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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叫你少主?”“……”風枝頓了一頓,張了張嘴,不知道該怎么園這個謊。玉青可以隨口說是開玩笑,又或者有什么特殊關系。可全知樹是第一次見面,又是一棵極為古老聰慧的樹木。除了植物中的等級壓制外,沒有別的解釋。而能夠比全知樹更高級,那范圍實在太小了。你來我往的兩人瞬間安靜下來。直到風枝表情越來越糾結,莫于言不忍地抱住風枝,“沒關系。我會保護你。”一句話,顯然坐實了風枝的身份。風枝皺了皺眉頭,最后嘆了口氣道:“我承認。我猜到你要找的是什么。”終究靈植就那么些,風枝都有感應。哪怕結果不是生命之樹,也就只有那么幾種凈化污穢的植物。“可是,我確實不是你的目標。這一點我必須很鄭重地和你說。”風枝再次把莫于言推開,認真道,“我也不會讓你找到你要找的植物,因為那是我需要保護的東西。”風枝的話,等同于直接讓莫于言的任務打上失敗的紅叉。風枝不確定莫于言能否接受他這般明目張膽的挑釁。“嗯。”莫于言點頭。沒有任何遲疑。莫于言答應得有點太快,風枝有些反應不過來。這次主動靠到莫于言懷里示弱,想了想,才猶豫地說:“你沒什么想問的嗎?”“有。”莫于言抱著風枝,把玩著風枝的白嫩的手,心理猜測著什么靈植才能化身成這般完美的人形,“你是什么植妖?”“我準確來說不是妖。”風枝反手捏了一下莫于言不安分的手,表情卻是極為凝重,“我是一顆比較特殊的樹種。”坦白對于他來說,實在有些冒險。尤其是主角未來會魔化。這么早掀開底牌,只怕未來面對魔化的主角,會更難。可作為伴侶,兩個人坦誠相待是極其重要的事情。“樹種?”莫于言對這個結果顯然很疑惑。他聽過石頭成妖,靈火成妖,卻從未聽過樹種能夠成妖。這樣說來,仙界要尋找的東西,確實不是風枝。“嗯。在這里。”風枝拉著莫于言的手,按到自己的肚子上。抱著自己的愛人撫摸對方的肚子,這似乎有點說不出口的曖昧。除了對方是個男人。看不到莫于言那詭異的表情,風枝繼續坦白,“如果我沒猜錯你要找的那樣東西,那我應該是它的后代。”“它是你父親?”莫于言瞬間被自己有一個這樣的岳父而感到震驚。“可以這樣說吧。”風枝并不排斥這個稱呼,從基因的角度上,生命之樹的確是他的直系親屬,“你應該明白,一山不能容二虎的道理吧。我和你要尋找的那東西,就是關系。”聰明如莫于言,瞬間想通了關鍵,“也就是說,你沒發芽就是因為你父親的存在?”“嗯。”風枝點點頭,“在上一棵樹死前,我不會接收到傳承記憶。現在我不知道種族需要擔負的是什么責任。可我只知道這責任并不請。”就像能力有多大,責任就有多大一樣。建立在等級制度基礎上的特權,還有相應重量的責任。如何延續種族的發展,這是深刻到每一個生物基因里的事情。哪怕一只螞蟻,也懂得要把食物先獻給蟻后,因為蟻后能夠繁殖下一代,壯大族群。風枝之所以要補充這一句,其實就想告訴莫于言:讓莫于言別動生命之樹,他一點都不想去承擔那些責任。可風枝不敢說\’落地生根\’的特征。這會暴露了生命之樹無法化成人形的弊端。如今仙人沒抱太大希望是覺得那棵植物已經化人離開。某些妖有創造小世界的能力,一旦躲起來就無法再被找到。若是知曉那棵植物根本不會動呢?想必掘地三尺,那些仙人也想要把生命之樹挖出來。“嗯。”莫于言在風枝的額頭上親了一口。就像一團亂糟糟的線團,終于拆出了一部分。莫于言的內心舒坦了很多。雖然風枝還有一部分秘密,可有了開始,莫于言相信只會越來越好。一頓燒烤莫名其妙成了真心話大冒險。蜂蜜雞翅變成了焦炭,還一下子暴露了那么多秘密,風枝覺得自己真是虧到姥姥家。可有些話說開了,風枝以后也不用那么防備主角。同樣地,他可以展示自己全靈根的能力。雖然有主角保護,他就沒用過靈根幾次。“我可以再問一個問題嗎?”莫于言猶豫了一會,還是選擇了問。“什么?”風枝擺弄著莫于言的手,時不時用自己的手去比對。“你父親,能不能凈化魔氣?”受到張水流玉佩的影響,莫于言魔化程度加深。這也是他和風枝同樣急著尋找魔界入口的原因。只是莫于言更為冷靜。而風枝毛毛躁躁,總想著一步登天。風枝抬眼看莫于言,確定并不是魔化的莫于言想要消滅生命之樹,他才安心松了一口氣。他有點猶豫地道:“可能可以吧?我不確定。”聽到風枝的話,莫于言眼前一亮。尋找一棵能夠祛除魔氣的植物,要比進入魔界再找辦法要容易多了。更何況,風枝還知道那棵植物的位置。看到莫于言的表情,風枝趕緊結結巴巴地道:“你,你得去魔界。”無論如何都得去。改變劇情的關鍵就是,先主動走劇情。哪怕主角先找到生命之樹凈化了魔氣,也會在未來重現找機會再感染一次。天道只是補全。它無法讓時間倒流,也不可能讓主角重復出現第二次。只要先一步把劇情點走過去,那天道也奈何不了主角。這是修真一時,風枝摸索出來的道理。聽到風枝的話,莫于言有一瞬間的怒意。聽起來就想推他入魔一樣。可又在下一秒,他想通了。風枝的用詞是,他得去魔界。這意味著,無論他是否入魔,去魔界都是必須的事情。“你預言到我將會出現在魔界?”暮色沉沉,讓莫于言變黑的雙眼不那么明顯。他現在心仿佛靜止了一般。若風枝敢說不是,他害怕會控制不住自己,做出什么傷害風枝的舉動。所幸風枝給的答案讓莫于言內心恢復了節奏。風枝凝重地肯定,“嗯。而且,情況不樂觀。”不樂觀三個字完全是美化到極致的詞語。魔界篇后段,莫于言完全成為了人人追打的老鼠,在臭水溝里東躲西藏,渾身帶傷。“如果可以,我希望能早點到魔界。這樣我們的局面才不會太被動。”風枝語氣里帶著nongnong的不安。先發制人,總比受人牽制要好。而且風枝賭的是,天道會為了迎合劇情,而倉促把角色推上臺面。就像打了激素的肥雞,外表看起來一樣,內地里卻大不相同。“你也要去?”莫于言不在意在哪里。他更在乎的是風枝到底會不會陪他。還是說,其實風枝想趕他走,就像當初風枝大擺宴席慶祝脫離苦難一樣,慶祝他成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