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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和寶石, 但我會給你我的所有,包括這條命, 都是你的。” 夜更深, 周圍靜得失了所有聲音。 她和他都屏住了呼吸,耳邊心跳回響。 愣了會兒,她難為情地垂下眼睛, 總感覺他這句話,怎么那么像…像…求婚宣言呢? 不不不,一定是想多了!都怪王子,最近給她看那么多王子公主的愛情故事繪本,害她變得心猿意馬起來。 晃了晃腦袋,趕走那些粉紅色泡泡,她爽快地應(yīng)下:“好啊!聽說東面有美食之國,我挺想去看看呢!” 這是答應(yīng)了嗎? 緊張得忘了呼吸的少年,因缺氧而懷疑自己錯聽,他走近她跟前,單膝跪地,與她平視著,又重新問了遍:“小煙愿意?” 少年的眼神燙得驚人,讓她心也跟著一燙。別過臉嚷嚷:“哎呀,煩不煩?都說了愿意了!” 他如釋重負,松一口氣,將她擁進懷里,歡喜得幾乎要哭出來:“好,我們明天就離開。” 她難為情地推了他一下,沒能推開,只好紅著臉任由他抱著。 誰也沒有看到,那扇不聲無息掀開一條縫的門外,王子難看的表情…… 第二天醒來,她發(fā)現(xiàn)自己竟蜷縮在一個陌生的懷抱里,絲綢睡衣,海藍色寶石紐扣彰顯著它的華貴。 抬頭,對上王子的笑臉:“早上好,小煙。” 她猛地坐起來,四下張望,發(fā)現(xiàn)她不在自己房里,而躺在王子寢宮的大床上。 她頓時驚慌:“我、我怎么在這兒?” “哦,我抱你過來的。”輕描淡寫的解釋后,王子凝目問,“不喜歡嗎?我的床可比客房的床柔軟寬大得多。” “不是啦。”看了眼身上不知何時被換上的睡裙,尷尬地朝后退了退,“我還是比較習(xí)慣自己一個人睡。” “一個人睡?”王子重復(fù)了一遍,笑容諷刺,“你和那個乞丐可是每晚相擁而眠呢。” 被堵得啞口無言,她呆了片刻,轉(zhuǎn)移話題,問綠眸少年在哪里。 “哦,他已經(jīng)離開了。” “什么?”耳鳴片刻,她怔怔問,“你說什么?” 王子撐手坐起來,把玩著她散開的頭發(fā),語氣平靜,眼底卻波瀾起伏:“我說他已經(jīng)離開了。” “不可能!”她失聲叫道,“他怎么可能拋下我一個人離開?” “怎么不可能?”王子輕笑,“他拿走了一大袋金幣,把你賣給了我。” 賣給了他? 僅僅只是一大袋金幣嗎? 她眼前發(fā)黑,昨晚才對她說了那番話,扭頭就賣了她換錢…… 他們朝夕相伴的情誼,難道只值一袋金幣嗎? 她感到呼吸困難,王子說了什么,全然聽不見。 直到她被抓起來,被迫直視他的眼睛,才回過神。 “以后我陪你玩,一輩子寵著你。”王子的面容近在咫尺,雖還稚嫩,卻隱約能看到長大后的英俊帥氣——是無數(shù)少女憧憬的夢。 然而她眼前卻不斷閃現(xiàn)著另一張臉。 溫和面容,凝視她的那雙眼眸,祖母綠暖得仿佛化開了一池春水。 身體里明明只是一團棉花,她卻感覺心臟被捏碎般疼痛。 眼睛里竟不自覺涌出淚來。 王子錯愕了一瞬,指尖拂過她眼角,盯著晶瑩的淚水,他臉色鐵青,咬牙切齒地低吼:“哭什么?跟本王子在一起還委屈了你不成?多少人盼著能得我垂青,你別不識好歹!” 高傲如他,怎能容忍自己被一個低賤的乞丐比了下去? 她拼命搖頭,否認(rèn)說:“沒有,我很高興,誰稀罕和一個乞丐在一起!還是一個見錢眼開的白眼狼!我才沒難過呢……” 然而,眼淚卻停不下來,肆意宣泄著那份悲傷。 “那就笑一個。”王子命令道,“笑著說你喜歡我。” 她揚起臉,視線一片模糊,她張了張嘴,想依言照做,卻哽咽地一個字都說不出來,只張著嘴,不停流淚。 這反應(yīng)刺激了王子。 伸手掐住她脖子:“快說!說你喜歡我!而不是那個乞丐!” 收攏的五指,緊得她難以呼吸。 “喜歡……我喜歡……” “喜歡誰?” “喜歡……”最后一個字卡在喉嚨里,無論如何都說不出來。 被拋棄、被出賣,她該憤怒的。 可此時此刻眼前浮現(xiàn)的還是那雙溫柔的綠色眼眸,想起他替自己擦拭臉頰時小心翼翼的動作、想起他當(dāng)?shù)裟赣H遺物換錢縫補好她時的急切、想起他往她嘴里塞糖果求原諒的討好、想起他寧愿餓死也不愿讓她冒險的倔強、想起昨晚他說會給她所有…… 于是,再說不出一個字違心的謊話來。 王子失了耐心,急切威脅道:“再不說的話,就把你扔進火爐里!看你還能不能再活過來!” “三……” “二……” 她掙扎在他掌心,聲音虛弱無力:“喜歡……我喜歡……” 王子危險地瞇起眼,他想聽的那兩個字,她始終沒能說出口。 于是,緩緩?fù)鲁鲎詈蟮牡褂嫊r,“一……” 所有的耐心都已用盡,王子揚手,輕飄飄將她扔進了火爐。 “別以為本王子有多稀罕你!這世上比你有趣的玩意兒多了去!不識好歹就去死!” 火舌迅速地將她吞沒,在徹底失去意識前,卡在喉嚨里的那句話終于吐露:“喜歡…我喜歡…賀蓮……” *** 賀蓮猛地從床上坐起,雖已從夢中脫離,那雙祖母綠的眼眸,卻驚恐殘存。 那是他來到賀家的第二年。 母親始終沒能露面,父親終日與煙酒為伴。他雖懵懂,卻也隱約感覺到盤旋在賀家上空壓抑而凝重的氣氛。 那年冬天沒有下雪,卻是他度過的最為寒冷的季節(jié)。 瘦得只剩皮包骨的父親將他叫去床頭,枯枝般的手撫摸著他腦袋,似哭似笑地對他說了句:“賀蓮,爸爸對不起你。” 那時他只盼久臥病床的父親趕快好起來,沒能領(lǐng)會那句話里的意思,歪著腦袋一臉疑惑:“爸爸為什么要說對不起?” 男人捂住發(fā)紅的眼睛,握著他的那只手抓得他生疼。 “爸爸做錯了事,卻要讓小賀蓮來承擔(dān),爸爸是個懦夫,你永遠都不必原諒我。” 他太過年幼,不明白父親做錯了什么,又為什么無需他的原諒。只是揚起天真的小臉,很乖地說:“爸爸才不是懦夫!而且爸爸是大人,不會像我一樣做錯事惹mama生氣。” 男人笑得苦澀:“有時候,犯錯的往往是大人。” 即便如此,他態(tài)度依舊寬容,糯聲糯氣道:“即便爸爸做錯事,我也會原諒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