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懂的字符,輕而易舉暴露她的無知。 少年吹掉封皮上的灰,用粗布裹好后小心翼翼塞進懷里。然后望向她,定定地說:“母親給我的魔法書,得好好練習才行呢!” 魔法書?! 她就知道,被困在洋娃娃里面,一定是這個小惡魔搞的鬼!對她念黑魔法咒語什么的! 可惡——! 并不知道洋娃娃此刻正在抓狂,少年收拾完東西后,從脖子上扯出陪伴他許久的項鏈,眼底的寂寥頃刻間涌上來,喃喃道:“差點忘了要和母親道個別。” 她好奇,得多不負責的母親才會把孩子養得像個流浪孤兒?很快,她便知道,他真的是個孤兒。 他抱著她走到河邊,沖對岸荒蕪的麥田揮揮手,大喊道:“母親,我和小煙就要離開這里了,等我在皇城賺到金幣就來接您過去,給您買一塊像樣的墓地,讓您在另一個世界能夠過得幸福,不必挨餓受凍!” 少年眼角的淚像碧海的一滴水,輕輕劃過臉頰,匯聚下巴,沉甸甸地墜進她的塑料眼珠里。 仿佛被灌進了神奇的力量,五感缺失的她在一瞬間嗅到了風的氣息,嘗到了眼淚的咸濕,入目的風景也比先前的色彩更絢麗,四肢也變得靈活起來! 這是魔法解除了嗎? 她欣喜地抬頭,對著毫無察覺的少年喊了句:“喂——!” 少年下意識地低頭,來不及收回的淚珠還在吧嗒吧嗒滾落,嘴卻驚訝地張圓,表情別提有多滑稽。 她趾高氣昂地戳他胸口,憤憤道:“小惡魔,你勒疼我了!” 17、17 ... 喬煙從夢鏡脫離出來, 深陷在一片茫然中。她閉著眼睛,太陽xue突突直跳。 與霍沉有關的“血族少年×人類少女”的夢恰好和現實巧妙地聯系,現在, 這個“魔法少年×洋娃娃”的夢又是怎么回事?那個綠眼睛的少年該不會就是抓她來這里的賀蓮? 驚疑不定間, 有人撫摸她的腦袋, 將她被冷汗黏在額角的頭發捋到耳后,動作輕柔得像是在照顧襁褓中的嬰孩。 “出了好多汗,小煙睡得不舒服嗎?” 聲音也是如此溫和,男人用熱毛巾給她擦臉的動作和夢里綠眼少年替洋娃娃梳洗時如出一轍。 喬煙現在心情格外復雜,暫時不知道要怎么面對他, 便繼續閉眼裝睡。 男人替她擦過臉和脖頸, 又拉起她的手細細擦拭, 一聲聲低語溫柔得不像話: “小煙, 雖然你忘記了我,還說了惹我生氣的話,但無論如何我都會原諒你。” “我們對彼此而言是最親密的存在,所以你回來就好, 我可以等你慢慢想起一切。” “江仇、霍沉他們都不配擁有你, 其他人也不可以!只有我可以。” 喬煙聽得仔細,企圖從他的話里捕捉到對自己有用的信息, 然而他卻忽然緘默, 擦拭的動作也停了下來。 耳邊安靜得只剩自己的呼吸和心跳。 他在做什么? 為什么不說話了? 是離開了嗎? 可她沒有聽到任何聲音。 這樣的等待讓人不安,只瞄一眼應該沒問題吧? 喬煙沒忍住,偷偷掀開了眼簾, 視線也不過擴大了一條縫,便嚇得立馬又閉上了。 男人根本就沒走!正坐在床邊直勾勾盯著她呢! 可惜已經晚了,她的小動作已被一覽無余,輕笑貼近耳畔,卻聽不出絲毫愉悅:“小煙不想見到我嗎?醒來這么久也不愿意睜開眼睛。” 喬煙不敢說話,怕答錯了后果不堪設想。她現在渾身綿軟,逃不走更打不過,得避免像上一次那樣沖動。 她安靜的模樣倒和洋娃娃沒什么兩樣。 賀蓮低眉看著她,眼底繾綣眷戀。 他的洋娃娃一開始也不會說話,單是陪在身邊,他就已經滿足。 現在不過從頭開始,他有的是耐心。 于是涌上來的戾氣退潮般消散,又替她擦拭了雙腳,換上新的絨毛襪子,最后來到床前,在她額頭落下一枚親吻后,才肯離開。 “乖一點,我晚上再來看你。” 門輕輕關上,帶給喬煙的壓迫感也一并被帶走,她掀開被子坐起身,捂著胸口大口喘氣。 她受不了了! 這個人雖然沒對她施加暴力,可比當初面對霍沉還令她悚然! 他的危險刻在笑容里,完全不知道下一秒會不會笑著掐斷她的脖子。 她不想管什么洋娃娃還是魔法少年了!一定要盡快逃出去!有什么疑惑,問霍沉就好。 強忍著不適下了床,鑲嵌在墻面上的穿衣鏡照出她此時的模樣:白色短袖病號服,手臂和額頭上貼著大大小小的紗布,就像縫滿補丁的洋娃娃。 萬幸沒有受什么需要臥床休養的重傷,手腳因為鎮定劑的作用有些綿軟,但并不影響行動。 喬煙走到陽臺前,掀了窗簾往外看—— 這是一座建在森林里的別墅,放眼望去全是碧綠植物。建筑也頗具藝術風格,處處顯現設計師的高水準。 賀蓮正從樓里走出來,上車前若有所感地往這邊望了一眼,嚇得喬煙一撒手躲回陰影中。 與此同時,臥室的門再次被打開。 兩名年輕女傭推著餐車走進來,一胖一瘦,見床上沒人,明顯慌張了一瞬,發現站在陽臺邊的喬煙后,立刻松氣。 胖女人不太高興地說:“別亂跑!這么大別墅,要是暈倒在哪個無人的角落,誰也救不了你。” 瘦女人默默架起床頭,將早餐擺放。 營養均衡又不失口感的搭配,然而此刻的喬煙只覺索然無味,她走回床邊,告訴女傭:“我不想吃。” 胖女人眉皺得更緊:“你從昨天下午睡到現在滴水未進,不吃飯那就輸營養液吧!” 手背上的針孔還在隱隱作痛,喬煙不想再受一份罪,況且吃飽了才有力氣跑路,于是妥協地拿起餐勺。 兩名女傭沒急著走,站在一旁監督她進食。 在霍宅已經習慣了被伺候,喬煙也沒覺得不自在,邊吃邊套話:“賀蓮說他晚上才回來,有急事?” 瘦女人嘴巴像是縫了針一樣不吭聲,胖女人表現得很不耐煩,卻透露她想要的信息:“每天都有人來畫廊預約作品,賀先生很忙,通常都十一點過才回,有急事的話就在畫廊過夜了,這兒里市中心兩小時車程呢!哪經得住趕?” 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