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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 她是曹家流落在外十年的血脈啊!她回來就算不被曹家人捧為手上明珠,也不應該這般冷遇。她看到那個雀占鳩巢的人從曹家掌家老太太身邊站起來,趾高氣揚般走到她身邊,似憐憫般地關切她。曹泠玥一時間只覺得自己的渾身的血液都在倒流,胸前發悶,眼前發黑。 曹見素接收到曹泠玥眸底深處的恨意,頓感半無奈半冷漠。 前輩子曹見素心里對曹泠玥多有虧欠,無論什么地方都讓著她,她不懂琴棋書畫,曹見素手把手地教她,她不懂詩詞歌賦,曹見素將自己最好的西席先生都讓給了她。因為曹見素明白,虧欠的人是她。 可是這個她赤心相待的人,不但處心積慮搶了她的親事,諸多的陷害讓曹家人再也容不下她,更是親手將一袋患有鼠疫的老鼠放進她的屋子,讓她染上了鼠疫,死于非命。 她曹見素又何其無辜呢。進曹府不是她自愿的,甚至陳府的親事也不是因為曹家四姑娘這個身份,陳修臨一開始看上的就是她這個人。曹府人對她也是利用多于感情。她本是無辜的,不能將所有事情都算在她頭上吧! 這輩子,曹見素真的不欠曹家任何人了。 ☆、第 3 章 這曹四姑娘曹見素本來也無意做,曹泠玥這輩子要是安分點,她也不會抓著前世不放,畢竟重活一世的意義絕不是讓她和曹家人魚死網破。可現在看來,曹泠玥還是恨她。即使她幫著她恢復身份,她也還是覺得她在可憐她,從而更加痛恨她。 這輩子曹泠玥再像上輩子那樣算計她的話,曹見素不會手軟了。 曹泠玥看著柔弱,實則心計很深。她抬起頭的瞬間已然將自己的的憤恨都深深地掩藏。她憐弱開口:“回老太太,泠玥在外面一直用的是泠玥這個名字,已經用慣了,泠玥斗膽想繼續用這個名字。” 高氏不喜歡她柔柔弱弱的模樣,不在意道:“既是要用,便用吧。” 周氏卻心疼得眼眶都紅了,自己女兒連本名都不能用。 曹見素心里卻門清為何曹泠玥還要繼續用泠玥這個名字。她想用這個名字時刻提醒周氏她流落在外的十年,時刻加深周氏對她的虧欠。 這是她對她母親的心機,曹見素懶得理會。 許氏上前拉住曹泠玥,細細打量,嘖嘖稱奇,笑道:“人世間竟然還有這樣的奇事,真是要恭喜二弟妹將真正的女兒找回來了。” 這話說得高氏臉色頓時一沉,喝道:“許氏胡說什么呢。見素在曹家長大,早已是曹家的血脈了,也是周氏的女兒,曹家的姑娘!” 許氏前世也說過這話,當時曹見素聽在耳中,倍感失落,她對曹家是有感情的。可這輩子不會了,她甚至還沖許氏得意的目光略略大方地笑了笑。 “母親,您說這才是四姐兒?”曹媛早就忍不住了,她終于尖聲問出來。 高氏臉色沉了又沉,怎么這一個個的,說話非要將曹見素撇出去。她擔心曹媛不懂事會說出更加讓曹見素難受的話來,道:“既然泠玥回來了,這位份也重新排一下。見素還是排第四,泠玥就排第五,后面都姐妹都往后推一個,以后記住了,泠玥是五姑娘!” “老太太,”曹見素跪倒在高氏面前,“孫女不敢居上,泠玥jiejie本來就是府上的四姑娘,我是托了jiejie的福,再者泠玥jiejie本來就是四姑娘,孫女還是做meimei。” 曹泠玥冷冷地看著衣衫華麗光艷奪人的曹見素,心里沒有半點波動。排第四排第五又如何,她曹泠玥本來的一切都被她占去了,一個排位就妄想施舍恩惠? 她曹見素要裝懂事,她曹泠玥也不是傻的。 當即曹泠玥也跪下,“老太太,見素既然都已經做了十年四姑娘了,如今突然易了,也不大合適。孫女能回到家已是上天保佑心滿意足,其他的,泠玥不敢有所求。” 曹泠玥這話說得很有意思,只是她本是想體現出自己的大度,奈何城府不深言語不周,話里暗藏了她對不公平待遇的不滿,聽得高氏直皺眉頭。 “既是如此,見素還是四姑娘,就這樣定了。”高氏拍板。 “今兒真是個好日子,我也不知道見素…不,泠玥會回來,什么都沒有準備,”許氏笑吟吟地從手腕上褪下一只碧玉鐲子,“這鐲子你戴著玩,不是什么貴重的。” 許氏不由分說抓住曹泠玥的手,將鐲子往上套。一邊套一邊打量:“瞧瞧這可憐見的,在外面不知道受了多少苦,伯母真是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這句話觸及了曹泠玥的軟骨,她眼圈一紅,忍不住地啪嗒掉下淚珠。看著眼前慈眉善目的許氏,又想著她方才稱她是真正的四姑娘,心里不由感激,對她也生出幾分親切。 肖氏一直冷眼旁觀,這會兒見許氏都送出見面禮了,也拔下頭上的嵌紅寶石金步搖贈與了曹泠玥。 肖氏也是庶出,但她是葉候府的庶出姑娘,葉候府家教好,庶出姑娘也當嫡出培養,肖氏嫁給曹英是低嫁。當年曹英少年舉人,又生得一表人才,得了葉候青眼,這才將庶女許給了他。 肖氏一開始嫁到曹家也不怎么得高氏喜歡,曹英本就是庶出,肖氏也是庶出,又有一股子大家小姐的清高,不會奉承人,高氏就更不喜歡了。 誰知前兩年,葉候府風云突變,正夫人突然死了,世子也暴斃,葉候扶正了肖氏的生母,還將肖氏的弟弟立為世子,肖氏身份一下就不一樣了。 可惜高氏前面苛待三房,這幾年再修補,關系也只是淡淡的。高氏后悔不迭,又無法可施,只得用孝字壓三房。 因為肖氏生母扶正,顧府也因為姻親的關系得了不少好處。過不久葉候府舉辦賞花宴,以前顧家是夠不著這樣的權貴的門檻的,如今不一樣了,顧府得了一張燙金請帖。 曹泠玥坐在周氏身旁,聽許氏她們熱絡的談論賞花宴。 “這下可好了,水芙和秀兒,還有媛兒,現在又加上泠玥,都到了論親的時候,這賞花宴著實來得及時。” 肖氏微微皺了皺眉,這話雖然不假,但是著實不該當著一眾姑娘面說,顯得掉份。許氏卻渾然不覺,她一心要替曹水芙在這次賞花宴上相個如意郎君,一開話匣子就收不住。 因著曹見素和陳家的親事,一些權勢人家舉辦賞花宴,也是會邀請曹見素的。曹見素是曹家姑娘里最見過世面的,許氏望著曹見素笑道:“素姐兒到時候可要帶著你一眾meimei們,還有泠玥,她們沒見識,都仰仗你了。” 曹見素掩唇笑道:“大伯母說笑了,我也不過是井底之蛙,去了那種場面,大氣都不敢喘呢。” 曹媛和曹水芙素來驕縱慣了,也不理會長輩說話,兀自和曹泠玥說話。 “你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