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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神色,“爺爺,這么晚還不睡?” 江老頭兒恨不得拿煙杠子往他臉上戳,你丫的裝毛線裝,以為我老眼昏花看不出來? “呵呵,聽說程悅然一回來,你魂都丟了?。可稌r候帶回家來,讓我瞧瞧?外面不都說她準備上位當江總夫人了?我總不能最后一個知道吧?!苯项^兒自有一番計較。 程悅然也好,什么張悅然王悅然的,想進江家的門,除非,他死了。 “不要老聽這些謠言?!苯t年蹙眉,氣息有些沉。 “謠言說多了,就成真了。還是杏杏聰明,早點騰位置,也趁自己年輕,再找后生戀愛結婚,完全來得及??赡芟壬宪嚭笱a票也不一定,呵呵?!?/br> 江遲年眸底漸冷。兩天了,土包子還真有骨氣不回來。 她以為簽了離婚協議就作數了?愚蠢。 江老頭兒都不用看這頭豬,就知道他在想什么。 得,自個兒堵著去,針沒刺到rou都不知道疼字咋寫。 “你回去吧,我要睡了。哎呀,我這記性,昨天忘告訴她,哪天結婚了,記得把人帶回來我瞧瞧,我要讓她風光大嫁的?!?/br> 江老頭放下老花鏡,被子一拉就躺下。 江遲年面色鐵青,再也沒法繼續裝鎮定。他想將江老頭兒從床上拖拽起來,狠狠告訴江老頭兒,土包子的事什么時候輪到你做主了? 離開江家老宅時,江遲年開得很快,沒花多久就回到逸品匯都。 在車里坐了好一會兒,抽了兩根煙,江遲年盯著沒有燈的房子,不得不承認,土包子真特么是他克星。 可他現在,想他克星想得心臟都有點發疼。 作者有話要說: 求支持求收藏,嘻嘻。 ☆、第6章 江遲年一條手臂搭在車窗,另一手捏著手機劃撥一次兩次三次,恨不得把許杏的微信頭像戳出一個洞來。 土包子的頭像不是樹就是花花草草,她從來不用她自己的照片當頭像。點進她相冊里,也沒有幾條動態,更別說有一絲半點關于他。 不知道的,以為她未婚;知道的,以為她不敢發他。 她哪里不敢了?她膽子挺肥的,惹急了跟貓一樣,連他都撓。 當然了,她乖的時候也很像貓,嬌柔柔地躺他懷里,媚態橫生。 想到這兒,江遲年不止心臟有點兒發疼,連肝都有點兒疼,很上火。 他直接一個視頻通話按下去,等待接聽的響聲在這夜里刺耳又突兀。 許杏睡得正酣被吵醒,一摸手機,竟然看到江遲年要跟她視頻,嚇得她一下驚坐起來。 第一反應是,他來追債的嗎?她還錢了啊。難,難道是來要利息的?她現在可沒有太多閑錢付利息,就算有,她也不能立刻就給,她存了好久的,舍不得。 怎么辦?江遲年像是不等到她接聽不罷休一樣。 許杏心慌慌的,手機丟得老遠,還此地無銀地拿被子罩在手機上。 要,要不,就當自己睡著了沒聽見?反正明天她回去把東西一搬,以后也見不著面的了。 江遲年會來這里找她嗎? 許杏果斷搖頭,他才不會在她身上花心思呢。 沒錯就是這樣。說服了自己之后,許杏任由手機一直在響。 等聲音停了,她把手機調成靜音,又惴惴地躺下去。 這一夜,許杏半夢半醒,睡得特別不安穩。第二天她一大早就起來,坐在床頭發呆。 手機沒電了,也不知江遲年打了多少電話,能把她手機打到沒電。 許杏洗漱完也才八點,平常這個時間,江遲年已經晨運完在吃早餐,再過十五分鐘就出門上班。 他的生活作息要說規律的話,也很規律;說不規律的話,大概就是不回家的話,她也搞不清他在哪兒,做什么。 但他不回家她明顯會輕松很多。首先是吃的方面,她不用準備得很細致,因為江遲年這人對吃的很挑剔;其次她還不用應付他…呃,盡某些老婆該盡的義務。 她一直覺得,這種事情得兩個有感情的人才能完成。 但江遲年對她,也下得去口,不知為什么。而且,他他,在這方面還很能,折騰,有時候非得她受不住求饒了,他才放過她。 她都迷惑了,他不是不喜歡她,一直覺得她土的嗎?還是說,到嘴邊的rou就沒有男人會不吃的? 許杏不想在這個問題上糾結,因為她不想給自己找不痛快。 做人嘛,開不開心都要過,還是開心一點吧,哪怕自己逗自己也好。 胡思亂想了一會兒,半小時就過去了。許杏背著她的小背包下樓退房,然后去某連鎖咖啡,吃了個死貴死貴的早餐,總共七十六塊錢。 她回到逸品匯都快十點了。 怕碰上江遲年,她還特意逛了一圈,確定他不在之后,她才放心進的門。 許杏先去的臥室收拾,簡單的幾瓶護膚品,她買的衣服,一個行李箱就足夠了。 衣帽間里那些江遲年讓人給她定的衣服,她基本也就穿過三五件,以后估計更沒機會穿,索性不拿了。 真正讓她舍不下的,是廚房里的鍋鍋碟碟。相當大的一部分都是她自己一點一點添置的。 這些都是她生活過的痕跡。 高興的時候,她熬的湯,難過的時候,她煮的面,每一幀畫面都在她眼前掠過,細到每一件物品,她都能說出來是在哪里買的。 這么大的房子,也只有廚房這巴掌地兒,是真正屬于她的。許杏記得每一個平凡又細碎的日子,這里給她留下的美好。 越想越覺得,如果這些東西她不帶走,江遲年早晚會將它們扔了,哪怕他不扔,新的女主人也總有看它們不順眼的時候。 許杏不想,她珍惜的小確幸被別人使用。 她二話不說去儲物間找了幾個大紙箱,一樣一樣地將她買的鍋碗瓢盆打包好,放進紙箱,封起來。 居然有六個紙箱之多,幾乎把整個廚房都搬空了。 還有沙發的抱枕,鞋柜上的小飾品,酒柜的擺設,盛水果的玻璃盤子,放香皂香薰的金屬托盤,許杏也一并收了。 連她養的幾盆綠植,她都沒放過,小心又輕手輕腳地將它們搬到門外。 住了幾年的地方,就此告別了。 搬家公司的人過來,把東西一一搬上車,許杏最后看一眼,鎖了門。 到了她租住的地方,又是一通忙活,終于在七點多將東西全部搬上樓。許杏付了款,坐在五十幾平的房子里,累得不想再動。 劉小萌過來幫忙,見她居然有這么多東西,都驚奇了,“你是把你前夫的家產都刨出來了嗎?” 許杏虛弱地笑笑,江遲年的家產哪是她想刨就刨得了的?離個婚,她還要倒貼二百萬呢。 “我還想幫你收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