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移開眼。少年卻露出了沉思的表情,然后伸手,拎起他后頸的衣領,像拖死豬一樣,把他往巷子深處拖去。血跡在地面上一路蜿蜒,但是至少方然不用死了。糟糕的第一次相遇。04回憶被打斷。方然抬起眼往門口瞟,是方玉回來了。宿舍離教學樓很遠,方玉沒錢買帶步工具,從來都是搭的校內便捷車,后來又找了份校內的兼職做,因此每次回寢室,都很晚。方然知道后給他買了架飛艇,卻被退回來了。方玉的話很客氣:“謝謝,好意心領。”方然強撐著自己的臉皮,若無其事地說:“沒事,反正是我多了不要送的。”一扭臉就把那架他精心挑選的飛艇開到人跡罕至的倉庫,用蠻力挖了個稀巴爛。仿佛每一下,都砸在方玉那張臉上。他的世界分三種人,路人,在意的人,和討厭的人。可方玉,是讓他討厭到恨,又在意到骨子里的人。他想把他往死里揍,又想吻他的睫毛,把他捧在手心里。05方玉看起來很累,一個人靜靜坐在休息區的地毯上,呆呆地看著窗外的星空。方然把臥室門悄悄開了條縫,躲在后面偷看卸下了防備的方玉。他不敢出去。第一次他見到方玉這個表情,走出去想要問他怎么了,方玉卻只將頭靠在窗戶上,漠然而倦怠地對他說:“閉嘴,滾。”第二次他還是放心不下,剛要打開門,聽到動靜的方玉卻已經起身,頭也不回地走進了自己的房間。第三次方玉抬起頭,扯下衣服掛起假笑,問他:“在這里做還是去你屋里?”至此,他潰不成軍,終于落荒而逃。所以方然現在只敢悄無聲息地打開一絲門縫,像只流浪貓一樣蹲在那看著方玉,連呼吸都生怕加重,每一次輸送空氣,就感覺從肺到胸腔,一扯一扯地抽痛。那人太累,蜷在地上睡著了。方然愣愣地看著,心里反復掙扎要不要給他蓋床被子,或者直接抱回房間。抱回房間的話只能抱回他的房間,方玉房間他沒有權限。可是抱回自己房間,方玉生氣怎么辦?他怕。怕方玉感冒,怕方玉睡不好,怕方玉說他多事,各種念頭亂作一團。他在心里備用了無數方案,每一個方案都打了好幾個腹稿,卻還是難以抉擇。腦中吵嚷不休,他剛準備去拿個毯子,卻向前撲了一個趔趄,腿麻了。他看著他的睡顏,看了一整夜。天色漸漸泛白。方玉聽到響動醒了過來,揉了揉眼,從地上爬起來,臉上還有些茫然的困倦。然而下一秒,他環顧了一下四周,眼神在方然房間的位置停了一瞬,迷茫就被方然所熟悉的譏誚微笑所代替。方然一瞬間以為自己被發現了,頓時身體都僵硬起來,白皙有力的手握在把手上,卻無論如何沒有勇氣打開門。最后,他只眼睜睜看著方玉伸了個懶腰,唇角掛著一絲微妙而令他難受的笑意,挺直著脊背,走進自己的臥室。方然頹然地倒進床里。天亮了。06方然又做夢了。夢里的他好像不高,視野低矮,搖搖晃晃的,看到的東西都是灰暗而沉重的色塊所投射下的模糊影子,壓得人喘不過氣來。他的心情卻是愉快的。大概因為視野里唯一有溫暖亮光的地方吧。那里坐著一個人,臉是模糊的,周身散發著柔和的微光,驅散了陰翳般沉重的色塊,卻讓方然在看到的瞬間,就從心底爆發出一陣歡喜的清鳴。他聽到自己問:“你叫什么名字?”對方舔著營養劑的空瓶子,神色漫不經心:“方世玉。”Part21貼衛生巾這件事,比我想象中來得更恥。今天是黑色禮拜五——四節格斗課上完,緊接著是兩節機甲課。這簡直是要把所有人的體力榨干,免得我們出去浪的節奏。上完四節格斗課以后,我已經出汗多到要脫水了。方然皺著眉毛,走過來把毛巾扔到我的臉上:“你不要命了么,都快脫水了還做那么多訓練干嘛?”我一臉黑線的解釋,不是因為訓練量太大,而是因為……熱。是的,非常熱。屁股底下好像被塞了一條厚厚的毛墊子,我的小小玉和卵蛋被捂著,根本沒辦法自!由!飛!翔!從來沒感受過如此溫暖的我,在進行了四節課的體能訓練后,已經蒙逼了。……而且總覺得屁股下面夾了個什么東西,感覺非常奇怪,簡直和塞肛塞不相上下的奇怪。然而方然聽了我的話,激動得眼睛都綠了。他忽然亢奮起來,在我耳邊低聲說:“下面全濕了……嗯?走,我們去衛生間,我想看……我只看看就好,真的。”媽蛋你以為我不知道你想干什么么?這句話和“我只插進來,不動”,有什么區別?隨時都能發情的人真可怕。我義正言辭地拒絕了他,理由特別光明正大:“一會還有機甲課。”方然蔫了。機甲課也是非常消耗體能的。我和方然都擁有高階的精神力,用的都是精神力cao控機甲而非手勢,這樣的優點是非常快速,缺點就是機甲控制臺相當于我們的大腦外延,兩節課訓練下來,非常非常的累。因為這種cao控方法的優點和缺點一樣巨大,所以有人想出了另一種方法——雙人機甲。這樣,可以分擔彼此的精神負擔,而且開的好的話,效果比兩個單人機甲的殺傷力更大。相對的,他需要兩個人之間有著很深的默契。以前我和方然一直是機甲課的搭檔,他負責近戰,而我遠程清理四圍。后來我們變成朋友以后,他向我提議,要不要試試雙人機甲。作為優等生的特權,學院沒有異議,很快給我們配發了一架人形的雙人機甲,這是我們的第一次嘗試。兩節課訓練完,我覺得自己快虛脫了。方然也癱在cao作臺前的椅子上,累得精疲力盡。平復了一會呼吸,我扔給他一瓶運動型營養劑。他接過一口氣喝了,然后又躺了會,才說:“好多了。”“嗯。”我點了點頭,見他休息夠了便打算打開門,一起回寢室。方然卻拉住了我的手:“方世玉。”我現在對他執意這么叫我綽號已經沒有任何想法了,疑惑地歪了下腦袋,發了個鼻音,看著他——這時我還并不知道做這個表情對方然來說有多大的殺傷力:“嗯?”我很累,累得一句話都不想說。他好像被煞了一下,瞬間露出空白的表情。然后回神過來后一把將我抱住,開始一下一下地舔我下巴上滴落的汗珠。慢慢的,那舌頭又移到我的脖子和鎖骨,把上面匯聚的水滴舔的干干凈凈。我呻吟一聲,一把推開他的腦袋:“你怎么又忽然發情了?”方然劇烈地喘息,黑白分明的雙眼望過來,用一種渴望又焦灼的眼神死死盯著我,像一條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