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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了。小到蜘蛛、蛞蝓和成群結隊的臭蟲,大到完全不應該出現在雨林里的海豹,林林總總,令人瞠目結舌。一路走來,宋隱有了一種十分強烈的感覺——雨林中的所有動植物都是遵循著某種看不見的秩序挑選而來。可一時半會兒間,他又很難梳理出確切的頭緒。“這都走半天了,怎么一個怪物都沒看見啊”他開始小聲抱怨起來,“這真的是困難副本嗎?怎么感覺比我以前下過的糖果世界還要簡單?”他剛說到這里,就看見齊征南又抬起了右手——這次手背上再沒有螳螂了,而是單純地指向前方。順著他的指引向前看去,繁茂的竹林掩映之間,隱隱約約地現出了一株怪異的“植物”。之所以說是植物,是因為宋隱一眼就可以看出它的樹干和樹冠。至于“怪異”,則在于它的外形。“這世上哪兒會有這種奇葩造型的樹啊?”宋隱所謂的“奇葩造型”,說白了就是雙螺旋結構——也說不清楚究竟是一棵樹的兩個分支,或者干脆就是兩顆距離極為接近的樹交纏著生長在了一起,親昵得擰成了麻花。齊征南已經對著輔佐官下令:“調查這棵植物是不是偷渡者。”正說到這里,只聽見樹后的灌木叢里傳來一陣窸窸窣窣的響動。宋隱按住了腰間的武器,齊征南則立刻上前一步,擋到了宋隱前面。緊接著,兩個人同時看見了從草叢里鉆出來的那個“小家伙”。……那是一只破破爛爛的布偶兔子,穿著咖啡色燈芯絨的背帶短褲,紅紐扣做的眼睛,嘴巴則是秀出來的一個X。只見這只破爛兔子邁著小短腿走到樹下,首先彎腰拍了拍身上腿上沾到的枯葉,然后朝著兩位執行官彬彬有禮地鞠了一躬。“歡迎兩位貴客來到極樂花園,請問你們愿不愿意跟我做一個游戲?”做游戲?宋隱與齊征南面面相覷,直覺準沒什么好事。而這時,宋隱的耳朵里忽然傳來了二狗十分明確的通知:“嫌犯A家中裝有孩童骨殖的陶罐附近,發現過一只一模一樣的玩偶。這只兔子身上的確帶有偷渡者的氣息,但同時也混雜著夢境主人的意識。”說時遲那時快,只見齊征南已經舉起了手中的武器。剛才在準備室里的時候,宋隱已經仔細見識過這把號稱“煉獄最新研發成果”的多功能手槍。據說能夠在“捕捉、麻醉、致盲、殺滅、爆破”等多達十二種不同的攻擊模式之間迅速切換。而此刻,齊征南開啟的是捕捉模式。只見一枚比普通型號略大一些的子彈從槍膛里發射出去,在半空中張開了一道直徑約在兩米左右的韌性織網。不過半秒鐘的時間,大網邊緣的八枚鉚釘已經像八爪魚似地釘在了破爛兔子站立過的地面上。但是網兜里空空如也。宋隱可是看得真真切切——幾乎就在子彈出鏜的同一時間,那只看起來破破爛爛的小兔子忽然一蹦三尺高,跳上了一旁離地足有三米左右的樹枝。“啊呀呀,今天的客人實在太不友好了,必須懲罰!必須懲罰!!”伴隨著破爛兔子復讀機一樣刺耳的吵鬧聲,宋隱忽然用力地捂住了自己的心臟——那里“砰砰”地重重跳動兩下,緊接著一股莫名其妙的燥熱開始向身體各個部分流竄蔓延。他驚愕地扭頭去看齊征南,很顯然對方也有著與他一模一樣的怪異感受。“是空氣中的花粉顆粒。”二狗這才給出了姍姍來遲的空氣檢驗報告:“花粉含有催情作用,但不是即使發作。有可能那只兔子掌握著讓花粉發揮作用的時機。”“催情?!”宋隱啞然失笑,“這是什么狗血言情的設定?”“比那更糟。”齊征南糾正,“這是愛情副本。”反正現在再開啟過濾也已經晚了——最初的潮熱過后,宋隱開始感覺到一股隱隱約約的瘙癢從四肢百骸中滋生出來,越來越癢、越來越脹,真想找什么東西擠壓擠壓、磨蹭磨蹭。而他身邊的齊征南并沒有比他從容多少。一貫高冷的臉色也紅了兩度,微張著嘴唇、喉結起伏,一副呼吸不順的模樣。“這春天的藥好像還有點東西……”宋隱同樣紅著臉看著他,口干舌燥:“該怎么辦?”“……”齊征南沒回話,他只是直勾勾地盯著宋隱紅彤彤的臉頰和嘴唇,好像下一秒鐘就能撲上來把人生吞活剝。如果前些天的那個晚上,宋隱沒有因為害怕穿幫而閉上眼睛,那么他就會知道,當時齊征南的反應和現在云實的表情完全是一模一樣的。“接個吻吧!”站在高枝上的兔子忽然又開了口:“接個吻把,接吻可以解除一切煩惱。接個吻吧,接吻之后就能恢復正常喔!”接吻就能夠恢復正常?宋隱對于兔子的說辭半信半疑,不過說實話,無論真假他都愿意去試一試。上一次是和齊征南本尊親,這一次是和馬甲云實親,反正都是同一個人,就當做情趣py唄。說不定等到捅破了窗戶紙之后,想玩變裝都沒這個機會了。首先在心里說服了自己,他又抬起眼睛去試探齊征南:“云哥,你看……”齊征南本來就蠢蠢欲動了,哪兒還受得了這個期待的小眼神,直接朝他低頭湊過來:“試試?”試試就試試,不過考慮到那天晚上齊征南猶如接吻狂魔一般的表現,宋隱決定這次必須由自己來掌握主動權。于是,他在點頭的同時看準了齊征南嘴唇的位置,伸出雙手輕輕揪住齊征南的衣領,引導對方彎下腰來,“穩準狠”地懟上了自己的嘴唇。齊征南壓根就沒想到小瘋子會采取主動,再想奪回主動權的時候已經遲了。宋隱發揮了“舉一反三”的聰明才智,將那天晚上從齊征南身上學到的本事全都還了回去,直吻得水聲津津、難以自持。差不多三十秒鐘之后兩個人才勉強分開,可嘴唇之間還依依不舍地“藕斷絲連”。正如那只兔子玩偶所說的,幾乎就在兩人的嘴唇相貼的那一刻,宋隱身體里那股難耐的燥熱頓時消失得無影無蹤了。取而代之的是另一種更為甘冽醉人的甜蜜情愫,充盈在心頭,讓他飄飄然忘乎所以。之前的只是欲望,而這才是愛情真正的滋味。不過宋隱還是不太滿意——在他的計劃里,原本是希望看見齊征南被他吻到嘴唇紅腫的。可他萬萬沒有料到,齊征南披著云實的投影,外表上根本看不出發生了變化。“嘁!”一點兒成就感都沒有,他頓時有點不爽。齊征南當然不知道宋隱豐富精彩的內心世界,只輕輕擰著他的嘴唇,親昵地低聲道:“會不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