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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回事,這陣子出手特別大方,想來是被金錢收買了。“不過是拿錢收買的反而簡單了。”陳雅笑得不懷好意道,“怕的就是不明原因的反水。”于是,百夫長在深夜莫名其妙被秘密綁到了將軍營帳,嚇得尿了褲子。而他果然并不被信任,他只是個給真正的細作行動行方便的踏腳石罷了。不過他也提供了營中的細作,其實有三人,除了傳播謠言的兩人外,還有一人是和伙頭軍同時入伍的一名騎兵,他的任務很靈活,在緊要關頭可能會燒糧草或者突襲造成守衛缺口迎接敵人來犯。抓住百夫長就是已經打草驚蛇了,于是他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火速抓住了三名細作。而且更驚喜的是,還從其中一名細作手中搜到了還沒來得及送出的凌云知縣朱德凱與近年來破不安分的領主阿達旺往來的書信,這可是個意外之喜,炸得幾人頭都大了。知縣手中握有一定的地方兵權,并且在流言愈演愈烈之前就上躥下跳的要求招募新丁。看他那一副緊張得要命的熊樣,還以為他是貪生怕死,沒想到他竟然還是個演技派。難怪這幾名細作進入軍營如此順暢。入伍的流程審查頗嚴,要求身世清白,品行端正,哪怕是急需用人之際也不會太過放松,而這細作一來就是三個,說沒人放行都沒人能相信。知縣朱德凱此刻正好在營中,他是為了糧草和充軍的犯人來的,沒想到就在這個點被人抓住了通敵的證據。而且,根據書信,這朱德凱的身份只怕不簡單,很可能是當年叛軍殘部拼死護送出去的那個小少爺。天還未亮,又從被保衛的知縣府中搜出了趕制的龍袍。真是嚇傻了一干人等。看著那個rou球一樣的朱知縣,謝東來不知他是真傻還是假傻,怎么有這樣的膽量在駐軍的眼皮子底下做這種事的。rou球一樣的朱德凱本來還翻滾著哭訴被人陷害,看到龍袍被搜出來之后徹底懵了,連哭也哭不出來了。士兵們舉著火把將知縣府團團圍住,火光映照著每個人的臉。謝東來卻覺得有些不太對勁,這種瞌睡來了就有人送枕頭的感覺讓人心中有些煩悶。他讓陳定川守著前邊,看管朱德凱,自己默默向后頭走去。知縣府里搜羅出了不少東西,還有他書房中暗格中搜出的大量書信。原本目光呆滯的朱德凱突然好像被戳中了什么點一樣,一把抽出旁邊侍衛腰上的佩刀就揮舞起來,大叫著:“你們這群亂臣賊子,你們騙我!”。他毫無章法的揮刀并沒有用處,因為連周圍的房頂都有拉著弓箭的士兵把手,眾人看著他,就像在看一個跳梁小丑耍雜耍一般。然而謝東來余光一瞥,卻發現一直低眉順眼的師爺手臂小幅度擺動,同時一道寒光射向了朱德凱。負責看管朱德凱的陳定川卻不是盞省油的燈,他順手就抄起一塊石頭將他砸倒在地,讓他躲過了寒光逼人的暗箭,而謝東來則第一時間捉住了暗中指揮的師爺。捉住了正主,知縣府里埋伏的叛軍才真正冒了出來。陳定川和謝東來一開始就沒想著要簡單結束,因此帶來的人馬都是德勝營里的精英,其中就包括那個聽信了謠言的董大山。董大山發覺到自己竟然被這群人給騙了,氣得想要發狂,一聲令下,見叛軍就砍,倒把跟在他身邊管著他的李兄弟累的夠嗆。這真是又緊湊又讓人啼笑皆非的一夜。一夜之間叛軍殘部就被一鍋端。原來這些年他們并沒有躲在深山老林里長記性,反而在世人眼皮子底下瞎折騰。謝東來滿以為除去叛軍得是一場惡戰,沒想到緊張了快一年,輕輕松松就結局了。只能說這些叛軍太蠢太急太不成氣候了。其中最倒霉的人大概就是原知縣朱德凱了。本來是個普通人家的孩子,卻不知怎地被帶著小少爺逃難的叛軍看中了,被騙了幾十年說他才是叛軍的小少爺,是他們平西王最后的希望,沒想到卻是當了個傀儡當了幾十年。最近叛軍被西南駐軍逼急了,才想著這個棄車保帥的損招來,想要將朱德凱獻出去,迷惑守軍,妄圖來個金蟬脫殼。誰料他們真正的領頭人是個多疑的蠢貨,偏要親眼見到朱德凱死了不成,這才被抓住。一場風波還只冒了個頭,就被平息了,不禁讓人悵然若失。京中很快派來了欽差大臣。嘉獎了陳雅和陳定川的同時,還召請謝東來回京領賞,因為謝東來的親哥哥謝東青即將大婚。一直到回到京中,走進謝宅,謝東來都不敢相信,自己竟然就這么輕易地回來了。老安國公如今早就回京休養,不再鎮守邊關了,原本他七十大壽的時候,謝東來就想借此機會回京,但京中傳來消息說,還不是時候,如此便拖到了現在。謝平山原本接替了老安國公的位置前去鎮守西北,而謝東青則靠著自己的實力年紀輕輕接替了他的位置,成為了新任金吾衛統領。但長子大婚,他也于不久前返京。謝夫人雖然年紀見長,可仍是氣色動人,一點也不顯老見到謝東來回來高興得熱淚盈眶,抱著他就不愿意撒手。而謝淑妃今年也有喜事,前年皇帝新添的兩位雙胞胎皇子,母親的出身太過地位,于是今年過繼到了謝淑妃的膝下,也終于了卻了謝淑妃的的一樁心事。謝家的風頭一時無兩,也不知這在皇位爭奪即將開始之際,算不算一件好事。謝東來回京的第二天,他就被皇帝召請入宮。這回召請是在下午,也許德馨帝連早起的樣子也不愿做了,不過也讓謝東來樂得睡個懶覺,以解舟車勞頓之苦。仍是在紫宸殿,身材發福,兩鬢斑白的德馨帝仍是一副樂呵呵的笑臉,只是比之十三年前,更顯得憔悴了。其實除卻他不作為,德馨帝本人倒是個好人。諫臣在朝堂之上當眾將他噴得狗血淋頭,也只讓他略顯薄怒地拂袖而去,諫臣遺書都寫好了,卻至今都活得好好的。可光憑他的不作為,也能成為一個皇帝最大的罪過。“當年的安國公小公子現在已長成了小謝將軍了,真是時光似箭啊。”德馨帝笑著感慨道。謝東來卻誠惶誠恐地回道:“啟稟陛下,臣不敢當,而況臣如今只是個三品參將,陛下稱臣為小謝將軍,實在不妥,微臣惶恐。”德馨帝頓了一下,僵硬地笑道:“哦?是嗎?朕倒是不甚了解,你的哥哥謝東青是左右金吾衛統領,而你這次在廣西平亂中功勞很大,那么朕就封你為左金吾衛將軍吧,去幫幫你的哥哥。”謝東來眉頭一跳,自覺這不是一件好事,但圣諭難為,忙應道:“謝陛下恩寵,微臣惶恐。”德馨帝揚了揚手,不在意地說:“欸,沒什么好惶恐的,記得當初你離京之前就立志要保家衛國,建功立業,朕就將這京城的守衛的重任交付于你,東來,可不要讓朕失望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