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復成了那個疼愛謝東來的小姑母。謝夫人笑著回道:“哪敢怪罪娘娘?勞娘娘惦記,這孩子皮著呢,哪能那么容易受到驚嚇,當日只是玩了一天累了罷了。”謝夫人頓了頓,繼而道,“只是這后宮里的彎彎扭扭實在是太多了,皇上開恩,讓我陪著東來進宮作陪,想必這其實是您的意思。”謝淑妃溫柔地撫摸著謝東來的頭,謝東來雖然有些不好意思,但還是沒有作聲,安靜地站在謝淑妃的身邊。謝淑妃輕輕頷首,說道:“正是如此,皇上因為那事對我很是關切所以我便懇求了他我想要東來多來陪陪我,又不想他遭受不測。”她這話說得吞吞吐吐的,又提起自己傷心事,她的心情仍是不能平靜,一雙美目又如霧氣朦朧。謝夫人將手放在謝淑妃置于案上的手,輕撫著安慰道:“也好,東來左右還小,沒有什么要事,我又在家中清閑著。您要是有什么想傾訴的,只管召我們入宮便是。”謝淑妃聽此,用帕子輕輕拭去眼角的淚水,展顏道:“我本是做此打算,只是近來后宮中并不平靜,仔細思量,若無大事,還是盡量不要讓你們入宮了。你們能來,我自然心中快慰,只是若因此卷入時段,或是被人拿捏住,我便成了謝家的大罪人了。”謝東來一聽,便覺有事發生,便尖起耳朵聽起來。謝夫人也有所覺,贊同地點點頭,問道:“可是最近后宮發生了什么大事?”謝淑妃嘆了一口氣,輕聲感嘆:“還不是安寧那丫頭,唉,說起來也真是可憐。”她端起茶盅,輕抿了一口水,繼續說道,“皇后因她之前和東來一塊玩耍讓安國公小公子受驚,罰她去長門宮罰跪,長門宮是何地方?那可是冷宮所在,堂堂一個公主的公主閣在冷宮附近不說,讓那么小一個女孩去冷宮罰跪,簡直是胡鬧。”謝夫人和謝東來聽罷,俱是一驚,謝夫人疑惑道:“早就耳聞皇后對長公主不喜,可到底也是自己的親骨rou,為何這般對待她呢?而且皇后素來表面功夫做得滴水不漏,這般直白的做法,實在不像她所為啊。”謝淑妃又感慨道:“本是不應該為人所知的,只是安寧那丫頭身嬌體弱,在冷宮中病倒昏了過去,這事情也兜不住了。安寧那孩子,你我都見過,是個聽話懂事的孩子,奈何皇后對她從來不假辭色,宮中皆傳言皇后是氣她不是男兒,平白讓夏德妃搶了先機生下長皇子,只是這哪能怪得了孩子呢?”謝東來縮小自己存在感默默聽著,心中為那個孩子暗暗擔憂著,直覺這件事沒有那么簡單。又聽聞宮中有此傳言,暗自嗤笑道:真相比謠言更荒謬。謝夫人聽了又是不忍,又是無奈,也跟著嘆了一口氣:“天子家的事,果然常人難以說得清啊。皇上呢?皇上不管這件事嗎?”“皇上雖然責怪了皇后一番,卻也沒有說太多。說是畢竟安寧有錯在先。都怪皇后平日限制安寧與人交往,皇上與安寧也不親近,怎么會幫她出氣呢?只是去病榻前安慰了一番便去妃子處享樂去了。”謝淑妃一副難以啟齒的模樣,任誰攤上了這樣一位丈夫,心中都會不好受,更何況這不靠譜的人還是當今圣上,足見這實乃蒼生之禍。她又疑惑道:“皇后昨日也來我珠鏡殿賠了不是,只是她言語間好像在打探些什么,我并不知情,她也沒有深究。”還能是什么?不就是來打探齊安寧的秘密有沒有被我發現然后告訴你啊,謝東來腹誹道。“姑母,娘,安寧生病了,那我能去看望一下她嗎?”謝東來適時插話,表明了存在感。他的心中實在心疼那個孩子,這件事因他而起,卻讓齊安寧背負責任,實在讓他良心不安。想起當日齊安寧哭得那樣傷心,那樣可憐,他心中不禁也憂郁起來。他想去見見他,至少確認他還安好。謝淑妃和謝夫人,這才想起剛剛聊天太過入迷,全然忘了還有這個小家伙在場。兩人一合計,還是同意了,只是要求要在謝夫人的陪同下前去,并且謝淑妃還派了兩個信得過的宮女引路。嫡長公主齊安寧的公主閣的確地處偏僻。謝淑妃的珠鏡殿雖然偏遠,但風景精致秀美,宮中也熱鬧許多。而去公主閣的路上,越向目的地靠近,就越冷清,雖然也有亭臺樓閣,花草樹木的修飾,但因臨近長門宮,到底隱隱透露出些許荒涼。而路過一個小園林時,謝東來一眼就認出了這便是他當日與公主嬉戲之地,這正是歸屬于公主閣的范圍內。原來那天他埋頭亂走,竟然走出了這么遠了。謝東來暗自盤算著,一會兒見到了齊安寧,不論如何都要勸他盡量低調些,但又要盡量得到皇帝的疼愛以求得庇護,而宮中斗爭卻是萬萬不能瞎參合,在這女主當道的瑪麗蘇世界里,沒有主角光環的炮灰們明哲保身才是正道。至于最終的反派大boss,愛誰當誰當。謝安寧有些護短,他實在不愿意見到這個他曾祈禱他能一世安寧的孩子最終落敗在女主的手中,身敗名裂不說,最終還落個難以善終的下場。在他心中,其實已經不知不覺把齊安寧劃歸到自己人的范疇了,只是他自己還未察覺而已。可是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到了公主閣才發現這里簡直戒備森嚴,根本不讓外人入內。宮殿周圍站著一圈高個太監,連窗口都不放過,而門口則長立著兩位面無表情的宮女,木頭似的,也不說話,眼神也不亂瞟,看上去訓練有素。通報過后,就有一位管事的宮女步伐穩當地走了出來,倒是十分禮貌,卻也態度疏離,她姿態優美地行了個禮回道:“公主囑咐奴婢感謝謝淑妃、夫人以及小公子的惦念,公主心領了。只是公主現下正在病中,恐驚擾到二位,不便見客。還請夫人和小公子見諒。”謝東來卻不愿放棄,故作天真道:“那我隔著簾子跟公主說說話不行嗎?”那宮女作出一副為難的樣子,略一思量,答道:“公主感染了風寒,皇后娘娘唯恐傳染了他人,小公子還是不要為難奴婢了吧。”皇后也搬出來了,這下還有什么可說的,謝夫人和謝東來雖然不忿,也無可奈何,只得托宮女轉告公主好好養病,等公主病好,改日再來拜見。謝東來故意說得大聲些,也不知道這么大的宮殿,能不能讓齊安寧聽見。說罷,他們便回轉前往珠鏡殿去了。那管事的宮女雖是皇后娘娘親自派來的心腹之一,但也還是有些憐惜這位粉妝玉砌的小公主或者說是小皇子的,因而等謝家母子走后,她便轉身欲進屋將二人來看望的事告訴齊安寧。誰知一進屋就看見一位身著白衣,面色慘白,眼下和嘴唇都泛青的小身影,幽幽地站在那里,嚇得她背靠著門,幾近無聲的驚呼了一聲。待她看清楚,才發現這正是正在病中的長公主殿下,他身披一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