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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消息,都是你打探到的?”莫于言有些難以相信。“哪里需要打探。猜就猜出來了啊。”風枝一臉王者鄙視,“事出必有因。東魔帝是四帝中以狡詐出名的。若沒事,他哪里需要這樣來折騰蒼炎城?!?/br>說著,風枝又肯定道:“下一場比賽,我們得小心東魔帝。他必定不會直接出現,會龜縮在暗處偷看我們得表現。”雖說都是炮灰,但未免炮灰里蒙混了珍珠,東魔帝肯定會出馬再看一眼各大家族挑剩下的魔。魔界不如修真界和平,大戰爭幾年一次,小戰爭每天不停。東魔帝若想鞏固統治,除了自身實力以外,手下也很重要。聽到龜縮兩個字,莫于言還是很難把它和東魔帝聯系在一起。想了想,莫于言道:“那,你打算怎樣?”“我?我打算直接認輸。”風枝的話宛如一個炸彈,將莫于言炸了個措手不及。“認輸?!”莫于言難以相信風枝會做出這樣的選擇。“當然?!憋L枝忍不住多看了兩眼莫于言激動的表情,覺得有些神奇,“你修為太高,沒辦法退賽。到時候有家族給你遞橄欖枝,你接下橄欖枝,終歸能夠保命?!?/br>最主要是有主角光環,風枝一點都不擔心。“但我修為平平,幾大家族肯定看不上我。與其被抓去當炮灰,那我不如留在這里等你回來?!表槺氵€能照顧白梓昕。后面那句風枝沒敢說,就怕莫于言又吃醋了。不說不代表莫于言聽不出來。他一想到要和風枝分開,就著急得轉來轉去,然而思維不如風枝,他轉了好幾圈都沒有想到更好的辦法。“你擔心什么?在進入秘境之前,肯定安全的。我也不會受傷,當然你也得努力讓自己別受傷。”風枝不明白莫于言怎么會這般急躁。事情發展順利的話,其實什么事都不會有。“我,我是覺得……”莫于言有口難言,支支吾吾最后憋了一句,“我就是不想和你分開?!?/br>風枝噗一聲笑了出來,“又沒說分開,不就幾天嘛。你跟著過去的時候弄點sao亂之類的,然后就能跑回來了。”具體什么時候,自然說不準的。看到莫于言并沒有緩和的神色,風枝又道:“我和孩子收拾好包袱等你。等你回來,我們三個就私奔,怎么樣?”“我不是說這個?!蹦谘詺鈵炞卮策叀?/br>第227章長大他不知道該怎么說。為什么風枝這么聰明,唯獨就是不明白他的想法,不懂他的心。風枝支起身子,扯莫于言的發絲,問:“那你說哪個?”莫于言很認真地看著風枝,希望能把自己的想法傳達到風枝心中:“我想和你在一起?!?/br>“只是離開一小會,我們不是要分開。很快就能再見面的?!憋L枝笑著將這個愛撒嬌的大孩子擁進懷里。還是沒明白,莫于言嘆了一口氣。“我想只和你在一起?!蹦谘约又亓酥蛔值淖x音。他不想有任何人打攪他們的生活,哪怕是孩子。這一回,風枝可算是聽明白了。張嘴半天,風枝卻不知道該怎么回答。這算是在和孩子搶地位吧?可現在的情況是,他和莫于言分開才能更好地處理這件事情。風枝嘗試性讓莫于言好受一些,道:“孩子還小嘛。你想想,他可是才四歲啊。你再想想,就算我跟你去了,到處都是魔,我們也一樣不能二人世界啊。”看到那豎得筆直的四根手指,莫于言伸手將前面三根手指按下,包住風枝的拳頭。他道:“魔子一歲就能夠獨立生存了?!?/br>風枝盯著那根僅剩的小指,過了一會才尷尬道:“話是這么說,但是你仔細想想,讓他一個人在這弱rou強食的世界里生活,該多不放心?!?/br>千言萬語,就是不放心。“我們不可能護他一輩子,他是時候獨立了。”莫于言義正言辭地說著自己的私心。“我知道。”風枝百感交雜。無論按心理年齡,還是按靈魂年齡,白梓昕都到了獨立生活的時候。風枝試圖再掙扎一番,“我只是想再多照顧他兩年,等他真的不需要我的時候,我再放手而已。”無論是不是覺得孩子熊,都不可否認白梓昕對于風枝是一個特殊的存在。白梓昕既是和他同樣不受世界約束的穿越者,也是他此生唯一的血緣親人。如果和白梓昕分別,會不會再次覺得世界又恢復了原來的孤獨?或者這個孤島上有兩個人還是有三個人,對孤島都不會有太大差別。但對于風枝而言,多了一個人,則是多了一整個世界。他看到了生命的延續,也看到了新的希望。很難得,莫于言明顯地察覺到了句子中潛藏的意思。他問:“如果是他親口說,他能夠獨立生活,你愿意放手嗎?”風枝有些驚慌失措,緩緩后退,“我……”莫于言看得十分認真,像想要把風枝所有表情都記錄下來一般。“我……”風枝支支吾吾了半響,不知該如何說。“你愿意嗎?”莫于言又問了一遍。風枝啞了一小會,最終掙扎地點點頭。他的表情嚴肅,帶著些許哀傷,“愿意?!?/br>如果這是白梓昕選擇的路,那么他愿意松開扶自行車后座的手,讓白梓昕獨自前行。理性上,他知道天下父母都如此,但為什么他還是不舍。從剛遇見白梓昕開始,明明還在擔心對方和他搶身體。每天聽白梓昕在腦袋里嗡嗡地說,他煩都煩死了。好不容易才把白梓昕養大,什么都幫不上忙不說,還特別熊,把隔壁家的墻壁都給爆了。風枝覺得他和白梓昕應該沒有值得留戀的記憶,可偏偏在想到要放手的一刻,還是會不舍得。他以為只要沒有美好的回憶就會不在意。他以為只要得知這樣讓對方更好就會不在意。他真的不舍得白梓昕。就像心頭有一小塊rou被割走,雖然很小很小,但疼得很久很久。“都是要長大的?!蹦谘該ё★L枝安慰道。“我知道,我就是舍不得。”風枝不知道該如何形容自己內心的感受。牙齒用力一咬,莫于言道:“那我離開的時候,你舍得嗎?”區區一個相處幾年的小鬼頭就讓風枝這般難受,那為何相處八百年的他卻引不起風枝一點心疼?甚至還大張旗鼓地寫對聯歡迎他離開。想到這里,莫于言更是來氣。風枝被莫于言突如其來的醋意弄得有些發愣。“這怎么一樣?!憋L枝抱緊莫于言,埋在莫于言的懷里,“他是我兒子啊。從我肚子里出去的,感覺能一樣嗎?”“為什么不能一樣?”莫于言將風枝拉出來,雙手按在風枝肩上,有些癲狂地說:“他從你身體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