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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也只認識風枝和主角兩個人。其他人還是只知道名字的關系。最主要的原因是,風枝太宅了。一種近似于精神的宅。風枝也并不是一直懶在房里。他也會出去走走,買點東西,并調戲一下那些好人壞人。可除了莫于言外,白梓昕沒看過風枝有其他朋友。有叫風枝少主的,也有叫風枝長老的,可他就是沒見過與風枝稱兄道弟的人。這近乎畸形的生活讓白梓昕感到一絲難以言喻的不安。至于主角就更不用說了。風枝尚且還要為任務而社交,莫于言是除風枝外的所有人都一概不理。甚至冰冷到,主角可以對一切生命視若無睹。這樣的反社會人格,說是主角,不如說他更像一個大反派。白梓昕根本不知道,這樣一個主角怎么可能有作者寫出了兩本還不被和諧。從不看網文的白梓昕不理解讀者們的萌點。在他觀念里,主角應該積極帶有正能量,具有推動社會進步作用的才對。哪怕再冷、再惜字如金的主角,也該良心未泯,口硬心軟,對世間留有一份愛心。不為其他原因,就因為他是主角。主角是中處于中心地位的人物角色,是主題思想的體現者。白梓昕從莫于言身上看不到任何思想,并覺得主角有意識地與外界保持距離。非要說一種思想,大概主角全身上下都在表達著’犯我者死’吧。在白梓昕思考的同時,風枝也走到了小樹林里。如意幫很大,小樹林距離前門遠達兩里。在這個影響修真的地方,土地并不值錢。小樹林種著各式各樣的樹木,并沒有仔細打理,雜草叢生。石板路還算干凈,看得出偶爾會有人經過。順著路可以通往迷宮陣方向,但具體哪一條路,風枝并不清楚。風枝來這里并不是尋找迷宮陣,他有另一個目的。他一手貼在樹上,閉上雙眼,用心感知著樹木的意識。雙眼是一片黑暗,世界卻是一片活躍。以自身為中心,風枝清晰地感受到各種生命力:有人,有動物,有植物,也有石頭……將不需要的意識排除開,風枝專注地感受著植物們的感受。它們也像人般,有各種各樣的性格。慵懶的植物在睡覺,并沒有理會風枝。好奇的植物活躍極了,恨不得能夠化身成為。勢利的植物摩拳擦掌,想著如何才能從風枝身上撈到好東西。而這些都不是風枝的目標。風枝要下令的是所有身在如意幫四周已化身成人的樹妖。他們可以自由行動,他們能混入如意幫中,他們才能幫風枝完成這次事情。生命每一分每一秒都在不斷進化,每一棵樹木都有只屬于它自身的意識。意識不斷地擴大,不斷地清晰,最后成為樹妖,進而幻化成為人。在修真界中,神識可以感知四周情況。而意識是神識的微弱版。意識更傾向于自身被動地感知四周的情況,危險或靈氣等。而神識是修真者主動地向外感受世界的情況。低等樹木意識參差不齊,感知到的世界會與人族的世界有出入。所以樹木收集回來的資料,有時候還不如系統過時的版本,來的好用。風枝現在要做的是將自己的想法灌輸進樹木里,讓樹木去影響其他樹木,將風枝的想法傳達給每一棵樹。一傳十,十傳百,很快高級的樹妖就會收到他的命令,前來幫忙。還需要樹木作為載體才能傳輸自己命令,這大概是風枝身為種子的缺點之一。但修真界綠化很充分,每隔一段距離就有一棵樹,倒不算什么大問題。風枝很快就收到了來自各處的回應。樹妖的數量并不多,一日腳程內的只有不到十個。有的可以來,有的來不了。但風枝也不需要太多,有幾個在他們進入迷宮陣后幫忙收拾殘局就夠了。剩下要做的,是貼引爆符。風枝雙手交握,笑著對莫于言道:“親愛的,蹭點魔氣。”【……】白梓昕這回知道,為什么風枝說他貼的引爆符不一樣了。有莫于言這個移動魔氣wifi在,風枝完全是邊生產帶有魔氣的引爆符,邊找隱密處貼。引爆符外在套一個隔離法術。屆時他們也不會距離這些符咒太遠,撤離法術后就引爆,緊接著救人,然后趁亂跑去迷宮陣。簡直完美。待把引爆符貼完,兩人磨磨蹭蹭走回去,竟然還沒到開席時間。不知該說他們效率太高,還是如意幫開飯比較晚。瞧見風枝兩人回來,趙光遠摸到他們桌上。“前輩好。”趙光遠點頭時,眨了一下右眼。表情有些明顯,但各處都在敬酒倒酒,并沒有人往這邊看。“嗯。”風枝回以一個意味深長的表情。相信趙光遠會看得懂。現在萬事俱備,只欠東風了。風枝倒了一杯被自己下過迷藥的酒,毫不在意地喝了一口。只要不實用另一種藥,這種迷藥就不會生效,風枝并不擔心。“前輩我可以坐這里嗎?”趙光遠捏了捏袖子,額頭有些薄汗。“坐。”風枝不懂趙光遠在緊張些什么。“謝謝前輩。”趙光遠一屁股坐下,速度極快,動作準確。“……”風枝眨了眨眼,拿酒的手頓了一下,最后沒說什么。趙光遠看了看風枝,又看看桌面上的酒杯,一幅欲言又止的模樣。風枝看了他兩眼,試探性地給趙光遠倒了一杯酒。他不確定趙光遠這模樣是不是想要喝點什么。“謝謝前輩。”趙光遠點頭致謝,眉間的愁緒并沒有化開。“……”風枝納悶。【他這是想找你聊天?】白梓昕問道。他對人的表情神態不敏感。但茶棚的事情后,白梓昕開始學著研究分析人的表情。【可我不想當知心大jiejie。】風枝很想拒絕。然而趙光遠沒有感受到風枝頗為排斥的想法,他嘆了口氣,將心里的擔憂一股腦傾瀉出來,“前輩,我害怕……”風枝:“……”莫于言閉著眼睛,再次進入運功狀態。“我每天晚上都做噩夢。我夢見很多東西。有好的,也有不好的。有些是曾經發生過的事情。有些想象的事情。我不知道我該怎么辦。要是……”趙光遠哽咽了一下,剛好將最為關鍵的內容馬賽克掉,“我也不想獨活了。”說完,趙光遠汪地一下哭了出來。貼在唇邊的酒,風枝不知該喝掉,還是該放下。四周觥籌交錯,并沒有人分神多看一眼這邊這個梨花帶雨的男人。【人家都那么悲傷了。你就不說點什么嗎?】白梓昕瞧那趙光遠哭唧唧的小模樣,心生一股柔軟。都說男兒流血不流淚。也不知道對方經歷了什么事情,才能傷心得哭出來。【我能怎么辦?我也很絕望啊。】風枝嘆了口氣。他能安慰些什么?雖然他看到那個男人被關在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