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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關注小閃蝶了!”根據鼠兔的坦白交代,他對于宋隱的關注可以追溯到七天之前。俱樂部事件過后,宋隱的直播風格發生了很大的改變。他不僅挑戰了很多難度相對較高的普通級副本,還會在副本中與發彈幕的觀眾隔空對話,以各種手段來刺激對方打賞。“聽說他要不吃不喝,還掉12.5萬!”鼠兔顯然擅自添油加醋,“我這不也就是好奇了一點嗎?這種事根本沒有人能夠做到的吧!”說到這里,他又忍不住對齊征南發起了試探:“……誒,我說焚風哥,我聽那個小閃蝶說他以前也是H市的,和你一樣在美國留過學,好像還是一所大學的。那他豈不是你的校友兼老鄉?你跟他…該不會之前就認識吧?”齊征南偏反問他:“怎么?我像認識那種瘋子嗎?”“有仇也是認識的一種啊。他是不是做了什么壞事了?比如,搶過你女朋……”“小傻子快閉嘴,過來幫忙端菜。”雖然不太及時,但真赭還是將鼠兔給叫住了,“今天輪到你洗碗,待會兒別想溜。”鼠兔抖抖耳朵,乖巧地跑開了。只留下齊征南一個人,陰沉著考慮是不是要去留意一下宋隱這段時間的動向。或許是他思考得太過入神,并沒發現又有一個人走到了他的身旁。“龍驤的人好像對閃蝶有點興趣。”秘銀脫下身上的圍裙掛在胳膊上,一邊整理著自己的長發,“需不需要我去找沙弗萊那家伙打個招呼。”“不用。”齊征南搖頭,“龍驤如果真要收,那就隨他去。總比進了什么不三不四的社團要好得多。”“但是老沙拉攏他,應該不止是想召他入隊。”秘銀語氣嚴肅,“我恐怕……”“那也是他自己的選擇。我…無權干涉。”說罷,齊征南揉了揉太陽xue,起身朝餐廳的方向走去了。—————沒有商城的第八天,宋隱承認自己的日子變得有點難過了。盡管每天只進食兩次,食量也有意嚴格控制,但儲備的糧食還是很快就接近匱乏了。根據昨晚入睡前的統計顯示,12.5萬的賠償款項,已經湊到了七萬五,還有五萬塊依舊在天上飛著。視頻直播求打賞的點子是他自己想出來的,好處是來錢快,可壞處也很明顯——一來挑剔的觀眾總是想要讓他選擇高難度高風險的副本,甚至慫恿他去嘗試危險動作;二來,在執行副本時還要刻意分神進行互動,老實說既疲勞又很危險。就像昨天的火山地獄副本,以他目前的狀態和裝備水平本不應該貿然挑戰,為此二狗還發出過強烈的警告。但是宋隱還是做了,雖然僥幸成功,卻把自己烤得焦香四溢。要不是副本里的傷勢一回到作戰準備室就會完全復原,恐怕此刻他還躺在床上,一邊痛苦呻()吟、一邊對著自己的rou香流口水。“我這是做了什么孽,干嘛要遭這種罪啊……”雖然嘴上這樣嘀咕著,但是宋隱并沒有為自己的選擇而懊悔。日子還要繼續過,這些天觀看視頻的人也越來越多。區區五萬塊,只要再熬過三天就一定能夠湊齊了。“二狗。”他對著手機呼喚自己的輔佐官,“如果你在安全屋里被我打死了,會怎么樣?”“不怎么樣。”二狗的聲音里絲毫沒有任何的不安,“我會換一個身體,重新復活。并且對你的暴力行徑進行制裁。”“那好。”宋隱咽了一口口水,“你現在變成一頭豬到我這里來,我先把你給吃了,咱們再討論制裁的事情。”——————晚上九點,齊征南離開浴室。他一邊走一邊擦拭頭發上的水珠,進了臥室隨手將毛巾丟棄。這是一間與他的身份極不相稱的陋室,四面八方都是粗糙的清水墻,唯一的照明是從房頂垂落下來的白熾燈泡,像個懸梁自盡的小小太陽。水泥被燈光烘烤成了灰黃色,使得這間臥室看起來更像是個陳舊的硬紙板箱。以紙箱為家的,往往是各種各樣被遺棄的小動物,可如今卻住了一個各方面都是頂配的齊征南。凡是有幸來過這里的人都會覺得奇怪,卻從未得到解答。房間里的家具很少,齊征南直接坐到了床沿。他身旁的被褥倒十分舒適,像是這個男人僅剩的一點溫柔。頭發干透還需要一點時間,他順手拿起擱在枕頭邊的平板電腦,進入副本觀戰頻道。煉獄的傍晚是人間的早晨,此時需要執行的副本任務已經少了很多。齊征南起初只是漫無目的地在首頁閑逛,但目光很快就落在了一個不算特別起眼的推薦位上。大約十分鐘前宋隱又開播了,觀戰的人還不少。從標題來看,這次的夢境副本是密室類型,甚至還有一個奇奇怪怪的名字——“麗春樓”。看見這三個字的時候,齊征南的第一個感覺是眼熟。他很快回想起來,這種熟悉感或許來源于。里韋小寶出生成長的地方叫做麗春院。打那之后,這個名字就成了許多影視作品里秦樓楚館的代名詞。所以,副本里的這個“麗春樓”究竟和麗春院有沒有關系?如果有,宋隱那家伙又為什么會選擇這個副本?火山地獄里那個被嚴重灼傷的身影依舊歷歷在目,齊征南發出了一聲輕得連他自己都不曾意識到的咒罵。他抬起指尖想去點擊直播界面。然而轉念一想,卻首先打開了個人界面,轉換了自己的昵稱。每個執行官的社交賬號都有三個昵稱。其中一個是正式代號,另兩個則是所謂的“馬甲”。極少留言互動的齊征南從不以馬甲登陸,相應的,也幾乎沒人知道他的馬甲是什么。此刻,他切換出了名為“云實”的馬甲,點擊進入宋隱的直播間。剛跳轉成功就被一片彈幕刷了屏。「兄弟,666,膽子賊大!」「老夫的心臟病都被你嚇出來了!」「要錢不要命,遲早去機場報到」諸如此類,總之全都一副驚魂未定的模樣,其中當然也夾雜著不少打賞消息。齊征南的眼皮一跳,再仔細去看畫面——只見所謂的麗春樓竟是一座五六層高度的機關塔樓。宋隱所在的位置基本是塔底,更確切地說,他正貓著身子蹲坐在一根從墻體里橫生出來的木板上。而就在他腳下不足一尺的地面上,布滿了半人高、密密麻麻的銳利鐵刺,刺尖上透著殷紅,不知是銹跡還是陳舊的血液。從游走的彈幕內容來推測,剛才宋隱應該是失手從半空中墜落,整個人差點就插在了鐵刺上。“剛才只是個小意外。我沒事,大家不用擔心。雙擊666,禮物刷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