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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于言的三種姿勢。相信這次他再面對魔化的莫于言,不會再畏懼任何體位。風枝在心里默默給自己握了一個小拳頭打氣。莫于言輕輕為風枝撩起耳邊的發絲,用深情款款的眼神看著愛人:“真的嗎?”風枝點點頭。但他忍不住地眨了幾下眼睛,覺得這樣的莫于言有點兒恐怖。明明都給主角時間冷靜了,怎么好像一點都沒控制住。除了從極刑變成了緩刑外,似乎沒有其他變化。他依舊感受到那滾滾而來的壓力。“可我不信。”莫于言目光一冷,嚇得風枝哆嗦了一下。似乎對這樣閃閃縮縮像只小倉鼠一般的風枝很感興趣,莫于言又笑了起來。風枝銀牙一咬,將衣領往兩邊一拉,露出那細膩白皙的肌膚。他的鎖骨分明,往兩邊莫入衣服,引人遐想。因腦袋微抬,將那修長的脖子完美展現,叫莫于言忍不住想咬一口。用力咽了一口唾沫,風枝大義凌然道:“來吧。我想你了。我的身體是屬于你的。”不就被肛一頓嗎。一句話情話說得像是赴死一樣。莫于言忍不住笑了出來。他捂著肚子,一雙眼睛盯著風枝。看到莫于言那違和的笑容,風枝有些錯楞。明明是捧腹大笑,那雙眼睛卻冰冷得讓風枝背脊發涼。他全身都在顫動,可那眼睛平穩如水,讓風枝不由得一眨不眨地看著那雙眼睛,忽視了其他部位。不知道為何。這樣的莫于言讓風枝的心不由得咯噔地疼了一下。這種沒由來的情緒十分莫名其妙。可風枝就像魔癥了一般,沖動地一把將莫于言按住,吻了上去。風枝胡亂地啃咬了幾口,才發現莫于言并沒有動。兩人貼的距離很近,眼睛對著眼睛。莫于言的眼睛,甚至連他的臉都映不全。風枝緩緩拉開兩人的距離。這一刻,他無比地想知道莫于言的表情。可他又恐懼知道莫于言的表情。所以他的速度很慢,很慢。莫于言沒有動,甚至連表情都沒有變。他的嘴角微微勾起。直到風枝能看清他的臉時,他也僅僅眨了幾次眼睛。那不達眼底的笑容,讓風枝感到一陣驚恐。不再是那專注單純的眼神,莫于言的眼里帶著嘲諷和冷意。帶著那一種看透人心的冷漠。對啊。他怎么忘了呢。這是魔化后的主角。不是那個傻乎乎任由他呼來喝去的主角。低沉的聲音仿佛惡魔的耳語,莫于言舔了舔唇尖,似乎在回味著剛才的吻:“小騙子。雖然我不喜歡你的表情,不過行動還可以。”風枝勉強擠出一個笑容,想盡可能討好對方。但莫于言一把將他的頭發往后扯,風枝只能盡可能抬高頭,笑容也露不出了。“我允許你不說。但不允許你騙我。”莫于言用舌尖舔了一下風枝的耳朵,“我不喜歡你這種表情。讓我說第三次,就要懲罰了。”“好、好的。”風枝有些找不回自己的聲音。此刻的莫于言就像一個十惡不赦的大魔頭。殺氣、魔氣、還有那并不存在的血腥氣,強大的壓力讓風枝身心恐懼。果然又嚴重了。風枝有些擔憂地想。表情控制不住地暗淡下去。那雙靈動的眼睛,失去了應有的光。好在這樣的莫于言沒有持續多久。他突然捂著腦袋,似乎很疼。風枝下意識想要抱住莫于言,可想到剛才莫于言的動作和眼神,那伸至半空的手便落不下去了。明知道莫于言只是控制不住自己,明知道莫于言只是魔化了,明知道莫于言不是這樣的人,可風枝還是接受不了莫于言變成殘暴嗜血的魔頭。身上沒有手落下,低頭扶額的莫于言在風枝看不到的角度,眨了眨眼。眼里沒有絲毫痛苦,冷靜得就像一塊冰。沉默在這一刻蔓延開來。兩人的動作就僵硬在這一瞬間。過了不知多久,莫于言率先打破沉默。“抱歉。”莫于言的聲音恢復了一些冷硬。不是那種寒入心扉的冷,而是不知如何表達自己才僵硬的冷。“沒、沒關系。”風枝強行使自己鎮定下來,不去刺激莫于言。這熟悉的莫于言,讓風枝重新有了一點點安心。莫于言緩緩抬起頭,目光依舊深邃帶著冷意。他打量了一會風枝的表情,才緩緩站起了身。風枝也跟著站起來,拍拍衣服上看不到的塵土。兩人仿若什么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樣。風枝努力假裝剛才什么事情都沒發生,并隨意選了一條路往前走。他此刻只是想隨便走走,放松一下心情。至于是否能過這個迷宮,會不會遇到危險,這些問題都不是他此刻亂糟糟的大腦會考慮到的。莫于言也沒有說話。剛才風枝的表情讓莫于言莫名刺痛了一下。他不喜歡風枝騙他,可也不想風枝恐懼他。他的心就如同站在迷宮里的他,想要到達終點,卻不知道該往哪條路。他想要一個一勞永逸的辦法,將風枝牢牢地栓在身邊。兩人肩并肩行走在這白色的迷宮世界里。迷宮里的墻壁是一片白色。往上看,是沒有盡頭的高墻。倒不是真的砌了那么高,而是一種防止修真者御劍作弊的法術。往前看,是難以抉擇的分叉路口。往后看,不見門口,似乎有濃霧般虛虛的,無法看真切。大概是當時建造倉促。迷宮陣里沒有那些亂七八糟的機關陷阱。但找不到正確的道路,將一輩子在此處游蕩,直至死亡。這晃晃沒有盡頭的道路讓本來就在莫于言處受到驚嚇的風枝越發煩躁不安。他居然開始產生了一種,他將要被困死在這里,要一輩子與這陰晴不定的魔化莫于言待在一起的恐懼。人生沒有希望,沒有期待,只有這走不完的迷宮。最先發現風枝不妥的是莫于言。那額頭冒出的汗珠,吸引了莫于言的視線。風枝的表情似乎和往常沒什么不同。但他瞳孔緊縮,像目睹到什么可怕的事情。莫于言瞬間就想到了此處有問題。他將風枝截停了下來。沒有問怎么了,也沒有問發生了什么事情。莫于言將風枝抱進懷里,只說了兩個字:“別怕。”風枝全身僵硬,不知道該怎么面對這個懷抱。這人剛才差點傷害了他,對他進行了恐嚇。可此時卻在安慰他,像從前一樣。風枝很是迷糊。就像莫于言體內也有兩個靈魂似的,風枝必須極力地分辨出哪個才是好的莫于言,哪個是壞的莫于言。“我在。”莫于言將風枝摟得更緊,讓風枝無處可逃。相伴了八百年的人,變成最可能傷害他的人。而這人此時緊緊地抱著他,讓他不要害怕。風枝此時的思維真的很亂。他理不出一個頭緒。“我……”沒事兩個字還沒出口,風枝便哆嗦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