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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沒有旁人的打攪,也沒有修真的目標。每天睡到自然醒,為今天能吃什么而發愁,為哪棵樹的果子熟了而開心。雖然沒有大志向,也沒有榮華富貴,可是兩個人都很快樂。那時候的世界很小,只有他們兩個人。只要吃飽了,能活著,就是生命的全部。人越走越遠,有時候反而忘記了自己為什么而活著。當把世界看得更清楚時,反而體會不到那朦朧的美好。大概是此處無人,也可能是景色醉人。莫于言一反常態,和風枝野了好久。雖然不如小時候那般像個野孩子,可也比平時那冷冰冰的劍修要鮮活幾分。失去了系統界面的阻隔,風枝第一次察覺,莫于言是一個如此真實存在的人。并不是單純的書中的角色。他是一個會笑會怒,也會害怕小東西的有血有rou的人。暮**臨,大地并沒有回歸寧靜。林間的雀聲,田間的蛙聲,草叢里的蟲聲,奏起了一首生命之歌。玩了一天的風枝大字型地躺在草地上,看著璀璨的星空,覺得人間美好。放縱自己的莫于言也同樣大字型躺著,他側著頭,定定地看著風枝的雙眼。風枝的雙眼似乎藏著整個星空,可又比天上的星空要好看。莫于言閉上眼睛,鼻息間是草地的清香,滿滿的都是夏天味道。可偏偏在這種時候,風枝莫名地煞風景。他突然開口問:“你怕死嗎?”“怕。”莫于言沒有多想,如實回答。大概沒有人會不怕死。所以世人才會飛蛾撲火般地修真,追求永生之道。“可如果,有一天天道隨時會殺你。你會怎么做?”風枝把困擾自己很久的問題,問莫于言。莫于言沒有說話。他側過頭,看了看風枝。風枝依舊看著星空,雙眼依舊映著星辰。可莫于言總覺得那雙眸子似乎暗淡了許多。想了想,他回答道:“活好現在的每一天。”“我說的是真的。”風枝有些著急。他沒有開玩笑,他每天都擔心天道殺死他。一旦明白天道殺他只是輕輕吹口氣那么簡單,風枝就害怕得渾身發抖。“我說的也是真話。我們本來就隨時都會死掉。”莫于言語氣很平緩。哪怕修煉成仙,也會被殺死。哪有所謂的永生,都是人類的貪欲罷了。“你沒聽懂我在說什么。”風枝嘆了口氣。覺得這世界上沒有人能夠明白他。NPC不明白,主角不明白。唯一明白他的系統只知道維護著這個世界的和平,完全不在乎他的感受。“你心魔了。”莫于言下定論,“是你說:人總有一死,早死晚死都得死。既然想做,為什么要留有遺憾。既然總有一天會死,為何不趁活著,盡全力去做自己喜歡的事情。明知道危險還敢去向前沖,這才是真的勇敢。”將風枝曾經說的話拼起來,莫于言的話聽起來有些雜亂。“我什么時候說過這種話。”風枝耍賴道。雖然這個風格的話,也只有他說得出來。“你十六歲,寨子林郊外。你說我們該去好幾個月路程的玄劍門修真。”莫于言連風枝那時候的表情、動作、語氣都記得一清二楚。“我都忘了。”風枝苦笑。確實,當時為了勸主角走出寨子林,廢了不少口舌。誰能想到,書中因為在寨子林寂寞而離開的主角,會因為他的出現,反而想呆在那里生活一輩子呢。莫于言轉過頭,看回天空,緩緩地說:“你忘了沒關系。我會替你記得。”明明說這話時沒有看著他,風枝卻覺得主角的話甜入心底。往事一幕幕浮現,那些以為遺忘,卻又清晰的記憶。風枝有點淚目,他覺得又痛又幸福。內心百感交集。莫于言察覺風枝眼睛里閃爍的水光,他側過身,單手撐在身下,趴在草地上看風枝,問:“怎么了。”“沒什么。”風枝眨了眨眼,眼里便無水光,“我就是覺得我這人打臉速度特別快。”幾個月前還在心魔里立fg,說什么如果真又一天愛上主角,一定是因為喜歡。結果今天就被主角給感動到了。其實,他也沒有那天說的那么好聽。為了活命,哪怕不愛主角,也會忍不住誘惑主角結下契約吧?只是突然間心動了,讓風枝一時間有些無所適從。若是能和主角在一起,大概是最好的解決辦法吧。再者,莫于言也會是一個很好的伴侶。莫于言像一把劍。正直、剛毅,要他做什么都可以。外表明明冷冰冰,內在卻是個大暖男。關心,愛護,記住對方每一句話,在需要的時候幫助對方,在不需要的時候默默守候著對方。“你為什么要打自己的臉?”莫于言疑惑地問。他聽不懂什么叫做打臉,以為只是字面意思。風枝被莫于言那驚疑的表情給逗笑了,他忍不住開玩笑道:“還原靚靚拳聽過嗎?就是打完能讓自己變漂亮的拳法。”“你不用打就很好看了。不需要再漂亮。”莫于言不理解風枝一個男人會想變漂亮。可風枝看起來也不像在說真話。“滑天下之大稽。”風枝晃晃腦袋。哪想到,冰冷冷的主角也這么會說話呢。“肺腑之言。”莫于言嘴角微微上揚。人世間能有風枝這般好看的人能有幾個。“口甜舌滑。”風枝笑罵了一句。他瞪了莫于言一眼,在莫于言眼里,更像是拋了一個媚眼。那櫻紅的唇瓣,在星空下散發著別樣的光澤,勾引著莫于言靠近。莫于言忍不住道:“那你試試甜不甜。”莫于言低下頭,吻在風枝的唇瓣上。沒有任何多余的動作,他只是吻在上面,像完成某種儀式一般,將自己的印在對方的唇上。風枝怔怔地看著莫于言,沒有推開他。任由那溫暖的唇貼在自己的唇上。他睜著眼睛,看著近在咫尺的莫于言,有些發愣。莫于言長得很好看。符合女人心目中的男性模樣。正直而禁欲,強大又內斂。如果非要挑個缺點出來,大概是身為劍修而少了一些壞壞的感覺。可這樣的男人,才更有安全感,更適合當一生伴侶。大概夜色太美,大概是風枝腦抽。連風枝自己都不知道為何,會忍不住微側著腦袋,張開嘴。含住那不茍言笑的嘴唇,輕咬那不善言辭的嘴唇,用舌頭去勾勒那總在不經意間說出撓人心扉情話的嘴唇。男人總是這般。堅持了很久的原則,會在精蟲上腦的那一瞬間完全舍棄。和誰在一起,什么亂七八糟的都無所謂,這一刻,他只想親眼前這個人,吻這一張唇。風枝抓著莫于言的衣服,微微昂起頭,不斷深入。莫于言什么都不懂,被風枝吻得節節退敗,腦袋不由得往后。正吻得興起的風枝哪容得莫于言離開,一把拽著莫于言的衣領,將莫于言撤回來。牙齒咬在那不聽話的嘴唇上,