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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恰到好處的訝異之情。“你,把你剛才說的,再說一遍!”德馨帝此時憤怒得無半點憐香惜玉之情,指著女子吼道。“妾……妾身是大皇子新收的侍妾香娘,今早晨大皇子口吐白沫抽搐而亡之時,妾身正在他身側……妾身……”香娘顫抖著聲音,飽受驚嚇地抬眼偷偷看了看面前個個面色嚴峻的人。大皇子早在初見秦若雪之時就對她表現過濃厚的興趣,如今又收了這樣一個神似的女人做侍妾,其心可昭。然而現在斯人已去,說什么也都是枉然。香娘左顧右盼一會兒,才楚楚可憐地輕聲說道:“妾身聽見……殿下說的是……老四……老四害我……”“放肆!我與大哥素無恩怨!又怎么會害他呢?更何況我今日早早就來此參加婚典,又如何能害得了大哥呢?”齊景凌反擊道,“這妖婦不知受何人指點,在此胡言亂語,父皇切莫偏聽偏信啊!”“哼,你且繼續聽聽。”皇上聽他言辭懇切,卻完全不為所動,只催促香娘繼續。“大皇子……大皇子自被陛下懲戒閉門思過之后,就一直神智不穩……然而不久之前,他每日都不能好好安睡,時常會說,老四咒我……”香娘怯怯繼續道,四皇子還要再言,卻被德馨帝眼神制止,“殿下有時……會對著空氣恐懼地說:‘不要殺我……’這樣已經好幾日了,我們無法,只能好好侍候安撫。誰知今日……”她聲音一哽,眼淚就流了下來,怎么也說不下去了。“父皇……她這是誣陷!”四皇子還要再說,卻被德馨帝打斷道:“早同你說過,修仙之法,在于養身求道,你走旁門左道,朕早就指點過你!你不但不聽,今日還做出這種禽獸不如的弒兄之事,是不是改日連朕你也要一并咒死?”“父皇……”齊安寧再如何聰慧也料想不到竟有此等理由陷害栽贓,鬼神之事在他而言,就是無稽之談。這說辭放到其他帝王眼前也不見得能奏效。然而德馨帝除卻享樂,最愛修道,自然對這種神怪之事十分重視,四皇子平時也就喜歡弄些神神怪怪的把戲,這更讓德馨帝確信這件事的元兇就是他了。德馨帝見他要求情,立刻擺手說道:“誰也不要再說了,你們肯定會說朕毫無證據,是錯怪這孽畜了!好,朕這就派人去好好搜查一番,他的宣微殿!”四皇子尚未成家,還住在宋昭儀的宣微殿,這樣一番搜查,大概又會讓之前因二皇子之事受到重挫的宋昭儀再雪上加霜了。作者有話要說: 來更一半_(:з」∠)_----------------昨天實驗室一整天,今天來更完!大概還有幾章的樣子就會要到一個□□啦!-----------------覺得姨娘用作皇室好像不妥,改成侍妾了------------------修改了一下格式☆、第四十章齊安寧忽然覺得齊景凌這回大概是兇多吉少。四皇子愛好談仙論道,這在整個京城中都不是什么秘密,他自己住在宋昭儀殿中,因而不能如幾位皇兄一般招攬門客。但他素來常去和宮中長生殿中的道士打交道,也愛出宮去尋訪能人異士。他甚至派宮里的小太監去學習,自己在偏殿中做著半吊子研究,因而偏殿常年煙火繚繞。如果背后推手只是為了抹黑四皇子在德馨帝心中的形象,大可不必如此指名道姓,否則不但沒有擊倒四皇子,還平白惹來一身sao。然而這侍妾如今如此篤定,看來四皇子一定是有什么把柄被人識得,因而對方才如此有恃無恐。一列侍衛正聽命于德馨帝,前去宣微殿搜查,齊景凌這時也不似方才鎮靜,眼神閃爍,好似真的隱藏著什么秘密一樣。但他卻被德馨帝看得緊緊的,別無他法,只能聽天由命。齊安寧環顧了周圍片刻,猜測這毒手究竟是誰所為。經此一鬧,眾人神色變了又變。五皇子齊景清方才閑話的時候附和了齊景凌幾句,這下看齊景凌捅了大簍子,恨不能和他完全劃清界限,這會兒站得稍遠,靜默地低著頭。不過看他剛才那著實詫異的模樣,此事倒真不像是他所為,他也沒這個智慧和本事做到。皇后擺弄出一幅恰到好處的驚訝與哀傷,倒是做足了戲,但齊安寧不會錯過她遮掩在手帕下的翹起的嘴角,看起來她心情大好。但卻不會是得逞后的得意,倒更像是幸災樂禍一般的竊喜。而齊景和則是自剛才起就拉著自己的袖子不放,一副收到驚嚇的樣子。私心來說,他最最認為這是齊景雍和秦若雪的計策。然而,縱然此二人心機頗重,都斷不會拿自己的大喜的日子作為下手的日子,雖然這能洗脫他們稍許猜疑,然而招了晦氣,成為人們茶余飯后的談資,更是得不償失。而秦若雪那上不得臺面的家人,此時見事態嚴重,三人都縮在一團,大氣也不敢出。也許,齊安寧將目光調轉到仍然跪在地上楚楚可憐啜泣著的作證的香娘,問題,就出在這個女人身上。他的目光在香娘和秦若雪之間小幅度地來回游移。這時,那列去搜尋的侍衛也風風火火地趕來了。他們將一堆常人認也認不得的東西扔在地上,又將一個小太監按在地上跪下,才跪拜道:“啟稟陛下,這是從宣微殿偏殿搜出來的一些可疑的東西,只有這個太監在看守,詢問他也答不出所以然來,便請隨行的龔道長查看了一番,確定是行使巫蠱之術之器物。”龔道長是德馨帝養在長生殿的道士之一,平時很受看重,怕去搜查的侍衛不懂道法,德馨帝特地派他替自己走一趟。德馨帝本就怒氣滔滔,聽此話,幾步上前親自來查看。他鐘愛此道,故而平時對于道法涉獵極廣,自然一眼就認出其中門道,而那雜陳的器物之中,有一木扎小人,身上重要xue位都刺上了染黑的銀針,最為惡毒。看到此物,德馨帝怒不可遏,一個巴掌就狠狠地拍在了齊景凌的臉上,咒罵道:“小子歹毒,其罪可誅!你就這樣害死你的大哥了!”龔道長這時跪下,慢條斯理道:“陛下息怒。這些東西確實是用于行巫蠱之術,然而,四皇子所咒之人,并非大皇子殿下。”德馨帝眉毛一豎,看了挨打后不言不語低著頭的四皇子,又轉頭驚詫道:“那他所咒何人?”“來儀公主殿下。”龔道長將趴在地上的木扎小人拾起,翻過面來,上有一張黃紙貼在小人心口,朱紅的字跡寫的正是“齊安寧”三個字。齊安寧感到好似一股熱血涌上頭顱。他立時感到有些頭暈目眩,不自覺向后退了半步,然后馬上被謝東來攬住身子。有了他的有力支撐,齊安寧才感到一些安定,他轉頭向謝東來投去感激的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