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堅強的梅樹,可歌可泣。”櫻寧感嘆道。 “此地不宜久留。櫻寧仙友,多謝你帶我來這里,你先去百草園吧,這只小紙鶴可以給你指路,保證帶你到百草園。剩下的事情我一個人可以處理。” 櫻寧出手相助,用她的靈力助我,我自然要有所回報。我施法變了只指路的紙鶴,飛到她跟前。 夭梅已經救出來,我不想再連累她,趁陰兵發現之前讓她離去最好。 櫻寧道,“那怎么能行?所謂幫人幫到底,送佛送到西,我才剛玩到一半啊不是,我是說梅妖都還沒救活呢。” “百草園也有陰兵看守,且過了時辰便鎖門,你不早些去就去不成了。”說完櫻寧果然猶豫起來。 “櫻寧,你已經幫我大忙了,接下來的事情我能夠應付,你留下也無用。你自己也要尋人,若是為了我百草園要是關門就虧大了。” “那好吧。”櫻寧算是被我說服,“玉葉,你這個人挺好的,以后有機會可以來天界找我玩。” “哎呀糟了!”櫻寧一拍大腿,一臉懊惱。 “怎么了?” “方才為了對付煉妖臺門口那些陰兵,我配的一包迷藥全用完了。你剛才說百草園也有守衛,我又不想去了以后大開殺戒,這可怎么辦!”櫻寧的表情很是糾結。 我笑了笑,掏出之前小傘給我帶著的一瓶迷藥遞給她,“我來之前也帶了迷藥,你試試,可能用?” 櫻寧直接打開瓶蓋,稍微聞了聞,立刻眉開眼笑,“玉葉,我們果然是同道中人,你這迷藥質量甚好,絲毫不輸于我親自做的。” “那我走了,后會有期!”櫻寧動作輕盈,很快遠去。 “再會。” 我回過頭,看著地上的夭梅,耗費了一半靈力她變為人形。 人形的夭梅渾身是血,還伴著焦黑的燒傷,一雙眼睛緊緊閉著。 第四十四章 記憶 按照阿束說的,除了救她出來之外,還得用真正的鬼祭之法,才能解開她身上的反噬。 我深吸一口氣,開始行動。 一盞燭火燃起,我按照真正的鬼祭之法,取了她的心頭血染上她的一綹青絲,在燭火前點燃。 這才算是真正的,夭梅為吳戈所作的鬼祭。 鬼祭之法照理說會消耗一世壽元為吳戈換命,而如今夭梅身在地府,早就死得不能再死了,自然也不會有什么后果。 只有正確的鬼祭之法,才能解除夭梅身上遭受的反噬。 燃燒的青絲須臾間化為灰燼,只有一道道白煙順著被點燃的青絲升起,白煙升騰一會兒后,又轉為青色。 我搭上夭梅的脈,比之前稍微強勁了些,我便將手掌與她手掌相對,將自己的修為緩緩地傳入她的體內。 這下子效果很明顯,夭梅身上的傷口以rou眼可見的速度停止流血,開始結痂愈合,一些已經燒得焦黑的地方開始蛻皮,重新露出里面白生生的嫩rou。 繚繞在燭火前的青煙并未散去,反而一點點聚集起來,環繞著燭火,漸漸顯現出一幅場景。 我凝神看去,竟然是我在須彌境參加考核時的樣子,司祭大人與其余三位與我一道競爭的鬼差都在。 鬼祭之法竟還有這樣的功效,能夠顯示之前的記憶,我嘖嘖稱奇。 我記得曾經在須彌境接受過司祭大人的終極考核,也記得自己一共歷經了三個幻境。 只不過只有最后一個幻境的內容我有印象,前兩個幻境經歷了什么我都都模模糊糊,完全記不起來。 如今我卻一眼就認出來,青燈繚繞之下顯現的,正是須彌境第一個環境時的場景。 原來我與吳戈,在陽間時真的有過一段姻緣。 陽間的我一出生便沒了父親。 母親一個人含辛茹苦將我養大,直到七歲那年,母親勞累過度一病不起,我為了母親身后事賣身,卻被一群小混混纏上,要強搶了我去。 最后是吳戈趕走了那群無賴,安葬了我的母親,親自牽了我的手回家。 “以后你就是我的人了,這里是我家,也是你家。” 自此,我便成了吳家的童養媳。 公公婆婆極好,自我進門起便待我如親生,將我與吳戈一視同仁,教我們讀書寫字,吳戈幼時雖然淘氣,也從不欺負我。那幾年我過得很是開朗。 可惜好景不長,公公離世之后,緊接著便是家道中落,婆婆一病不起,整個家里的日子驟然困窘起來。開始的半年,我得時不時出去做工掙錢方能維持,后來,我做工的次數越來越多。 再后來,幾乎每日都要替他人洗衣,從早到晚,才足夠吳戈讀書,供婆婆喝藥,供一家三口人吃飯。 我從未想過放棄,只想著與他一道長大,再艱難的日子,相互扶持著也就過來了。 吳戈待我好,是以苦中亦有樂。 我信佛,信好人有好報。公公婆婆待我好,都是好人,吳戈心善,也是好人,好人當然要有好報,艱苦總是暫時的。 這便是我的記憶么? 眼淚不知何時悄然滑下,我撫著空空蕩蕩的心臟處,悵然不知何所已。 此時夭梅的身子有了起色,無需我主動給她傳修為,開始反過來吸收我的修為。 記憶場景還在繼續。 合婚庚帖上鮮紅的字,明明白白寫著我與吳戈的名字——阿爻,吳戈。 百年白首,永結為好。 婆婆臨終之前對我含淚的托付,親自將合婚庚帖放在我手里,讓吳戈跪在床前發毒誓一輩子不會負我 看到這里,我眼前一暈。 夭梅吸收我修為的速度越來越快,我有些吃不消,下意識松開手,切斷了與她的聯系。 可聯系才一切斷,燭火前的畫面便消失,又化作普通的青煙,繚繞在燈旁,似乎下一刻就要消散。 記憶里的事尚未看完,我咬牙,繼續將掌心與夭梅相對,她重新開始從我體內吸收修為,青煙中的記憶片段又一次恢復。 再后來,婆婆故去,吳戈郁郁寡歡,性格漸漸偏激起來。 一場突如其來的病癥,吳戈再不能下床,終日藥不離口。 再便是,吳戈日漸虛弱消瘦,雙頰塌陷,幾可見骨 我如何瘸了一條腿,如何與他一起長大,如何千辛萬苦替他尋大夫治病,一幕一幕如同皮影戲一般閃過。 可只要修為輸出一停下,記憶片段就消失,我干脆放棄了控制,任由夭梅吸收我的修為,只想看完整個故事。 修為失得越多,我越是乏力,與之相對的,夭梅的傷口漸漸愈合,氣色也迅速變好。 等整個鬼祭解完,我的修為幾乎全失,整個身子失去力氣,緩緩倒在夭梅身旁。 故事也到了我穿著一襲紅衣,使用鬼祭之法為吳戈換命后,緩緩倒在他床前的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