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48
書迷正在閱讀:離婚后我賺了很多錢、有鳳來儀、當(dāng)炮灰替身重生后、重回90之留學(xué)生、地府戀愛指南、我強(qiáng)吻了我的室友、欲神之書(H)、為奴(H)、節(jié)cao碎了以后、和豪門總裁一起重生了
落寞的眼神。在我看來,這并不是因為你真的開心,而是因為你害怕當(dāng)你不笑的時候、當(dāng)你有所謂的時候,大家就會離開你,只剩下你一個人。你開心、只是因為你害怕,僅此而已。”他一口氣說出了長長的一段話,接著又“嘖”了一聲,重新端起酒杯,將里面的琥珀色液體一飲而盡。看著齊征南難得煩躁的模樣,宋隱的內(nèi)心反倒沉靜下來。他再一次趴在吧臺上,只露出一只眼睛看著齊征南,像一只慵懶的長毛貓。“……那按照你的意思,我現(xiàn)在喜歡上了別人,就意味著我也能夠愛自己了?哎呀,那個人究竟是何方神圣啊,二十多年的疑難雜癥,怎么就被人家一下子給治愈了呢?”“我怎么知道,答案只有你自己才知道?!?/br>齊征南又為自己倒了一杯酒,不知為何,滋味苦澀。事實證明酒精的確會影響到一個人的正常判斷,如果齊征南此刻是完全清醒的,他一定能夠從宋隱溫潤的眼神中,讀出滿到快要溢出的溫柔愛意。不過他并沒有說錯——問題的答案的確只有宋隱自己才知道。而所謂“治愈”的第一步,從宋隱進(jìn)入煉獄的那一天起就開始了。從二狗的口中得知齊征南也在煉獄;在黃泉戀人包裝盒上看見他的身影;通過網(wǎng)絡(luò)得知他在煉獄活得很好;在海怪副本里與他重逢;在執(zhí)行官俱樂部里打架,還有賭船上的并肩戰(zhàn)斗,超級副本中的互相牽掛,彼此需要……回顧這短短三個月的煉獄時光,宋隱忽然發(fā)現(xiàn),其實每一個點滴的收獲,都填補(bǔ)著兩年前那聲槍響在他心口留下的空洞;也填補(bǔ)著從六歲那年起,他的人生中突然出現(xiàn)的巨大缺失。“南哥,你就是治愈我的那顆解藥啊……”這句話,僅僅只在宋隱的喉嚨里打了個轉(zhuǎn)兒,旋即就像是旋渦里的花瓣那樣消失得無影無蹤。他忽然感覺到濃重的醉意鋪天蓋地地席卷而來,幾乎連掙扎的余地都沒有,就一下子墜入了酒香四溢的暈眩之中。十分鐘之后,估摸著時間上應(yīng)該差不多,蘇鐵離開了后廚,抱著幾個玻璃酒杯回到了吧臺前。這時候,他的小小咖啡館里已經(jīng)空無一人。吧臺前面,用過的酒杯和碟子被簡單地堆疊在了一起,桌面也有被簡單擦拭過的跡象,說明了酒客離去之前所表示出的一點小小謝意。至于那瓶同時貼著“暮輝”與“焚風(fēng)”標(biāo)簽的陳年葡萄酒,依舊還在它原來被擺放的地方。不過一旁玻璃花瓶里的那枝玫瑰花,已經(jīng)跟著兩位主人一起悄然離去了。————宋隱是在顛簸中緩緩蘇醒過來的。他知道自己剛才是借著酒勁兒睡著了,但又似乎沒睡多久——最好的證據(jù)就是此時此刻,他依舊置身于黑夜的懷抱之中。也不太對……宋隱又恍惚記起來了,前一刻的自己還在夜鶯咖啡館里,趴在吧臺上看著身旁的齊征南。而現(xiàn)在,他卻來到了戶外,而且齊征南就在他的身下——更確切地說,是他趴在了齊征南的背上。齊征南背著他,走在萬籟俱寂的青羊大道上。兩旁依舊是鱗次櫛比的手工藝商店,路燈照亮著圣誕節(jié)的花環(huán),空氣中還帶著淡淡的玫瑰花香。宋隱很快就找到了花香的源頭——就是那支粉色的玫瑰。因為齊征南需要騰出手來抱住他,于是花就被巧妙地夾在了宋隱的胸口與齊征南的后背之間。乍看之下,簡直就像是從他們的身上共生出來那樣。真香啊……追逐著那沁人心脾的芬芳,宋隱慢慢地做了一個深呼吸。或許是感受到宋隱胸廓的舒張,齊征南的腳步明顯頓了一頓。但他一句話也沒有說,依舊默默地走著腳下的路。倒是宋隱,又不安分起來了。他半閉著眼睛,摟住齊征南脖子的雙臂一點點地環(huán)緊,又帶動身體,緊貼著齊征南的后背往上廝磨,仿佛貪婪著更加濃郁的玫瑰香氣。毫無疑問,齊征南也感覺到了他的氣息。那溫?zé)岬暮粑?,帶著一股酒和玫瑰花瓣的香氣,落在了齊征南的頸項上。如此輕柔,如此曖昧,就像愛人之間無法用言語盡述的甜蜜和溫存。只余下一點本能繼續(xù)向前邁步,齊征南幾乎傾盡了全部的注意力去感受這停留在頸動脈上的柔情蜜意。長年戰(zhàn)斗形成的自保意識警告他要躲避,但是翻涌的荷爾蒙卻又不斷地提醒他,何不享受這妙曼的一刻。不知不覺地,面對噩夢怪物都面不改色的男人,就陷落在了這甜蜜的糾結(jié)之中。絲毫沒有意識到宋隱用右手拇指在他的后頸處摩挲了兩下,將那道淺淺的唇膏印揉散了,直到完全看不出來為止。整條青羊大道都是非傳送許可區(qū)域。于是在午夜空無一人的道路上,齊征南就背著宋隱和那朵玫瑰花,緩緩地向前行走。原本只需要十分鐘就能夠走完的路程,硬生生地被他走出了二十分鐘的距離。好不容易磨蹭到了傳送點,宋隱又趴在他的肩膀上,沒了動靜。“喂,小隱?!?/br>齊征南輕輕搖了搖背上的人,希望對方至少能夠打開一下通往自家安全屋的通道。但是宋隱完全沒有半點反應(yīng),甚至就連原本箍住齊征南脖頸的雙手都軟垂了下來,像是完全進(jìn)入了醉酒的狀態(tài)。齊征南輕輕地嘆了一口氣,然后伸出手去,打開了通往另一座安全屋的虛擬大門。這也是宋隱進(jìn)入煉獄之后,第一次來到齊征南的安全屋。為了提防齊征南冷不丁地回過頭來,拆穿自己裝睡的謊言,宋隱全程都歪著腦袋,斜靠在齊征南的后背上,只給他看自己的頭頂心。也正因此,他沒能好端端地打量安全屋的正面全景——這種感覺,就像是好不容易才買到了一趟觀光列車的車票,上車后才發(fā)現(xiàn)座位是倒著的。不過沒關(guān)系,雖然他現(xiàn)在的頭腦不太清醒,但也足夠做些最簡單基礎(chǔ)的推理。穿過傳送門之后,他首先看見的是一片修剪得整整齊齊的綠色草坪。煉獄里的植物在不被外力干擾的前提下,既不會生長也不會枯萎。整齊的草坪顯然是出于齊征南的需要。就好像他們在美國的那個家,雖然草坪上幾乎就沒怎么進(jìn)行過聚會和活動,但齊征南還是堅持每隔一段時間就親自推一遍除草機(jī),讓樓上樓下都彌漫著清新奇特的青草氣味。過了草坪,宋隱的視野里又出現(xiàn)了兩株介于灌木和小喬木之間的植物,開了滿樹可愛的粉紅色小花,完全不是齊征南的風(fēng)格。宋隱心里“咯噔”一下子,險些就要忘了自己正在裝睡——他認(rèn)得這兩株名為四照花的植物,因為同樣的植物他們在美國的院子里就有。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