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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我不會害你,你現在傷還沒好,再養幾天。”我拍拍他肩膀,示意他坐下。 我注意到,拍到他肩膀的時候,他瞬間雙拳緊握又松開,終究沒有發作。 “不必。這些日子多有叨擾,今后便不勞煩姑娘了。”吳戈轉身欲走。 “別急著走啊。你的傷還沒好全呢。”我趕緊拉住他的衣袖。 “既然你知道有通緝令,便知有人追殺我,我若在這里久住,會連累姑娘。”吳戈輕輕推開我的手。 這話我自然不能同意,他要是走了,我手里的任務怎么辦? 更何況吳戈正是我要找的人,公費找記憶的好機會,怎能任由它溜走。 我一路小跑到他跟前,雙手一攔。 “我救了你,你該留下來報答我。” “姑娘的救命之恩,我日后定會回報,如今我自身難保,不愿連累你。”吳戈向右側行了一步。 “這些日子為了養活你替你抓藥,我家里的存糧和銀子都花完了。如今兩國開戰,糧價本就飛漲,你若現在走了,我也一樣活不過這個冬天。” 吳戈止住腳步。 “我散盡家財救了你,你卻害我活活餓死,豈非恩將仇報?” 我理直氣壯,換來他的沉默。 半晌,吳戈轉了身,從小茅屋尋了一把斧頭,在院中劈起了柴。 我悄悄松了一口氣。 接下來的幾日風平浪靜,白日里我上山采摘一些我辨認得出的草藥和野菜,中午回去給吳戈配藥,晚間再尋些野果子。 吳戈很是能干,自醒來以后說什么都不再勞煩我上藥,外用的要都是我配好了以后,他自己親自上藥。 盡管受著傷,吳戈短短幾日劈的柴甚至堆成了高高一個柴垛,還力所能及地打掃小茅屋,居然從雜物堆里翻出一張弓來。 至于剩余的時間,他則是在院子里用柴刀將撿來的樹枝削成一根根細長的木棍,看樣式像是在做箭。 有時候看著他在院子里,竟讓我生出一種男耕女織的錯覺,仿佛覺得日子就這么過下去也不錯。 我感嘆,這樣賢惠的男人,長得又這般俊俏,若我還是凡人,才不管什么公主,直接將他搶回家。 第七章 沒有不辭而別 盡管我現在能夠自己采一些藥草和野果,藥和糧食還是消耗得很快。 我用枯葉變了三五個豬頭咒符,抽空去了趟鎮里的賭場。 一個下午的功夫,我滿心歡喜帶著五兩銀出了賭場,買了夠用十日的藥包和米糧出了鎮子飄向小茅屋。 一路輕盈地回到小茅屋以后,卻見到從院中到屋中空無一人。 院中柴刀還在,削好的小木箭統統不見蹤影。 我一下子明白,他那幾日并不是被我的話打動,而是因為沒有防身之物,才等了幾天沒走。 如今找了把弓,箭也做好了,足夠自保了,就走了。 吳戈的不辭而別讓我瞬間沒了精神,隨手將抱在懷里的藥包和米糧仍在小木桌上,悵然起來。 他連招呼都不打就走了,做人太不磊落! 只短暫悵然了一小會兒,我決定采取行動。 我拿起柴垛旁立著的柴刀,準備劃開自己的手指,滴在他曾用過的物什上做個追蹤符。 這正是在須彌望里學過的術法,我記得很清楚,然而尚未開始念術法口訣,就聽見一陣咯咯的雞叫聲。 緊接著手里的柴刀便被憑空奪走。 我回過頭,吳戈背著木弓和一捆小木箭,一臉急切望著我。 地上是奮力撲騰翅膀的飛向遠方的山雞和奪路而逃的野兔。 “姑娘,身體發膚受之父母,哪怕世道艱難,只要現在還活著就要奮力求生,何必如此想不開?” “我傷好得差不多了,每日可以在山里打獵為姑娘掙錢。姑娘不必擔心過不了冬,姑娘救了我,我自然不會眼睜睜看著姑娘死。” 吳戈一臉認真,目光誠懇無比。 “我我以為你走了。不是你想的那樣” 我結結巴巴解釋著。 估計我拿刀在手上比劃下刀位置的時候被他誤會了,以為我想不開要自盡。 “即便我要走姑娘也不至于為了我我不值得”吳戈的表情更加痛心疾首。 我哭笑不得,這下誤會更大了。 雖說戲文里經常有這種橋段,什么美救英雄英雄救美以后,二人情投意合你儂我儂,卻被家里人棒打鴛鴦,最后雙雙殉情。 但現實是我和吳戈相處僅僅半月,且多半時間他還昏睡著,不至于被套上這么狗血的劇情吧? 我眼珠一轉,迅速尋了個理由,大方一笑,“方才只是誤會,我只是想看看這柴刀利不利,真的不是要尋死。” “……那就好。” 吳戈表情緩和下來。 “這飛了的山雞和兔子” 我看著它們越來越遠的背影,即將到嘴的佳肴飛了,頗為惋惜。 “無妨,跑不遠,我再抓回來就是。” 吳戈箭法很準,哪怕是自己削出來的粗糙小木箭,接下來的幾日每次回來也能帶著滿滿的獵物。 對于數日未沾葷腥的我二人,是再好不過的美味。 獵物夠多了怕放壞,我將其中大部分風干,打算去集市賣掉剩余的。 吳戈想與我同去,被我攔住了。 “滿街搜捕告示,鎮里鎮外全是抓你的人。你去不安全。” 他倒是不驚訝,只道,“王上必是要殺我的。” “公子且避避風頭,過幾日風聲過了再出門。” 我推著三輪車將吳戈獵到的小獸運進鎮里去賣,吳戈被通緝的風頭并不見小,反而比之前更嚴了,出入城鎮都要經過嚴格的盤查。 公主大婚的消息已然傳來,據說陳國小公主的車駕已到達秦陽王都,與秦陽殿下的婚期就定在九月廿三。 我掐指一算,如今九月十七,距離小公主大婚之日不過七日。 想來吳戈是要去尋那陳國小公主的,我須得抓緊時間在吳戈見到陳國小公主之前發展我二人的關系。 吳戈有些等不及了。 這些天除了右腿行動仍有些不便,估計是傷到了骨頭,其他的傷幾乎痊愈。 每日打獵結束,回到小茅屋以后便是長久的沉默。 我不時拿話逗他,也鮮有回應。 “你憂心忡忡,可是為了小公主?” 吳戈詫異地看著我,沒有否認。 “別這樣看著我,你是將軍,是響當當的大人物,年少英俊不知多少人愛慕敬仰,你和小公主的故事民間也早有傳聞。之前大家都覺得你們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兒,滿心覺得王上會給你們賜婚。只可惜…造化弄人。” 吳戈扯了扯嘴角,笑得很是苦澀。 “你接下來打算怎么做?去秦陽尋小公主嗎?如今陳國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