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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她欲擒故縱,是嗎?以為她到最后還是離不開他江遲年,是嗎? 到底是什么給了他這樣的錯覺? “江遲年,我會回去,不是因為舍不得你,舍不得這段人人羨慕的豪門婚姻。而是因為,我太倒霉了。” “第一次離開,我就沒想回去。可我太傻了,我居然什么也沒帶就跑,證件和錢一樣沒有,腳上還穿拖鞋,我能去得了哪里。最慘的是,我連逸品的地盤都跑不出去,就被一條狗追著跑回去。” “第二次我連行李都收拾好了,給爺爺的信也寫好了,只要我離開這里,信就馬上寄出去。我甚至訂好了機票,可在登機前,我的包弄丟了,手機和護照都在包里,我只能讓警察打電話給爺爺或你。” 許杏光是想起上兩次的離開,都覺得不得勁兒。怎么就倒霉成那樣了。 還好,第三次,她不止離了婚,還成功搬離了有江遲年的地方。 “說完了,能讓開了嗎?” 江遲年面色鐵青,像生生被人揍了幾拳。 許杏下樓來,爺爺和江爸江媽的目光都朝她投過來。 “杏杏今晚就在這兒吃飯吧?”爺爺想留人。 許杏說不了,她還有事。其實她沒啥事,就是怕尷尬。 要是江遲年不在,她會留下陪陪爺爺,可江遲年在,離了婚的夫妻坐一塊吃飯,真不是那么回事。 江遲年也跟在后面下樓,聽許杏說不在這兒吃飯,他的話就沖出口:“那我送送她。” 許杏心說,送什么送,最不想見的就是你。 不過當著爺爺和江爸江媽的面,她也不好再拒絕。 “那麻煩遲年哥了。” 江老頭兒:“……” 江爸江媽:“……” 遲年哥這稱呼,真是聽著怪別扭的。 還是江爸的反應快,“杏杏有空多回來看爺爺,他喜歡吃你做的飯菜。” “我知道了,江叔叔。” 江遲年跟許杏兩人一走,屋里的幾個人都同款迷茫神情。 江爸問江老頭兒:“爸,之前你不是說今年保管讓他們給你懷上曾孫嗎?結果曾孫沒懷上,卻離婚了。” 江老頭兒捶心口,恨鐵不成鋼,“問你兒子去,跟他老子一樣不靠譜。” 江爸不同意了,“我可沒離婚。” “那還不是我盯得緊,結果老的守住了,小的沒守得住。你說說他都幾歲了,要再拖上幾年,到時不跟你一樣,就只有一個孩子,老江家人丁單薄啊。” 江老頭兒越想越不是滋味兒,原本還想著,在江遲年三十之前,至少得有一個娃的,到時候二胎也是順理成章。 千算萬算,沒算到江遲年這缺根筋兒的,愣是把這么好的媳婦兒給弄走了。 “遲燕,你剛才跟杏杏在樓上,她說什么了?是不是江遲年對不起杏杏?” 江媽把許杏的話學了一遍,“她覺得跟江遲年在一塊不合適。” 江老頭兒愁啊,“難不成他們真的沒緣分?” 江媽想了想說:“爸,我看未必,小崽子的性子你還不知道?他要不喜歡許杏,早就離婚了,等不到今天。” “應該說,連婚都結不成。”江爸糾正。 這么想,幾個人又恢復了精神。 至于許杏,一上了江遲年的車,就低頭刷手機。 江遲年氣悶,下意識就開口:“放一下音樂。” 許杏理都不理他。他車上是有幾首音樂,但也就那幾首,聽來聽去煩死個人。 江遲年突然也想到這個問題,她肯定聽煩了。 他的手伸過去,隨便按了個電臺。 這年頭聽電臺的人說多不多,說少也不少,這個時間段一般都是實時路況,要么就是音樂點播。 然后江遲年和許杏就聽到電臺男主持說:“以下這首歌是由陳小姐點給她的前任張先生聽的,祝張先生在失去她之后,找到一位super woman,天天幫他還花唄。” 江遲年:“……” 許杏噗嗤一聲笑出來,這個祝福夠絕的啊。對比之下,她對旁邊的這位前任,太善良了呢。 這首歌毫無懸念就是“super woman”,一首很舊的歐美歌。 寂靜的車廂里,響起了意味深長的調調,像女人在娓娓道來,又像在低調地控訴和怨懟。 許杏聽過兩個版本這首歌。第一次聽,是江媽的老唱片。第二次聽,是同學給她分享的一個翻唱的版本。 聽說近年來,還有一個男歌手翻唱過,但她沒聽過。她喜歡的是第二次聽的那個版本,覺得歌手的聲音賦予了很多新的感受,不再是哀怨。 “I\'ve got my pride, I will not cry But it\'s making me weak I\'m not your super woman I\'m not the kind of girl that you let down and think that eveything\'s ok Boy, I am only human” 許杏輕輕地打著拍子,忍不住跟著副歌低聲唱。 江遲年不喜歡這首歌。但想換電臺已經來不及。他一邊留意著許杏的神情,一邊暗自想,這首歌會不會也是她的心聲? 可他需要的,從來就不是super woman,許杏好像不懂。 江遲年靠邊停了下來。歌聲也停了。他覺得有什么憋在喉嚨,再不說的話,可能下次,她就再也不會離他這樣近。 以后也不會。 “許杏,” “這邊不能停車,快開。” 江遲年只得又發動車子,想說的話就這么被攔截。他都不知道她是不是故意的。 “前面的路口停下。” 江遲年看了眼那地方,“你住這邊?” “我不住這邊,你開車送我不方便,我自己搭地鐵回去。” “我方便。” 許杏翻白眼,行,你說方便的,那好,讓你開。 江遲年心里想的是,送她回去,順便看看她住的地方。大不了,他也搬到她附近,離她能多近是多近。 但他的如意算盤還是敲錯了。 送許杏回去的路上,因為修路的原因,被圍蔽的不止一處,小車排起了長長的隊,一堵就是大半小時。 許杏頻頻看手表,明明搭地鐵半個小時就能到家的,現在一耽擱,一個多小時了還在路上。 堵就算了,恰巧前面有兩輛車不小心發生剮蹭,車主下車鬧得不可開交。 許杏撐額,“我看我還是下車吧,你就送到這里吧。” 江遲年的耐性本就被磨得快沒了,現在聽許杏說,要將他和車扔在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