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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聲,憤憤不平地嘟囔:“狗眼看人低!” 賀蓮提醒他:“這里是賀家,注意你的言行舉止。” 助理欲言又止地看了他一眼,嘴張了張,最終還是什么都沒說,憋屈地扭過頭去生悶氣。 喬煙不明所以,一車人等了半晌后,司機壓著火氣下車交談,遞了些好處,門衛(wèi)才不再刁難。 “媽的!每次來賀宅都要受些鳥氣!”司機低罵了句,砰一聲重重關上車門。 賀蓮的車順利穿過大門,沿噴泉池右側的小道前行,漸漸遠離氣派的主樓。 最終,在偏角略顯寒磣的一棟小樓前停了下來。 面前三層高的小樓,比霍宅傭人住的地方還不如。樓兩側的植物許久不曾打理,囂張地爬上樓房墻面,幾乎封死一樓的窗戶。 一眼望去,就像是座廢棄的鬼屋。 賀蓮下了車。喬煙以為他有事才暫停此處,便捧著iPad繼續(xù)玩不費腦的小游戲,然而助理和司機也陸續(xù)下車,她才察覺不對勁,此時右側的車門被打開,賀蓮手撐在車頂,彎腰提醒她:“小煙,我們到了。” 一個每天都有人預約作品的畫廊老板、坐擁城市森林別墅的土豪,到了賀宅竟住這種地方? 直到司機把后備箱的行李搬進來,喬煙都沒能完全接受這一事實。疑惑的目光投向賀蓮,男人溫和的眉眼被室內的昏暗覆上一層陰霾,顯得晦暗不明。 他挽起袖子,偏頭抱歉地說:“暫時要委屈小煙幾天。”手搭上她肩膀,微微握緊,“也僅僅只是這最后的幾天……” 喬煙沒明白他話里的意思,想問,司機已經提了滿滿一大桶水過來,罵罵咧咧的話打斷她的疑惑:“艸他娘/的蛋!水管都生銹了!賀家這幫人都是吃/屎不干活的廢物!” 助理脫下西裝外套,袖口高挽,蹲身洗抹布,沒好氣地應聲:“怎么不干?全給主樓那傻X干了!” 喬煙詫異。 司機兩腮胡子,粗言粗語是情理之中的事,怎么斯斯文文的助理也說起了臟話? 她哪里知道,這兩位是賀蓮共事多年的心腹,賀宅的人如此不待見自己的老板,當然生氣! “屋里灰塵大,小煙去院子里等會兒,我給你搬張椅子。”賀蓮也拿起抹布去水桶邊清洗,助理瞧見,一把搶了過去:“我來吧!賀先生你陪喬小姐就好。” 司機拿了大剪子正準備去門外清理封窗的植物,聽見這邊動靜,也跟著勸阻:“我說賀先生,您的手是要畫畫的,怎么能干這種粗活?” 賀蓮卻是謙和一笑,落在屋角蛛網上的目光突然變得深遠:“說起來,這些活我做得可比你們順手。” 好多年,都在這些臟活累活里煎熬。 抹布上洗不掉的潮氣,是他曾經最熟悉的味道。 司機摸了把鼻梁,他這個大老粗的確不擅長打掃衛(wèi)生;助理搓洗抹布的手一頓,見賀蓮堅持,只好作罷,自我安慰道:“反正也是最后一次了。” “當然。”賀蓮從他手里拿回抹布,兩個字,道出十足把握。 一步步踏入落滿灰塵的大廳,腳印在他身后延展出一條通往黑暗的路,抹布落在破舊的木制高腳椅上,灰塵雪崩般兩側撲開。 男人指尖擦過椅面,狀似畫出一柄倒十字架,輕輕吹掉指尖的灰,說出來的每一個字都極具重量:“真正的最后一次。” 20、20 ... 喬煙被三個男人抱團排擠在掃除大隊之外, 在賀蓮清理干凈的木椅上歇了幾分鐘,她還是閑不住地要去給司機幫忙。 大漢嚇得不輕,手里的大剪子掉下來險些砸到腳背:“姑奶奶, 你就好好坐那兒不行嘛!萬一受個什么傷……”怕屋里的人聽見, 壓低聲音補上后面的話, “老板要掐死我的!” “我沒那么脆弱。”喬煙指著額角的紗布,給出有力的辯駁,“這傷還是他親自撞出來的。” 司機:“……” 作為和老板朝夕相處的心腹之一,這次劫車搶人他當然有參與。 其實他和秦助理都不贊同在如今這個節(jié)骨眼兒上鬧出大動靜,畢竟運籌帷幄這么多年, 眼看著就要搞垮賀家, 不能因為一個女人前功盡棄! 但老板卻執(zhí)意如此—— “老鼠出洞的機會不多, 上次遇上薄封清的人沒有出手, 這次如果再錯過,我的小煙就要徹底變成他的了!” 早在霍沉大鬧江仇控股的醫(yī)院那天,老板就敏銳地察覺出了蹊蹺,派人一查, 發(fā)現(xiàn)有關戀愛私人訂制業(yè)務的資料如數(shù)被毀! 信息時代沒有什么數(shù)據(jù)能夠完全清理干凈, 不怪霍沉和江仇不夠謹慎,老板目前的勢力, 想知道什么, 都是輕而易舉的事。 深挖之后,得到答案: 未來科技城的職員喬煙,就是老板戀愛訂制故事里的女主角, 得知這一內幕,老板怎么可能坐得住? 他和助理說破嘴皮也沒能換他改變主意,只能懸著一顆心,陪他鋌而走險一次。好在這次行動沒有引起不必要的注意,女人搶回來了,接下來該搶江山了。 司機扯下剪斷的藤條,大掌抹開玻璃上的灰塵,透過昏花鏡面往里看。 一身白的溫雅男人正在清理天花板上的蜘蛛網,口罩半掩他面容,側顏依然是油畫般靜謐的美景。誰又看得出他內心近乎病態(tài)的偏執(zhí)和瘋狂? 暗地里這么腹誹自家老板似乎不太好…… 不過,有兩件事的確能輕易奪走老板所有理智,一則事關喬煙,二則事關對賀家的復仇。 只要能達到目的,老板不在乎采取怎樣的手段、造成怎樣的后果。 哪怕,是自殺式的途徑。 *** 虧得三個男人手腳麻利,一上午時間便將小樓清掃干凈。 屋里擺設雖說簡陋,但比起剛來的時候卻煥然一新。正午陽光從窗外透進來,一室明亮。 司機抱了一大堆垃圾去扔,助理去偏門等外賣。喬煙什么忙都沒幫上,過意不去,燒了壺水給大家泡茶。 賀蓮從浴室略略打理后出來,就看到溫婉的女人站在桌前,往瓷杯里斟茶,手法嫻熟,姿態(tài)優(yōu)雅。很難想象,她就是虛擬世界里那個張牙舞爪的洋娃娃。 “不是說過別忙活?”他走過去,劫過她手里的茶壺,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