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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的答復卻是“先去沙弗萊家”。“我不是說過的嗎?”沙弗萊笑瞇瞇地看著他:“需要先給你做一些偽裝。”看著簇擁在自己身邊的這些美女,宋隱忽然有了一些非常不妙的預感。——沙弗萊的家是一座新奧爾良風格的建筑,混合著法式浪漫與美國南部種植園的郁熱風情。屋外還有一片占地廣闊的花園,甚至包括一條由巨大橡樹所拱衛的林蔭道。宋隱覺得這里有點眼熟,并很快回想起那條橡樹小徑曾經出現在不止一部美國電影中。仿佛看出了他的疑惑,沙弗萊頗為得意地解釋說這里的一切都是自己這些年來不斷購買空間和材料構筑起來的。用他的話來說,“只要有足夠的金錢,你甚至可以把自己的安全屋改造成白宮”。“可是改造安全屋的錢可以換取很多工分吧?”宋隱的問題很實在,“干嘛要把錢花在這種事上?”話音剛落,只聽同行的美女們發出了一陣輕笑。沙弗萊攤著手聳了聳肩膀:“你很急著回去嗎?有什么重要的人在等你,還是有什么要緊的事沒辦?”“……”宋隱張口欲答,卻發現理智與感性的答案是互相矛盾的。在人間,他已經沒有血親,更沒有哪一盞燈專門為他而點亮。沙弗萊并沒有給宋隱深思的時間。他拍了拍他的后背,同時輕輕往前一推:“這里是掃除一切噩夢的煉獄,是無家可歸者的天堂。快點拋開那些人類社會約定俗成的機械思維吧!別人做的事你未必要做,別人的歸處未必也是你的家園。”作者有話要說: 云實大佬以后就負責發糖,南哥本體負責斗嘴。哈哈哈,宋隱在南哥本體和馬甲之間沒有糾結,他不是那種喜歡糾結的性格,而且他很聰明,相信他第25章完美的不完美沙弗萊的私家莊園內。水晶大吊燈下,由金屬雕塑、實木墻板、大型綠植和真皮沙發構成的室內空間寬敞豪華。但最令宋隱感到意外的,是門廳的復古拼花地磚上站著一個穿白襯衫、菱格背心和西裝短褲的可愛少年。宋隱記得很清楚,沙弗萊親口說過“煉獄里的執行官全都是成年人”,所以眼前的這個“孩子”多半就是沙弗萊自己的輔佐官——可他為什么要把輔佐官設定為小孩?并不是宋隱太過邪惡,但他的腦海里的確浮現出了一些糟糕的可能性。于是問題就來了——假如事實果真如此,那沙弗萊算不算違法?阿克夏系統管不管?他的輔佐官難道會默認這種侵害?沙弗萊剛才還在大談“拋開人類社會約定俗成的機械思維”,難道就是為了干這種傷天害理的丑事?短短幾秒鐘內,宋隱的腦袋里一口氣刷過了許多彈幕,一條比一條不對勁。而就在他尋思著應該做點什么的時候,突然感覺肩膀上被重重地拍了一記。“想什么呢?”沙弗萊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又指著男孩給他介紹:“這是我弟弟,小浩。”“……弟弟?”宋隱又仔細看向那個男孩,盡管年齡差距極大,但不得不承認他與沙弗萊的五官少說也有五六分的相似。可是再深入端詳,男孩的神態與年齡卻是脫節的,與其說是年少老成,倒不如說更像二狗平日里的“待機狀態”——面無表情。錯不了的,這就是一個人工智能。宋隱正尋思著沙弗萊對自己的弟弟是不是有什么執念,就聽見少年以清脆的聲音老氣橫秋地對著沙弗萊開口道:“一隊的副隊長剛才找你喝酒,可是你把人家給拖黑了,所以他很生氣,讓我給你傳個口信。”“謝謝你,我待會兒我回復他。”沙弗萊摸摸他的頭。少年還是站在門廳前不肯走,甚至就連看著宋隱等人的目光都有點陰冷:“你又要去游樂園?”沙弗萊笑瞇瞇地用一根食指按住他的腦門:“這個不用你擔心。夜深了,去睡吧,小心長不高。”從少年的表情來看,他顯然并不贊同沙弗萊有關“晚睡”和“長不高”之間的聯系。但與其他的輔佐官一樣,他也展現出了對于執行官的高度服從——迅速轉身消失在了門廳右側的走廊上。“這孩子……是輔佐官吧?”宋隱一邊嫌棄自己多事一邊忍不住發問。“他是我弟弟。”沙弗萊似乎回答了,卻又好像沒有。他伸手用力一拍,將宋隱推進了燈火輝煌的大廳。————在沙弗萊的引領下,宋隱和那幾位美女來到了一樓大廳右側的休息室。這是一間有著寬敞大沙發與長條形茶幾的房間。美女們將隨身攜帶的提包放在茶幾上,然后仿佛變戲法似的掏出了各種化妝品、假發甚至是可疑的rou粉色硅膠物件。沒吃過豬rou也見過豬走路,宋隱蹭地一下跳了起來:“硅膠假胸?你們他喵的想把我扮成女人?!”靠在沙發旁的沙弗萊一把將他拽住:“我說過啊,去游樂園需要變裝,至于變什么由我說了算。”“我是答應了。”宋隱也沒想過抵賴,“可是女裝不行,女裝絕對不行!”“女裝怎么就不行?你連貓貓頭套都能戴,憑什么女裝就不行?是看不起能頂半邊天的女同胞嗎?”沙弗萊此話一出,宋隱頓時感覺幾位美女jiejie的目光毒辣辣地朝他戳刺過來。“你這頂大帽子我可戴不起!”他試圖辯解,“我怕我就算變了裝也不像女人,反倒像個人妖,給神仙jiejie們抹黑!”“這不用你擔心。”沙弗萊看向早已蠢蠢欲動的美女們,“這幾位都是煉獄頂級的美妝大師,閉上眼睛交給她們就行。”說著他低頭看了看手機,表示時間不早,自己也要去收拾收拾行頭。臨走之前還指了指沙發旁的一個大紙袋,說女士們指定采買的物品都裝在里面。紙袋子里裝得是什么,宋隱沒看見,因為他已經被女人們包圍了起來。在接下去的一個小時里,他接受了人生中第一次徹頭徹尾的超級大改造——從修眉刮臉開始,到護膚上妝,描摹細長的眼線、小煙熏眼影和番茄系的口紅。在等待假睫毛上的底膠徹底干透時,他還被壓著試了好幾款不同的假發,并由女人們進行民主投票。最后一頂有著夸張卷度的銀色短發脫穎而出,被牢牢地固定在了宋隱腦袋上的發網外。“腦殼疼!”宋隱齜牙咧嘴地抗議著煉獄十大酷刑,卻只換來的女人們無情的嘲笑。大紙袋子里的東西終于登場了。這是一套令宋隱毛骨悚然的黑色哥特風小洋裝。夸張的泡泡袖恰到好處地修飾了男性的寬肩,脖子上的蕾絲裝飾則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