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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男兒無一不希望出將入相,功成名就,從文愿成為那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權相,從武的便愿建功立業成為威風凜凜的將軍,這不是沒有道理的。站在這片練兵場上,看到這陣勢,謝東來這個曾經的現代人也被激起血性來,恨不能融入他們之中好好宣泄一番自己內心的沖動。如此幾日,練兵每日不歇,謝東來也被每日叫到車騎將軍營中一起研究陣法,分析形勢。西北之地不同別處,沙漠廣袤,場地空曠,只有在幾處峽口可建立要塞,但一旦被打到峽口了,也就證明戰事是節節敗退的,因此要在大漠之上就要先同敵人決一死戰。因而所用陣法和計策,與謝東來從前所學所見,有著很大不同。但所謂陣法,其宗旨原理大抵相通,謝東來又聰明,觸類旁通,這些都不成問題。作者有話要說: 實在太困了,寫不完了。爭取九月完結這篇。---------------------加了一點點,晚點還有一更。日更只能說盡量,畢竟還要上課和實驗,不過想在9月至少把正文完結!-----------------------------“相思本是無憑語,莫向花箋費淚行。”鷓鴣天·醉拍春衫惜舊香朝代:宋代作者:晏幾道醉拍春衫惜舊香。天將離恨惱疏狂。年年陌上生秋草,日日樓中到夕陽。云渺渺,水茫茫。征人歸路許多長。相思本是無憑語,莫向花箋費淚行。--------------修改了一下格式☆、第四十八章謝東來偶爾也被謝紅|袖拉著去采買,也好好體驗了一把西北的風土人情。秋季已經來臨,行腳商都少了不少,玉城幾乎封城,除了軍需供給,幾乎不讓商旅通行。但玉城周邊就是大片農田,是建立在一片難得的水源之濱的綠洲之上的,米糧作物都很充足。玉城當地好些人都有一把刺繡的好手藝,這里的刺繡,不是刺在絹紗之上的刺繡,而是在厚厚的毛氈上的刺繡,顏色瑰麗奇特,別有一番風味。而一些傷殘退伍,無力還家的老兵,也都有著一些從家鄉里帶來的手藝,退了伍,便以此在玉城之中謀生活。因此玉城之中雖無鼎盛之時的熱鬧,卻也不至于冷清。“咦?老板,你這個木匣子與別家的都不一樣呢,這花紋雕得可真細膩。”謝紅|袖一眼就相中了一個紅漆木匣,方方正正的形狀,四周雕有牡丹花紋,頂上有一小把手,四周又有祥云圖案拱出,和別家的粗木盒子差距甚遠。這么精致的小匣子,正適合給蔣娉婷做一個首飾盒。“老板你不是這里人吧?”謝東來見到這精細的木器,也有些喜歡,他挑起一支木釵,細長的釵被打磨得光滑無一根倒刺,頂頭就著木材的紋路和形狀雕成一朵梅花模樣,讓他不禁想起齊安寧的額角一抹紅。鬼使神差地,他就付錢買了下來,收在懷里,惹得謝紅|袖偷偷嘲笑。“哎,我本是蘇州人士,家中是木匠世家,我來西北從軍已經十年了。”賣木器的中年男人嘆了口氣,眉頭一緊,愁容滿面地嘆道:“都怪我這條腿,要是沒有壞,我雖然窮,就是一路憑著我這手藝,一路叫賣也要回家去,哎……”說著,他暗暗抬起他粗糙的手摸了摸淚,見此,一向大大咧咧的謝紅|袖也收斂了神色笑不出來了。兩人這才發現,坐著的老人藏在桌椅下的雙腿,其中一條,褲腿是空蕩蕩的,觸底的是一根削得滾圓的木棍。兩人有些說不出話來。好在男人并沒有沉溺,摸干眼淚,又繼續談笑風生說起他的得意作品來。西北人雖然也有愛美之心,但更講究使用,為人也較為粗獷,因此雖然男人的雕刻精美細致,其實價格也賣不高,因為高價了,是會無人問津的。難得見到兩個懂得欣賞的識貨人,老板忍不住多說了些。其實玉城之中如這位老板一樣的退伍兵不在少數,大多是傷在腳上不良于行的人。士兵因傷病退伍后,但凡傷輕些,家中有些積蓄的都忙不迭的返還家中了,留下的都是條件窘迫的身體殘疾的,想家卻不得歸。像木器老板這樣有些手藝的,還能自己擺攤討個生活,大多數人都只能拖著殘疾的身體,打些小工,過著食不飽穿不暖的生活勉強度日,有時走在路上都能看到攤在地上曬太陽的老兵,不是他們悠閑享受人生,而是今天又沒了活干,沒了收入,只能躺著不動減少些消耗,免得餓得太厲害。而隨著戰事連年不絕,這樣的人,這樣的事,在今后,只會增不會減,積攢到一定程度,難保不會出大禍。“西北的情形,真是刻不容緩了,如果這戰事再繼續拖延下去,哪怕我們沒有被北戎人擊敗,也會因為民怨四起而鬧出事來。”謝東來感嘆道。“其實每位將士退伍之時,軍中都有補償,但這補償畢竟是有限的,西北之地同關中甚遠,更別提江南之地,路途遙遠,差旅費便不占少數,更何況這些退下來的將士們,多半身體不便,因而滯留在此的人就多了起來。”謝紅|袖解釋道,“如果能有組織地送愿意回鄉的戰士歸家就好了,然而縱然是此地的刺史也不敢有次魄力,這樣的人太多,要完成這一任務,無論是財力還是號召力都是不可或缺的。”謝東來沒說什么,只又回頭看了一眼還坐在原位招攬生意的男人,暗暗將此事記了下來。當夜,謝東來就寫了一封信,將此地的見聞悉數記錄下來,告知遠在京中的齊安寧。這幾日他又得來齊安寧的一封信,還沒來得及回復。京中的局勢不知為何緊張了起來,齊安寧雖然使壞將兵部尚書拉下馬來,然而兵部尚書的人選卻沒有如他所愿,而是換上了一個迂腐的清流一派。不過這人雖然不能為他所用,但憑著他這幅迂腐之氣,也絕不可能為左相何昆之流所用。謝東來到達西北才不過一月,就收到了齊安寧的兩封信,第一封回復不久,謝東來說了說此地狀況,齊安寧隔不久又派人送信來,述說京城局勢還對他的生活頗為關心,囑咐他下次回復時務必將生活情狀多加描述。念在此地為距京千萬里的西北,他們的通信頻率已經算很高的了。齊安寧的這些手下不愧是信使中的個中好手,徹夜趕路日夜兼程地來往送信,一點怨言也無,當真如齊安寧所說的七日必達。齊安寧的兩封來信,謝東來不敢留存。雖然軍中有小樓閣的暗探,又是謝家主持的謝家軍,然而謝東來卻不敢有絲毫懈怠,生怕出一絲閃失,每次信件都是閱過即焚,連信封也不曾留下,但齊安寧的每字每句都會印刻在他的心中,連通他的身影也越來越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