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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有一個聲音突兀地問道。梅清一聽,眼角一跳,就知道要壞事,趕緊要上前喝止,卻被謝東來一把攔住了,一挑眉,他倒想聽聽看,這些素未謀面的戰士是怎樣評價他這個空降將軍的。“聽聞右將軍是安國將軍的親兒子,如今車騎將軍和左將軍的堂侄,年少有為,很得陛下贊賞,不知道與大忠哥比起武來誰更厲害?”另一個人笑著說道。這話問出來周遭便有一刻沉寂,其實這問題一問出來便是不敬,哪有將將軍同士卒相比較的?或許這個大忠哥雖然武藝高強,但并不是很得人心,多得是人,要給他設套讓他鉆進去。“那還用說?當然是我們大忠哥更厲害了?他們那種王孫公子,又有幾個不是徒負虛名?哪能和大忠哥這種上過戰場見過血的真漢子比!是不是啊!”方才追捧大忠哥的人之一,馬上接道,但這回卻并無人接他的話了,連大忠哥也不言語了。“你們都在說些什么!是閑著沒事干嗎?”梅清眼看他們越說越不像樣子,終于忍不住吼道。那隊圍在一團的將士,立馬齊齊噤聲,眾人眾星捧月一般圍在中央的一個大個子,身高快近兩米了,是真真正正的七尺男兒,他不僅身量高,而且壯實,胳膊上是虬結的肌rou,黑黢黢的,剛剛打了三場架也不帶喘的,只有汗水順著黝黑的肌膚流下。現下見了梅清,幾人都有些不知所措,知道方才諸多失言。但梅清身旁的陌生男人,才是讓他們更加緊張的所在,他從未出現過,卻一副將軍打扮,不是新來的右將軍,又會是誰呢?夜路走多了終于見了鬼,他們背后議論人不知多少次了,連車騎將軍也沒放過,還是第一次在說人壞話的時候被人逮個正著。最最尷尬的莫過于“大忠哥”,本是因比武連勝得意了一把,卻被旁人推至風口浪尖,實在是冤枉。他的臉漲得黑紅黑紅,不住抬手擦著汗水,看來頗為緊張。“見過右將軍,梅校尉!”相視一眼,將士們趕緊恭敬地行一行禮。梅清還要開口指責,謝東來就擺擺手,笑著說道:“原來你們已經認出我了。不錯,我正是今日才入營的右將軍謝東來,今后還請諸位多多指教。”他邊說邊挽起衣袖,他穿的是將軍便服,并未著重甲,挽起袖子,便露出結實的手臂。他的肌rou不如大忠的那般恐怖,膚色也是健康的小麥色,但他的力量和靈活卻不容小覷。“方才見你們說得高興,就沒有打擾。將士們興致高昂,是件好事,總比沾染上什么不良的毛病好多了。只是我也好奇,這位大忠兄弟是不是像你們說的那般厲害?我還真想試一試了。”他笑得真誠,一副躍躍欲試的模樣,言語上也沒有指責,倒真提起了大家的興趣。但畢竟謝東來時位高權重的上級,他們這些蝦兵蟹將卻是不敢立刻答應的。謝東來見狀,笑得人畜無害地說:“比武場上無上下之分,今日只是一場尋常的比試,大忠兄弟,你只管盡全力便是。”心中卻是打定主意,要憑此在將士們心中樹立些威信來。作者有話要說: 昨天想著要更,結果給忘了_(:з」∠)_今天難得放半天假,趕緊寫了一整章!----------------------修改了一下格式☆、第四十六章大忠原本是紅著臉想要推辭的,方才詆毀謝東來的話雖不是出自他口,但也和他脫不了干系,他怕謝東來報復還來不及,又怎敢同他比試?但見謝東來如此坦蕩大度,當下也有些躍躍欲試了。他原本剛連勝了三場,此刻卻也不顯得疲憊,但看到雖然卷起衣袖,但仍舊衣冠楚楚的謝東來,他竟破天荒地有些羞赧,比試前,忙不迭撿起一旁的汗衫將一身熱汗胡亂擦了擦,才擺出架勢來。只見他呈馬步站立,雙手握拳,在踏步之時擺出格擋的姿勢,沒有絲毫冗余的動作,沉穩有力,倒真是個練家子。因為用力,他額上、脖子上和手上的青筋暴起,看起來很是兇悍。他原本就肌rou發達,如今認真起來,肌rou更是鼓得像小山包一樣,他個子又高,站在他面前能感受到很大的壓力。圍觀的將士識趣地退后了好幾十步,空出很大一片,將他倆圍了起來。謝東來卻沒有擺出張揚的姿勢,他筆直站立著,卻渾身上下一絲也不松懈。他卓然而立,宛如翩翩公子,但他流露出來的氣質,卻遠不是那些個風流公子所能敵的。他不動如山,卻又目光緊盯著對方,隨時準備著防備與出擊。“哈!”大忠先按捺不住,他大吼一聲,就邊向謝東來沖來邊使勁直鉤擊出右拳。他的體積雖然像山一樣,但卻出人意料的靈活,沒有因為個高、體積大而顯得笨重。他出拳有力且快,直接接下這一拳,哪怕不受傷也會好一陣疼痛。謝東來向左一側身,想要躲過這一拳,然而大忠卻以出人意料的速度變換了拳路,反手向謝東來方向襲來,雖因中途變換拳路而有些泄勁,但出拳的力道仍是不容小覷。謝東來并不慌張,他柔韌性極佳地向后一個半下腰,閃身躲開的同時,一個擺腿直接踢在大忠的腹部。他的腿看著不粗,但勁道很足,連如大忠這般壯漢也不自覺退了兩步。大忠也不心急,重新擺好姿勢,當下就出手一套快拳,拳拳帶力,虎虎生風,每一拳都直逼謝東來的要害之處。謝東來終于出手,他所使非拳,而是出掌。謝東來之掌,剛柔并濟,強弱得當,當他正面迎敵之時,一個纏手就卸去了對方七分力,輔以腿擊,讓人措手不及。大忠拳法了得,下盤也穩,然而腿法卻是不如謝東來的。雖然他已經難得靈活地近了謝東來之身,然而不但每次擊打都被巧妙地避過,反而被牽著鼻子走,白白浪費了好多力氣。他的神態早沒了方才的得意,心中也開始焦躁了起來。心一躁,就容易沖動行事,他又是一暴喝,想用盡全力拼上最后一把。兩手成拳,用盡全力齊力打來。但謝東來只輕巧向后一翻,同時用腿卷起大忠的兩圈,就著他的手臂就是一翻,在大忠被帶偏的同時,抽腳又是一橫掃,“哄!”的一巨響,山一樣的大忠終于被掀翻在地,雖然沒有受半點傷,然而被謝東來逗引著來回翻滾了好幾次,他現下已經氣喘吁吁汗流浹背了。不同于之前熱火朝天的場面,當下好半晌都無人說話,一篇寂靜。忽而有人小心翼翼地詢問旁人道:“右將軍贏了嗎?”被詢問的人目瞪口呆地點點頭,木呆呆地答道:“是啊,大忠哥竟然輸了……”這對話好像點醒了圍觀的將士,眾人從震驚中回過神來,相互交談著,氣氛一下子就熱烈了起來。不知有誰高喊了一句:“右將軍!”這句像是一個起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