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細地布置起來。聚靈鎮是要有的,否則風枝如何修養。床,桌,柜等東西幾乎是必備之物,風枝喜好凡人那套東西。作為實用主義的莫于言瞧了瞧有些空蕩蕩的小屋子,最后又添置了些嬰兒用品。此處,便是風枝產孩的臨時之所。雖然簡陋,但暫時也只能這樣了。又在洞外弄了點障眼法,莫于言才抱著盒子走進了新家。風枝瞧見這不到八平米大小的地方,覺得甚是滿意。麻雀雖小,五臟俱全。而且宅男風還有一沓話本,也不需要什么活動。看著風枝滾來滾去的模樣,莫于言非但沒覺得可愛,反而有些難受。他定了定神,然后從儲物袋里取出了一個“風枝”。這是風枝的rou身。因為沒了靈體,肌膚晶瑩雪白,沒有往日的紅潤。那模樣依舊是極美的,就如同精致的藝術品一般。莫于言解開這具身體的衣帶。再次瞧見,莫于言依舊忍不住閉眼嘆了口氣。在這具精致rou身的肚子上,有一條豎著切開的一指長的口子。這口子切割整齊,甚至連血都沒有流出一滴。但是這道口子切得十分的深,將那軟軟的肚rou都切開了,露出了里面鮮紅的腸子。這一刀,比砍在他身上還要痛。莫于言鄭重地將風枝的本體拿起,放進那口子里。風枝沒有莫于言的感受。當被放回肚子里,他只覺得一陣舒服。有種像扎根進了泥土里,不停擴充領地的快感不斷涌現。而莫于言也看到了這一幕。那顆小綠球回到身體后,便長出了各種根莖。這些根莖順著血管往四周蔓延。其中兩根甚至將那破開的肚子縫合起來。皮膚合起來的那一刻,就連疤痕都沒有。若不是莫于言親眼瞧見,無法想象方才還有一道深可見腸的傷口。隨著身體逐漸變得有血色,那平坦的肚皮也滿滿漲大。聚靈陣此時發揮了它的作用,源源不斷的靈力涌進了風枝身體里,成為風枝的能量。并沒有吸光所有靈石的靈力,風枝便睜開了雙眼。他回到身體的第一時間,便看到站在一旁的莫于言。黑黑的鱗片擋住了莫于言的所有表情,可那眼神,似乎不是喜悅。風枝微微低頭,瞧見那再次脹起的肚子,內心一陣悲涼。這崽子是魔就算了,為什么他還要在種子里?若風枝本體摘出后,孩子還在rou身之中,風枝肯定會喜聞樂見地不回去了。本體的摘出對風枝影響并不大。藏在風枝本體的白梓昕更不可能有影響。風枝的rou身比較特殊,是一個真真切切的修真者身體,和那些幻化出一個身體的妖修不一樣。生命之樹當年為了在仙人闖入時,方便逃跑,才想出一個用人類的外殼包裹樹種的辦法。所以并不是修真者們看不出風枝是妖修,而是他的rou體本來就是一個人。只是這個人在丹田處多了一顆修真者們看不透的種子。但在什么本命法寶都往丹田塞的時代里,風枝這顆種子真心不出奇。這一次,風枝便是利用這一點,來了一個金蟬脫殼。可惜身為種子的他實在是太廢物了。什么東西都做不到不說,靈力也被削弱。好似這是生命之樹的特點之一,靈力并不是儲存于身體里的。身為種子的他有且只有一種很強大的特殊能力。那就是可以號令一切生物……然后找個地方把它種了。具體風枝并不了解。據說這是刻在骨子里的本能。當真正發生時,他便會懂了。但顯然,一定不如普通的妖修來得快活。日子就這樣恢復平淡了?肯定沒有。兩個還是初戀的大男人突然要忙活起孩子的事情,都有點手忙腳亂。莫于言沒日沒夜地翻閱接生的書籍,風枝則開始鍛煉起身體。最讓他們頭疼的還是孩子的生育方式。雖然風枝的rou身是人族,但他是男子。這男子該要如何生育?這何處才是產道?其次,風枝的本體是妖族。若是木妖,大多是化為本體開花結果,結出果子后耐心養育,跟種花似的種起來,等他變成人形就可。但風枝偏偏是顆種子。想找個開花的地方都沒有,更不談結果。最最讓風枝為難的是,這孩子偏偏還是個魔族。聽說魔族生性嗜殺。聽得最多的傳言便是哪個魔子出生時殺了自己的生母,將所有能量都吸取干凈。莫于言翻書時看到這一點,差點就想把孩子給掐死。可惜他找不到下手的地方,又想到流產對孕婦身體不好,才勉強打消了念頭。風枝覺得自己絕對是世界上最難搞的孕婦。若真請個接生婆來,大概會愁得接生婆改行去賣攤煎餅。內心不安的風枝為自己卜算了一卦。上上簽。風枝便又安安心心地當起咸魚孕婦,享受莫于言的細心照顧。好在他們不愁吃喝。尤其是在歡喜鎮收了那一批禮物,足夠讓他們在這光禿禿的山上生活個一兩年時間。自知曉魔族生子兇險后,莫于言根本停不下來。他坐在地上,煮著補充營養的湯藥。湯里冒著泡,長長的竹勺緩慢地攪動著,防止鍋底燒焦。風枝則躺在莫于言身后的軟墊子上。墊子旁放了五六盤零食。凡人的、帶靈力的、帶魔氣的都有。還有一些話本,專供風枝觀看。不過風枝最愛的,總是莫于言的尾巴。他偶爾捏捏,偶爾抱抱,覺得十分舒服。別人擼貓,他擼龍。這就是貧富差距。想想,還真有點小得意。因為到了臨產期,莫于言可以說什么都順著風枝來。都會讓風枝去玩。可真有些受不了時,他才會把尾巴抽走,放在地上。風枝也不會惱,反而像貓那樣去撥弄那尾巴尖。若是尾巴突然動了一下,風枝就會愣一愣,看向專注熬湯的莫于言。小心翼翼地再去碰那尾巴,風枝還沒碰到,那尾巴便突然溜到了另一邊。很奇怪莫于言為什么不看他,依舊能夠知道他的動作。風枝不信邪。他再次伸出魔爪,抓向莫于言。尾巴又溜了。莫于言就像后腦勺長了眼睛一樣,每回剛想抓那尾巴,尾巴就提前溜走。偏生風枝還覺得很好玩,天天和莫于言玩這樣的游戲都不膩。過了很多年以后,風枝才想到。這玩法跟逗貓棒逗貓一摸一樣的。莫于言是逗貓棒,他是那只怎么都抓不住的蠢貓。孕婦的生活是極好的。唯獨有一樣風枝不太舒服。由于兩個新手父親弄不明白孩子的出生方法,所以莫于言只能每日一次十分不專業的體檢。而這體檢,十分讓風枝羞恥。莫于言拿著毛筆,記錄著當天的情況,以便對比和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