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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殘疾,便退下居住于此。而久居軍中的士兵們也偶爾來此處采買。這些士兵大多并不是本地人,他們的老家幾乎遍布整個中原大地,卻因征戰而久久不能返家。這里遠離故土,遠離親人,氣候惡劣,環境艱苦,將士們懷念家鄉卻不得歸,故而玉城也更多地被他們稱之為“折柳城”,取“此夜曲中聞折柳,何人不起故園情”之“折柳”,聊表離情。行至玉城,很遠就見到城門腳下站著迎接的謝紅|袖,另有兩位如三十來歲的中年男人立馬門前。謝東來從未見過這兩人,但看謝紅|袖同他們親昵的樣子,大約這二人正是謝東來素未謀面的兩位堂叔。走近些,謝東來剛下馬來,謝紅|袖就笑著迎了過來,說道:“誒喲,東來,真是好久沒見到你了!都長得這樣高大威武了!”說著,她一點也不顧忌地,就伸手拍了拍謝東來的肩膀,若不是她較謝東來矮了一個頭,她只怕就要哥倆好一般攬住他的肩膀了。玉城的將士們早就對謝紅|袖這種大大咧咧的行為司空見慣,再說她也只對比較親密的人才這么沒形沒象,因此都并不驚訝,倒是這場景嚇壞了跟隨謝東來的京兵。要說謝東來這位堂姑姑謝紅|袖也是個當世奇女子,她是真正的巾幗不讓須眉,早能獨當一面掛帥出征。然而更加離經叛道的是,她把自家二姑母的女兒,一直溫柔可人的蔣娉婷給拐跑了去,兩個同為女子還差了個輩互相私定終生不說,謝紅|袖還在幾年前因二姑母想要將女兒嫁個好人家而莽莽撞撞直接沖上們求親。謝家和蔣家當時全都震驚了,謝紅|袖給抓回家去,疼愛女兒的老夫妻倆第一次對她動了家法,還要將她送至西北,永遠也不準回京。他們對謝紅|袖是沒有辦法了,卻也不能讓她禍害了別人家的女兒。蔣家則是要緊鑼密鼓地找門親事,希望一向乖巧聽話的女兒能理解他們的苦心。誰想到一直柔弱的蔣娉婷,竟然用絕食并跪在父母房門前不起來以表自己的堅定。那個父母不疼愛自己的孩子?而且他們對蔣娉婷一直疼愛有加,如此分隔她與謝紅|袖也實在是為了她們將來不遭人非議,成家留后而已。見蔣娉婷如此,二老又如何忍心?最終竟是蔣家先松了口,愿意成全他們兩個孩子。謝家二老見蔣家都如此,嘆息一聲,也把謝紅|袖給放了出來。不過兩人畢竟是同性,縱使年齡相仿,還是差了輩分,這樣傳出去只怕別人說得可就不好聽了。于是兩家人只是小聚一起,暗中按照婚俗下聘,成親。雖不隆重,也不被律法所承認,但謝紅|袖與蔣娉婷還是很滿足,也很感激了。這件事外人知之甚少,只道這二人不愿嫁人,特立獨行,誰知兩人早已暗中喜結連理。“小姑姑,好久不見了!你也日益明艷動人了!”謝東來也笑道,不過他這話并不假,謝紅|袖如今也已年過三十,在西北風吹日曬的,黑了不少。但也許是她一向心胸開闊心態甚好的緣故,看上去卻像是個二十出頭的小姑娘,蜜色的肌膚,張揚的神采,掐絲一顆絲路上的黑珍珠。“真會說話。”謝紅|袖哈哈一笑,然后繼續道:“你的父親接旨后就已經起身返京,等他到京后就會來信的,不要擔心。”然后她拉著謝東來走到兩位堂叔面前,介紹道:“這是你兩個堂叔。”她指著絡腮胡子的黑衣男人說道:“這是謝平川,你的大堂叔。”又指著另一個瘦削精神留著小胡須的褐衣男子說道:這是“謝平澤,你的二堂叔。他們倆,你也只在一兩歲的時候見上過一面,只怕早忘了吧?”謝東來“嘿嘿”笑了一聲,禮貌叫道:“大堂叔好,二堂叔好。”他四歲穿越而來,其實從未見過這兩人。絡腮胡的大堂叔憨厚地笑了笑,而二堂叔則是面色嚴肅地點了點頭,從剛才起就沒見過他有表情,難道其實是個面癱?謝東來暗自想道。“好了!人也接到了,別在這里傻站著了,大哥你帶著這些將士去安頓一下,我們就先帶著東來回家了。家里的菜都該上桌了!”最后謝紅|袖一拍掌,總結道,說著風風火火地就催促著大家行動了。看到這熱熱鬧鬧的場景,謝東來發自內心的感到一陣暖意,也許來到這里的日子會比想象中不那么難熬一些。也不知齊安寧留在京中獨自面對著波云詭譎,過得還好嗎?還在京中之時,自從互訴衷腸之后,兩人幾乎日日相見,如今分別一個多月了,心中的想念時時發酵,好似要滿溢了一般。“相思使人老”,古人誠不我欺。作者有話要說: 我食言了/(ㄒoㄒ)/~~依舊只寫了一般/(ㄒoㄒ)/~~--------------------------今天看閱兵去了,吼激動!兵哥哥好帥!!!!!還有大概十幾章結局。本來只打算寫十萬字的,沒想到我廢話挺多的,寫了這么長。下篇文的構思都想好了,應該會是篇武俠。(* ̄︶ ̄)y-------------------修改了一下格式☆、第四十四章玉城謝府是謝東來三叔公的宅邸,不如京城中氣派,一是因為這并非三叔公家主宅,只是一家人在玉城的一個安身立命的去處,二是三叔公不如老安國公,他并無爵位在身,因而家宅便不能超過他哥哥的規格。盡管如此,謝府仍是玉城之中數一數二的大宅了。三叔公家二老尚在,故而沒有分家,一家人和和美美地住在一起,所以家中一直熱鬧。一進門就見蔣娉婷站在門口迎接著他們,順手就接住謝紅|袖脫下的披風,然后被謝紅|袖攬進臂彎,一臉。謝東來看著這個曾經的表姐現在的嬸嬸,擠出一個笑來,一時不知道究竟怎么稱呼她才好。像是了解到了他的困惑,蔣娉婷溫婉地笑著說:“你還是叫我表姐吧,我們這關系,如今還見不得光,家里人自己知道就好了。”謝紅|袖一聽便不高興了,拉長了臉憤憤說道:“有什么見不得光的?我恨不得讓全天下人都知道才好。”“別說傻話,你如今入軍營當個女將都惹人議論紛紛,若是再讓這事傳出,你如何自處?又讓謝家落人話柄該如何是好?”蔣娉婷知她這話并不是一時氣話,而是早有這種想法,便責怪道。“知道了知道了!”謝紅|袖舉手投降,連連說道,“聽你們說了不知道多少遍了,我不會那么不知輕重的。”她笑容忽然收住,一向嬉皮笑臉的她,此時臉上卻是落寞與感概,“天下同性相戀者不知凡幾,女子相親又何在少數,卻只因不合律法,怕遭人非議而秘而不宣或是勞燕分飛,我們已經很幸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