我了然,說白就是發(fā)情了嘛。以前方然這種隨時發(fā)情的舉動為我造成了不少困擾,但他現(xiàn)在安靜下來,我卻無端不習慣了。人就是賤的。在我以為我們的關(guān)系又要退回之前時,他卻仍然和我同進同出。我蹲在地上,一邊打磨零件,一邊百思不得其解。R——就是那個神神叨叨的老頭,他讓我叫他為R——也蹲在我旁邊,擼著袖子幫我干活,順便有一搭沒一搭的閑聊。我跟他已經(jīng)很熟了,讓一個老頭幫我干點事我完完全全的心安理得。這人非常會說話,我猜他是個商人,或者政客,才這么會跟人聊天。我曾經(jīng)問過他,他卻神秘一笑:“小孩子打聽這么多干什么,你只要知道我是個退休的老頭就行了。”我套著納米手套,正聚精會神地想把手上的α合金打薄0.3mm。R“嘖”了一聲,感慨道:“現(xiàn)在的錢真不好賺,為了一點倒賣零件的錢,你還專門跑到垃圾星拆零件,說真的,你也太拼了吧。”我嘴角一撇……總覺得這口吻莫名耳熟,該說真不愧是一家人么。“幫我把粒子切割刀遞過來。”我頭也不抬,伸出手去等著他遞給我,順口回道:“不是賺錢。”R滿臉寫著你別驢我。“是在準備給一個人的禮物。”我用手背抹了抹腦門上的汗:“我沒錢,只能自己想辦法了。”方然的生日快要到了,我想送個禮物給他。本來這機甲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